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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闻,你们风雷门的精英杀手所学武技,皆是源于我大辽真神?”

    呼延贡与曾静二人坐在地下暗河的岸边,身后就是嗑药磕嗨了的赵凌极与赫兰长峰。事到如今,所有人都有些绝望。虽然有一条暗河,众人不缺鱼肉与水源。但困在这里,丝毫见不到光亮与希望。

    李焕仙进入了安荷郡主的房中,呼延贡与曾静都是暗境武者,自然听得见里面的摩擦音与喘息音。说实话,这种时候还有心情搞这些事情,着实让呼延贡与曾静有些无奈。

    二人都是杀伐果断的武人,自然没心情偷窥李焕仙与安荷的交媾之事,也没兴趣加入赵凌极与赫兰长峰的道友团体。二人无奈之下,只能将酒窖中仅剩的两坛小罐酒捧在手中,坐在暗河河边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曾静喝了口酒,看着波涛汹涌的暗河涌动,不咸不淡的开口道:“世上再无风雷门。我现在是大秦振邦阁千户,不再是杀手了。”

    出卖同门,致使门派组织覆灭。曾静多少还是要点脸,不愿意多提风雷门的事情。但呼延贡显然是对风雷门武学很感兴趣,有意无意间,总是在打听杀神武技的事情。

    呼延贡进入了地下祭坛也有段时间了,可他的络腮胡却一点都没有增长过。要知道,作为毛发茂密的胡人,他们的毛发增长速度要远超汉人,曾静更是依靠胡须的长度来判断时辰。就连李焕仙与赵凌极这种胡须稀疏的青年人,这几天都胡子拉碴的,可这呼延贡的胡须,还如刚见面时那般,一尘不染,不增不减。

    瞧着曾静有些羞于谈及风雷门的事情,呼延贡笑了笑,摇晃了几下快要见底的酒坛说道:“其实我有时很嫉妒你们这些汉人。你们诋毁真神,无视神谕,却可以坐享真神所传无上绝学。而我大辽子民,世代供奉真神,却极难窥见一丝一毫的真神武技。”

    呼延贡这话不假。杀神霍山出自大漠,世人皆知。他那波澜壮阔的一生,创造了大量匪夷所思的武学功法。可那些神奇功法,却并没有传给自己的族人,反而是外放了出去,在汉族中广为流传。

    曾静看着有些愤恨的呼延贡不屑一笑回答道:“那是因为老祖知道自己的族人野蛮嗜血,难成大器。若是将风雷无相这等神功传给你们胡人,只怕你们早就把整个天下变成放牧的草原了。”

    “呸!少在这信口开河!你根本不懂辽国国情,也不会明白辽国皇室对天下的部署。你们汉人讨厌,就在于总是自诩什么天朝上邦,不愿意承认自己的软弱无能!若是你们真有本事,怎会畏我大辽如虎?”

    呼延贡很气愤!他不许曾静侮辱自己的国家,自己的民族。但他们身处这种诡异绝望之地,哪里能动怒?或者说,每个人,都早已处于愤怒与崩溃的边缘。

    但你呼延贡有武功有脾气,我曾静没有吗?

    “年轻人,你说话很难听。”

    曾静强压着怒火,冷眼回复了一句。曾静毕竟是四十几岁的人了,修养自然要比呼延贡这三十出头的小子强上不少。不过看他握紧酒坛的手,想必也是在极力的容忍。

    “咔咔咔咔……”

    只见曾静的酒坛,开始出现裂痕。发力的中心点,从他的五指开始,整个酒坛出现不规则的龟裂。

    “吓唬谁呢?要不要我先送你去见沈胜天?”

    “你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