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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大朝会,文武百官各列左右,朱林和几个兄弟站在最前列,这站位是按照身份地位官职排列的。

    就算是李善长都要靠后。

    朱元璋很快就命令太监宣旨,给朱林封赏。”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汉王殿下参与北伐战争俘虏蒙古贵族斩杀蒙古铁骑三万,并且运送粮食提供火器,致使我军大胜,赏赐税部左侍郎,统管大明税务局大明物价局,另赐汉王殿下,丹书铁券一个,免死无数次,特令河南王王保保的妹妹敏敏帖木儿观音奴嫁于汉王为侧妃,汉王因战受伤,此乃三卫人员不足导致,特此赦令三卫扩编为九卫。钦此。”

    这道圣旨被宣读完毕,奉天殿之内大臣面面相觑,哑口无言,好家伙,简直都要封赏到天上去了,是不是下次就要加九锡,封上柱国,加封天下兵马大元帅了。

    朱林也愣在了原地,老朱居然给他的封赏比他想要的还要多的多。

    他本来想着纳一房娇妻美妾得一个丹书铁券就满足了,没有想到朱元璋再次将朝廷的税收大权交到了他的手中,并且给他的亲王护卫指挥使司增加了三倍的人数。

    原本朱林手中只有一万五千多兵马,但现在足足就有五万多人,大明朝五分之一的士兵已经卧在了朱林的手中。

    这既是给他的赏赐,也是给百官的警告,朱元璋已经杯酒释兵权,准备要将各个地方的军权集中到朱姓子孙的手里,如果没有猜错的话,等到北伐之战结束,岭北行省便是汉王的封地,也就是几千里的草原,全都是汉王的。

    “汉王殿下,还不谢恩。”宣旨太监已经拿着圣旨下到阶下来到了朱林的面前。

    “儿臣,多谢父皇的赏赐,愿为大明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这句话一点都不夸张,这是发自内心的,就就相当于老总直接将公司的原始股交给了你一部分公司,挣了多少钱你都可以分红。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臣有本奏。”李存义站了出来。

    “皇上,万万不可如此封赏啊,您有这么多的儿子,如果一个皇子就要掌握五万兵马,那么日后朝廷将无兵可用,希望您能收回诸位皇子的独断之权和领兵之权。”李存义说。

    “是啊,皇上不可让一人的权力过大,财政大权握在一个人的手中,那可便是极大的隐患呐,汉王殿下手握五万大军,更是拥有着大明所有税务的监察之权,再加上他有数个商行,刊印的各册图书,贩卖的各种香水肥皂,他一个人的银钱便可抵得上一洲之税了呀。”胡惟庸上前。

    “皇上,汉王殿下手握五万大军,如果他将这些大军等到就藩之时,全部带到关外之地,每年大军要花多少的粮饷来养活他的大军?最重要的是,他并不是您的亲儿子。如果谋反…”

    此话一出,在场之人更是如遭雷劈,有的话可以说,有的话绝不能说,因为龙有逆鳞触之必死。

    你这直接说朱林可能将来谋反,那就是其心可诛,这话一出,让朱林都不由得脊背发凉。

    “老杂毛,你真是该死啊,圣人有言,养恩重于生恩,我从小父母双亡,即将饿死养在马皇后的膝下,拜其为义父义母承蒙圣恩,父皇母后不弃下嫁临安长公主,兄友弟恭母慈子孝,你居然如此恶意揣测,这是置我皇家的颜面于何地?”

    朱林急了,如果不是在奉天殿之上,他直接从怀中掏出手枪,当场便将这个老王八蛋突突了。

    “太常寺卿吕本,妖言惑众离间天家骨肉亲情,庭杖五十,押入天牢。叉出去。”

    朱元璋直接命令左右的侍卫将吕本叉了出去。

    随后外面就传来了砰砰砰的杖责之声,以及吕本的惨叫。

    要知道廷杖那可是极度羞辱人,伤害人的一种刑罚。

    受刑之人首先要被拉到奉天殿之外的广场上,在大庭广众之下脱光受刑人的裤子,让他们的臀部露在外面。

    施展刑罚的人,那也不是等闲之辈,手上都是有功夫的,最重要的是廷杖的杖,那也是特殊处理过实心硬木,通体发红在顶端用铁皮包裹上面还有尖钉。

    一杖下去,屁股直接变成花洒,就像猫和老鼠里的汤姆坐在钉板上了一样,打中之后并不会拔出来,而是向外一拉,就像犁地一样,当即就是一片血肉模糊。

    五十杖,说白了就是活活打死。就算是身强体壮的将军,承受二十杖已经是疼痛不已,休养半月,文人二十杖就可以打死了

    这是朱林根据后代清朝人特殊改编过的,美其名曰一丈红。打完之后还要拖行数十丈,以儆效尤。

    当然了,打人的人都是手上有功夫,心思通明之辈,知道到底是往死里打,还是只是做一个面子功夫?

    如果把朱林推出去,打上一百庭杖,朱林第二天都能下床。虽然很多人想让他死,但是只要老朱不想让他死,他就死不掉。

    隔着麻袋能将草屑宣纸全部打烂,隔着麻袋可以让豆腐毫发无伤。

    看到朱元璋直接发落了吕本,朱林才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朱元璋还是相信他的。

    “皇上,吕本虽然咎由自取,祸从口出,但他所说的事情您不可不防,您连这些年打仗的兄弟都信不过了吗?急于收缴兵权。”李存义说。

    “不放在我们这些当儿子的手中,难道放到你们这些文官手中吗?你们之前这些文官总怀疑我的权力过大,怀疑我谋反。”

    “但是自古以来,哪有自家人谋反的,你们仔细算算,秦朝是亡于农民起义,汉朝是被曹魏篡权,晋朝是五胡乱华,隋唐都是藩镇祸乱,这些一桩桩一件件全都是异姓之人,权力过大造成的动乱。”

    “有哪一个朝代是亡于兄弟相争,父子相残的?从来都没有,都是外姓人的狼子野心,我们难道不能吸取历史教训吗?”

    “再看看三国刘备,知道自己是汉室宗亲,哪怕是一介匹夫,依旧不忘报国之志,一生兴复汉室,难道我们这些明朝之人连古代先贤的十之一二都学不会吗?”朱林此刻,便如同机关枪一样,连续不断的对着文官输出。

    “倒是你们李家,你仗着你的兄长李善长作威作福,现在你还想让你的侄儿李祺娶宁国公主,怎么!你们是想这朝堂变成你们李家的一言堂吗?重用胡惟庸打压刘伯温,现在还开始挤兑藩王。”

    “不敢想,五六年之后,本王外出就藩这朝堂,再无朱姓藩王的保护和镇守,会变成什么样子。”

    “汉王殿下你是不是忘了一点?晋朝之所以由盛转衰,就是司马家的八王之乱,他纷纷司马氏的族人为诸多王爷统领各地,结果造成了重大的内乱,才导致晋朝的衰亡。”李佑说。

    李佑是翰林院编修,李善长的侄子。这个人倒是腹中有几分文采,除了给翰林院编书,还带过几个弟子,也是洪武年间的进士。

    “确实如此啊。”胡惟庸附和。

    胡惟庸兄长的女儿是李佑的妻子,说白了,他们之所以可以抱成一团,形成一个政治团体,全都是沾亲带故的关系。

    “啊对对对,司马家呀,那在历史中可是大大的有名啊,当街弑君害死曹魏政权的皇帝,可是将历史的道德水准刷到了一个新的下限。”

    “我看你们李家想要学一学司马家独霸整个朝堂啊,当时司马家大权在握之后便开始挤兑曹魏宗亲,灭了曹爽三族,仔细一看,李善长鹰视狼顾,比之司马懿也是犹有过之而无不及呀。”

    “当年三马同槽,你们是不是想要要灭我朱林三族啊。”

    “老臣不敢,臣绝无此意。”李善长当即听到这话,便跪在地上,急忙向着朱元璋解释。

    李善长听到了朱林这话,当即跪下。胡惟庸也双膝一软,李存义,李祺,李佑全部跪倒在地上,连忙告罪,表明忠心。

    说白了,司马懿的名号对于大臣来说是一个必杀之令,你想要谁死,只要把司马懿的名头扣上,那么皇帝不杀这个大臣,他就睡不着了。

    这就像核武器一样,谁中谁死,因此大臣们都知道,但不敢相互用这个办法诬陷,因为今天你用司马懿的名头杀了一个大臣,明天别人也用这个名头来杀你。

    司马懿那是什么,乱臣贼子,遗臭万年,鹰视狼顾就是因为他才变成了一个骂人的词,只要有大臣和司马懿的形象扯上一点关系,那多半就别想善终了。

    唐朝的开国第一将军李靖,本可以安度晚年,但是被唐太宗李世民怀疑李靖装病,当即就吓得重病出征结果死在半路。

    只要有大臣活的久,还有权利,甚至无缘无故的开始装病,那么马上就会引起皇帝的警觉

    原本李善长作壁上观,想让自己的弟弟以及自己的小弟帮自己开口来阻挡朱元璋大肆的封赏朱林。

    一听这话当即就跪了,真害怕朱元璋借着朱林的话怀疑他像司马懿一样居心不良,排挤宗室,独揽大权。那么以朱元璋的性格,直接就把他九族剥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