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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彭征一听,眼睛都跟着亮了:“说谁都可以吗?”。

    “怎么可能说谁都可以,你要说季董事长我可整不了。”郭戈铭逗他。

    “郭总,我不找季董事长,我最想跟的人是您,我想跟着您一起跑项目。我这人一不怕苦二不怕累,脑子也不笨,用黄总的话说,我还挺机灵的。不信您可以问她,我绝对不是自吹自擂。”彭征说。

    郭戈铭呵呵一乐:“跟我?我这大区都没了,你跟我干嘛,想偷懒啊,没单就没钱赚我跟你说。”

    “我知道您把帝都的权放出去,是为了要把四洲的业务做起来。”彭征不假思索地说。

    郭戈铭颇感意外:“你怎么知道?”

    “机会都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我准备了。”说话时,彭征的目光里是从容与淡定,没有一丝一毫的沾沾自喜。

    正是这目光让郭戈铭来了兴趣:“哎呦你这小孩,有点意思。把你简历做一份发我,优势写清楚,要把你自己当成销售给客户的商品,想想怎么推销,才能从这七七八八个竞品中脱颖而出。当然,这是我对你的要求,也是对其他人的要求,哦对,还有一点很重要,一定要符合实际,像你投的标书一样,白纸黑字写出来,你得能逐条逐项,说到做到。”

    “哎,感谢郭总给我跟您一起共事的机会,我会倍加努力,快速顶上黄总在您身边所承担的重任,成为您的得力助手,为您分忧。”彭征说。

    彭征走了以后,郭戈铭稍稍有点犯难:这孩子确实是个可塑的材料,可人一但聪明过了头,往往就会忘记下笨功夫。要不是他眼神清澈,内含坚毅,这样过于聪明的人郭戈铭还真是不太敢放在身边当亲信用,他完全不知道这样的人用起来会不会跟自己耍小聪明,过于看中眼前利益而不能脚踏实地。

    可好苗子郭戈铭又不想错过,于是播通了黄楚熙的电话。

    彭征在黄楚熙手下干了4个月,这人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脾气秉性,就是他再过遮掩也就是初出校门的毛孩子,身为老江湖的黄楚熙应该能够拿捏得准。

    “三哥啊,啥事?”黄楚熙在电话里问。

    “黄爷啊,没别的事,就是想跟你了解了解彭征。”郭戈铭说。

    “彭征?呵呵,三哥啊,你可真会看人。彭征行,你刚跟他接触的时候会觉得他这人有点聪明过头了,但是接触久了就会发现这孩子做事还挺踏实的。

    能把踏实和机灵这两点很好融合在一起的人在我看来可不多,也就你算一个,岩哥算一个,还有那个什么小向算一个。所以这孩子行,培养好了真行。”黄楚熙说。

    “缺点呢?”郭戈铭问。

    “缺点吧,这孩子有点功利,但这可能跟他家庭有关系。他家条件不好,放弃保研就是想早点工作,努力赚钱给他妈看病。这样的人,你今天给带出来了,保不齐别的地方一个两倍工资就把人给挖走了。

    也因为聪明,极有可能会反过来用你教的办法对付你。

    这种人啊我感觉就像刀,在你手里的时候你用着顺手,等你磨快了,再换到别人手里的时候,别人用着更顺手,所以磨与不磨你自己看着办。”

    “行,我知道了,还得是我黄爷,句句说在点子上!哎对,他有对象没?”郭戈铭问。

    “我很确定他没有。他的电话基本上都是在谈业务,从来没见他跟谁聊天,也没见他提过女朋友。最主要的是他事业心挺重的,加上家里的负担都在他一个人身上,再多个女朋友他应该承受不起。”黄楚熙说。

    郭戈铭心里多少有了决定:“晓得了。”

    “三哥啊,这样的人,我带和你带可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你可得想好了再做决定。”黄楚熙提示道。

    “嗯,我先看看他的简历吧,看有没有能打动我的地方。也再看看,他有没有什么软肋能让我捏在手里,让他不忍心站在别人的阵营里向我挥刀。”郭戈铭说。

    挂了电话,郭戈铭突然想起了一件大事,他得去机场接季明锐。

    3月5日是郭戈颂新学期返校的日子,季明锐在给段逐一践完行后,就买了机票跟郭戈颂一同飞往新加坡,亲自送她去学校。

    曾经有整整6年的时间,郭戈颂对季明锐来说,都是一种不可触及的存在。

    而新加坡这个陌生的国度更是因为郭戈颂的存在而让季明锐心驰神往。

    现在一切如愿,季明锐陪着郭戈颂在新加坡呆了整整一周,白天,季明锐在郭戈颂租住的小小公寓里给她做一日三餐。

    414寝室4个人,三个人用了短短一年的时间全都成双成对,最后就剩下王群老总比较悲催,不但没有女朋友,还自作自受,把自己混成了幌子。

    不过情感道路再多坎坷,也没有王群老总在四季科技接下来要面对的道路更坎坷,因为一个名叫“SARS”的病毒汹涌而至,瞬间就席卷了硕大的帝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