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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填然鼓之,兵刃既接,弃甲曳兵而走,或百步而后止,或五十步而后止。以五十步笑百步,则何如?

    《孟子》中有一个“五十步笑百步”的故事,说是两个兵在前线败下来,一个逃跑了五十步,另一个逃跑了一百步,逃跑了五十步的就讥笑逃跑了一百步的,说他不中用。

    殊不知,两人都是逃兵,只是跑得远近不同罢了。

    昏暗的石屋内,百年人鱼油灯的烛火忽暗忽明。李焕仙与安荷郡主紧贴在床上,粗喘与yín色交织不停。安荷郡主面色潮红,双手在李焕仙的背部胡乱抓着,口中含糊不清的呢喃着羞色的浪荡之语。

    而李焕仙则是紧闭双眼,不顾浑身大汗淋漓,忘我的在安荷郡主身上不断的索取。事已至此,谁知道还能活到什么时候?即使不愿意承认,但李焕仙心底还是认同赵凌极的话。

    若要死,那死在女人身上,也未尝不可。

    二人不知埋头苦战了多久,总之一刻都没停息过。李焕仙深陷祭坛,本无意情欲。但在谢良离奇失踪以及匕首丢失后,李焕仙就仿佛被那最后一根稻草压倒的骆驼一般,再也无力抵抗压力了。

    他需要释放,他需要麻痹自己。安荷郡主的肉体,就好像火山口中爆发的岩浆一般,将李焕仙那身压力所化的千年冰窖溶解。

    从安荷郡主身体中得到那股化钢炼柔的热劲,竟从李焕仙的尾椎往上,窜流至周身百骸,舒爽得全身骨骼经脉扩展开来,挑拨起亿万细胞怦然活跃。

    沉溺了许久的混元功力,居然活泛了起来,游走在李焕仙的周身中,好似朵朵绽放的艳红玫瑰,热情奔放。

    原本被废掉了功力,从而空无的丹田,一直都有麻痹坏死的感觉。但此时此刻,随着二人冲击的阵阵热劲,丹田之气却如死灰复燃一般,逐渐恢复生机。

    诡异黑暗的石屋,一直都有一种湿冷的感觉。但随着李焕仙与安荷郡主的激烈交媾之下,那原本的湿冷感便被阵阵袭来的那股温心热劲迅速淹没。

    二人震颤的身体,产生酥麻而无法言喻的快感……

    这一次纵情般的水乳交融,在李焕仙那浑噩黑暗的脑海中,好像一曙阳光破晓,忽尔大放光明,如沐春风般拂生一股懒洋洋的洒脱快感。

    他在昏眩中飘飘欲仙,驾龙腾云。不知不觉间吸入了五彩烟气,感觉灵魂逐渐飞向光明普照的天空,周身舒畅得无与伦比。

    不知过了多久,李焕仙终于沉沉睡去。可安荷郡主在半睡半醒之间,浑身已然香汗淋漓,紧贴在李焕仙胸口的脸庞睁开了星眸般双眼,闪烁着炽热喜悦的生命力。

    “怎的突然……如此愉悦了得……”

    摸着李焕仙的面庞,安荷郡主气喘吁吁的用指尖轻触李焕仙皮肤上的汗水。她搞不明白,怎么突然之间,李焕仙便像一只发了情的黑熊一般,狂暴无比,完全无视身体的承受能力,玩命的在自己身上索取。

    在之前二人大战之时,安荷郡主很怕李焕仙死在自己身上。但如今听着李焕仙稳健的心跳声,安荷郡主心下苦笑,自己是白欢喜一场了。

    “啊……”

    突然间,一声哀嚎响彻整个暗道祭坛。李焕仙猛地睁开双眼,也顾不得激烈交媾后的头疼欲裂,一把撩起长衫套在身上,皱着眉头将安荷郡主的石屋大门推开一条缝隙,小心翼翼的向外看了看。

    “怎么了?”

    安荷郡主双手揉了揉有些发胀疼痛的小腹,缓慢的穿起衣物来。李焕仙皱着眉头,从地上捡起属于安荷郡主的骨刃,随后说道:“待在屋里别出去。”

    说罢,李焕仙拖着疲惫无比的身躯,走向祭坛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