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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卿卿这么一说,李烈倒是一下子想起来了那桩惨案,当时要不是非要去郊外的女儿碰巧遇到了逃跑出来的轻言,恐怕,当时的轻言最后也会和父母弟妹一样,难逃一死。

    “这是那个犯人?”李烈这会儿有些明白现在的情况了,至于杀这犯人的人么,他心里也有了个大概,“这牛车是没办法还给人家了,你去跟下人说一声,赔辆新的给人家。”

    “是,女儿遵命。”在李烈面前,李卿卿一向是保持乖巧女儿样子,虽然今天的乖巧有点苦难,但还是继续乖巧的好。

    相较于李卿卿的轻松,李烈倒是紧张许多,如果只有李卿卿自己在,他倒是可以比较好办的解决掉这件事情,处理一个陈年旧案的杀人犯,并不是多大的事儿。

    只是……李烈看了一眼不动如山的三皇子,心里有点打鼓,女儿怎么就对三皇子这么放心,万一……

    “爹,这告诉下人赔车的重责大任,就交给您啦,我和三皇子把后院处理一下,免得吓到家里的其他人。”知道丞相爹爹是对端木羽不放心,李卿卿也没法多解释,这种事儿解释了也没用,不有那么一句话么,日久见人心。

    “嗯,好。”虽说不太放心让李卿卿和三皇子就这么处理这件事儿,可是李烈对女儿的信任也是没人可比的,再说了,女儿这半年来表现出来的能力,绝对足以匹配他给的信任。

    至于三皇子……但愿女儿的眼光也没错吧……

    诶,儿孙自有儿孙福啊……

    李丞相在心里这样感慨着,转身离开了血腥味浓重的后院,准备去找那个要赔人家一辆牛车的苦主去。

    “嗤嗤嗤!”

    待李烈离开了后院,李卿卿拿出刚才在秀囊里找到的巴掌大的药瓶,走进了那块被鲜血染红的地面,被血腥味弄的皱了皱眉,将手里的药瓶打开,一层细密的药粉被扬在了尸体上,然后,又在地上洒了细细一层,这样折腾了一通,小药瓶基本上也就空了。

    旁边的端木羽有些好奇的看着李卿卿做的这些举动,知道李卿卿是在“毁尸灭迹”,只不过,这个毁尸灭迹的方法少见了些。

    两个人找了个背阴的地方躲那灼人的烈阳,端木羽就看见在阳光的照耀下,原本无所遁形的尸体和血迹,都如同冰消雪融一般的在眼前消逝而去。

    过了短短的一会儿时间,刚才的尸体和血迹,就好像是一场遗留在梦境中的幻想一般,彻底消失在眼前。

    “三皇子,以后跟我许诺,可要考虑好了再说,”李卿卿见端木羽对这药粉露出那般感兴趣的模样,忍不住故意逗他,调笑着说道:“万一违背承诺惹恼了我,我就给你准备一瓶‘冰消雪融’哦!”

    端木羽眉梢一挑,“这算不算是谋杀亲夫?”

    “这叫打击报复!”李卿卿处理完了今天最憋闷的一件事儿,只觉得浑身轻松,在端木羽面前摇了摇手指,旋即转身离开后院。

    端木羽跟在她身后,有几分无可奈何,有几分故意宠溺,能让他与之笑谈的,也就只有她了。

    “小姐,你可算回来了!”

    李卿卿前脚刚迈进别院,轻语就立马飞奔而来,直接就往李卿卿身上扑,一脸委屈的模样,活像是被地主婆给欺负了十八年的凄苦小女仆。

    可惜,轻语没想到现在小姐和三皇子的关系突飞猛进,一日千里,对小姐的人身安全格外注意的三皇子一看见她这个高度危险品袭来,当机立断的把小姐朝着三皇子那边拉了过去。

    直接导致……

    “砰!”一声重物与地面亲密接触的撞击声之后,轻语苦着脸爬起来对李卿卿哭:“呜呜,小姐……”

    “出什么事儿了?”李卿卿对身后的端木羽不赞同的摇摇头,过去把半跪在地上的轻语扶起来,问道。

    “啊!对了!”轻语又找回了刚才那股子激动劲儿,对着李卿卿说道:“小姐你快去书房,轻言和叶问水吵起来啦!”

    “怎么回事?为什么吵起来的?”闻言李卿卿不在耽搁,拖着端木羽就朝着书房方向过去,一边走一边对身边的轻语问道。

    这才哪么一会儿,怎么就又出事儿了,轻言和叶问水怎么会吵起来了?这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