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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鞍七七已过,陆南换下丧服,换上了白色暗花的旗袍,款式很新,颜色却低调。

    服帖的衣料顺着身体曲线蜿蜒而下,勾勒出细软的腰肢和微翘的臀部,一头乌黑柔顺的头发披散在后头,随着她走动,微微摇晃。

    刚洗过澡的关系,女孩肌肤白里透红的,抬头看人的时候眼如盈盈秋水,带着几分媚,门外的赵姐又忍不住偷偷打量了几眼。

    “你快下去吧,先生该等急了。”

    楼下,能容下十几人的大餐桌边,沈苍正握着笔在IpAd上圈圈点点。

    他换了衣服,黑色的衬衣,搭配灰色西裤,衬衣领口开了点,露出脖子上的黑绳,再下面是个质地上乘的观音像,白润通透。

    戴什么观音,给自己积德吗?陆南撇了下嘴过去。

    听到动静,沈苍头也不抬地开口,“不知道自己身体什么样,泡两个小时,刚给你爹地办完丧事,下个要轮到你了?”

    他语气严厉,俨然是长辈教训小辈的口吻。

    陆南被说的站在原地没动,也没坐下。

    男人见她不吭声,放下笔,掀了下眼皮,目光落到她披散的长发上,“怎么不梳头?”

    陆南坦荡荡的和他对视,“我不会。”

    沈苍挑了下眉,似乎也在意料之中。

    他身体靠到椅子上,长指一动,推了桌上的碗盅过去,“喝了。”

    陆南醒来就喝了几口粥,泡澡又是个体力活,现在正是饥肠辘辘的时候。

    她坐下掀开盖子,里头是鲜嫩的鱼胶,炖的刚刚好,还热乎着。

    她小口小口地吃着,越吃眼睛越亮,竟然比以前陆家首厨炖的还好吃,也不知道是哪家饭店的大厨做的。

    陆南取了干净的帕子擦了擦嘴,目光又落到桌上的蛋糕上。

    沈苍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吩咐候在边上的张姐,“再去厨房切块蛋糕。”

    贪嘴的小心思被看穿,陆南不好意思地缩了缩手指。

    身后突然站了个人,男人身上冷冽的味道迅速将她包围。

    她刚要回头,肩膀被人掰了下,她下意识直起纤细的背,漂亮的蝴蝶骨向外展开,下一秒,头上多了双大掌。

    在手艺这方面,陆南一向是无能,无力,也无用。

    不过,连个男人都不如还是让她有些挫败感。

    “沈叔叔是怎么会盘发的?”鬼使神差的,她忍不住问出口,不过很快又后悔了,因为明显察觉到身后男人突然降低的气压。

    “陆小姐如果跟我一样在街上混大,也不至于连盘个发都不会。”

    最后一缕头发被他勾到耳边后,拇指上的骨戒不经意地碰触到她的脖子,男人按住椅背俯身,陆南微微侧头,刚好对上他半垂下的眼皮。

    她心口突突了一下,别开视线。

    脑海中突然想起陆家人说的,九岁那年,小沈苍在街头被恶徒欺负的奄奄一息,她爹地路过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