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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双,爹地,妈咪.....”

    陆南做了一堆乱七八糟的梦。

    她梦到八岁那年,第一次犯病,胸口闷得快要喘不上气来,爹地心疼地把她搂在怀里,一边急躁地催促佣人去请医生,一边温柔地哄她,“南南乖,没事的,实在不行我们就换心啊。”

    “阿苍的心脏是最合适的供体,当初爹地在街上救他一命,把他当成弟弟,供他读书深造,就是想他念着这份恩情,以后给我们南南换心。”

    陆南疼的说不出话,泪眼朦胧中,她看到半掩的房门外,那个瘦高挺拔的少年,斜靠着墙,寒着眸子,似笑非笑地盯着她。

    一声惊呼,陆南从梦中醒来。

    汗水把她的鬓边的头发打湿,她抓着胸口的衣服喘着气。

    半晌,摸索着开了床头灯。

    入目是大片的灰白色,极其简约,冷冰冰的,没什么温度。

    连被子都是白色的,跟温馨半点不搭界,和她以前睡得床幔飘飘的家里差远了。

    这里是溪山,除了陆家,香城最有名的豪宅。

    她被沈苍从意大利带回来的那天来过一次。

    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一个四十几岁的佣人端着托盘进来,看到她醒了,过来探了下她的额头,“总算是退烧了,你烧了一天一夜。”

    怪不得人没什么力气,她从小身体不好,一发烧就容易昏迷。

    一昏迷爹地就派人去喊沈苍,就因为陆家的法师说过,他的命格能旺她。

    而那个男人,回回坐在她床边,低头轻声在她耳边威胁,“再不好,把你那些花花绿绿的旗袍全给剪了。”

    从回忆里回神,陆南喝了点温水压惊,又接过佣人递来的粥舀了舀,“叔叔呢?”

    佣人一愣,这么叫先生的也只有那位。

    “你是,陆家那位小姐?”佣人大胆猜测。

    陆家,没出事前是香城的半片天。

    而前首富陆鞍,膝下没有儿子,只有一个老来女,据说常年养在寸土寸金的半山,几乎不见外人。

    先生跟她父亲倒是有些渊源。

    佣人不免多看了她几眼,以为还是个孩子,竟然已经这么大了。

    “先生在房里。”她回答。

    陆南放下碗勺。

    那就好,赶紧溜。

    陆南凭着不多的记忆一顿乱走,直到路过的某间房间。

    房门被人从里面拉开,陆南抬头,视线撞进一片裸露的白皙胸膛。

    应该是刚沐浴完,上面还挂着水珠,有几滴顺着肌理分明的身体滑下到浴袍系带处,再往下就是不适合她看的地方。

    陆南耳朵一热,赶紧挪开视线,背过身去。

    “你怎么不穿好衣服就出房间。”

    沈苍瞟了眼她纤瘦的背影,冷白的手指重新拢好浴袍,直到只看得到一截白皙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