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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胳膊摔折了?”

    段知菁微愣过后,心里爽快不少,“活该。”

    他顺势把人往院子外推。

    “也就你能动我的人,这要是别人,我就不能让她活着出去。”

    好不容易给人养好了胳膊,今日这么一来,又得重新来过。

    他这个母亲真是不知道儿子守活寡的苦。

    段知菁后知后觉地听明白他的意思。

    “什么意思,动不得了吗?”

    “行了,这事翻篇。”

    “我要是不肯翻篇呢?”

    “……”

    “我要是非动她不可呢!”

    段知菁气得瞪直了眼。

    她先前着顾虑着没有对卓明月动手,不过是看清风正爱不释手,不想拂了他的兴致。

    哪个做父母的不希望儿女快活呢?

    她以为,她若真要动手,清风是不会拦着的,毕竟她是亲娘。

    可,女儿善心泛滥也就罢了,儿子竟然为了这样一个贱人叫她忍气吞声!

    宴清风漫不经心的笑了笑。

    “我又不是秦时,能让人给自己娘活活打死。”

    段知菁定在原地。

    “你拿我跟荣华相提并论?”

    这无疑又给她心上扎了一刀。

    要知道,荣华郡主打死了那个姑娘,段知菁还当面指责过她。

    何必要赶尽杀绝,而且人家怀了孩子,自己亲孙子,怎么下得了手的?

    她们那圈人里,许多都看不惯荣华郡主的为人,对儿子控制欲太强,又太过极端心狠,有点不正常。

    段知菁以为,自己永远不会跟荣华一样,她怎么会跟小辈过不去?

    若不是卓明月惹恼了她,她又岂会有动手的念头?

    “那个贱人说我假仁假义,心狠手辣,我才打她的,”段知菁目光沉沉,失望道,“你信她说的,不信我说的?”

    “信你。”

    宴清风嘴上这么说,却不太信卓明月敢说出这种话来。

    那虽然是只披着兔皮的狐狸精,可到底贪生怕死,如何敢对身份地位高于她许多的人这样说话。

    然而母亲也没必要说谎。

    这两个女人之间的事也没必要深究。

    哪怕卓明月真的说了,也挨了耳光吃了痛,够了,总不可能真叫她去死。

    她死了,他怎么办?

    宴清风突兀道:“其实我不行。”

    段知菁没听明白。

    “什么不行?”

    “对别的女人没同房的能力,偏偏对卓明月可以。”

    宴清风说的一本正经。

    段知菁惊愕,一拳打在他胸口。

    “闭嘴!为了那个贱人你这样说自己?你再胡说八道?”

    的确是胡说八道,没有那么玄乎的事。

    宴清风没试过别的女人。

    从前没有女人的时候不过尔尔,有过之后就戒不掉。

    他不想某天下朝回来,发现卓明月给人打死了。

    好比一个珍爱的物件,没了,总归是惋惜的。

    “没有胡说八道,那种女人我看不上,”宴清风心平气和道,“我要真被她迷得七荤八素的,老早娶她为妻了,你看我名分都没给她。”

    如此说来,段知菁也将信将疑了。

    “你就只对她行?”

    宴清风道:“嗯。”

    段知菁铁青着脸,沉默许久,然后咬牙切齿的道:“叫她生几个孩子出来,然后再弄死她。”

    大不了等上几年。

    总不能白白受了这气,早晚要她付出代价的。

    “好,”宴清风随口敷衍,“到时候再说。”

    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