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他从来没有提起那天我赶他走的事,也没说过这件事给他的伤害有多大┅┅

我终于找到了个“傻瓜”,也算是熟人,他将我那批棘手的车全部买下。“杀熟”这种事我不喜欢做,但有时却不得以而为之。我无意中将这件事讲与蓝宇听,他嘲讽地说∶钱能使人变得疯狂。

新年的钟声在我和蓝宇床上的狂欢中响起,激动之馀,我发誓将一直和他在一起,没有其他人。可我并没有守住这个誓言。

那是不平凡的一年,无论对于我,还是整个国家┅┅第八章

二月十六号,我接到我小妹的一个电话∶

“哥!爸快不行了!你快来呀!”小妹抽泣着说。

“什么时候?怎么回事?”我简直不能相信,两天前他还骂我不务正业。

“昨晚还好好的,可凌晨的时候妈就发现爸不行了!”小妹哭得更厉害了。

两天后,我父亲去世了,他死于脑溢血。我这个长子,也是他唯一的儿子还没来的及为他哭几声,就开始忙于他的后事。无论怎么说,老爸也曾是个有些影响的人物,追悼会、吊唁、慰问┅┅我已经疲惫不堪。我妈比我爸小二十岁,可几天之间竟苍老了很多,我不得不每天住在家里,也让她有个安慰。

那是个周末,蓝宇打来电话,问我回不回‘临时村’,我的确想避开家里那悲伤的气氛,我告诉他晚上我过去。

我打开门,看见蓝宇着正坐在沙发上看书。他见我进来,放下手中的书,关切地看着我问∶

“咱妈这几天好些了吗?”他从前称我妈为‘伯母’,我告诉他北京的哥们之间称对方的母亲为‘咱妈’。

“还行吧!”我无精打彩地说。

“走吧,出去吃点饭。”我又说。

“算了吧,我想你一定没有情绪。我买些熟食,就在家吃吧!”

我看到餐桌上放着好多纸包,地上居然还放着一箱‘燕京’啤酒。他心真细。

我拿起一瓶啤酒,笑了∶“我们大学的时候就这么折腾。”

“现在还一样。”他也笑着说。

几杯酒下去,我感到是这几天从没有过的舒服。我脑子里总是想着我爸,他的确死的太突然了。

“以前老爷子总绷着个脸,没他在家倒觉得舒服。可现在觉得真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