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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脑,咖啡,烟,本就不大的书桌上还零散着一些书籍,显得有些杂乱无章。

    南顾隔着清白的烟雾,盯着电脑屏幕,在思考。

    指尖的烟已经燃到尾部,一截长到弯曲的烟灰倏然掉落,都没能让她回神。

    半响,南顾翻着QQ好友,点开备注小馒头的对话框,葱白的指尖敲着键盘打出一行字点了发送:我梦到季悄了。

    小馒头回的很快:又?

    南顾敲着键盘打出一个“又”回了过去。

    没错,又。

    她又梦到季悄了。

    小馒头见怪不怪:麻烦您赶紧谈个恋爱去吧,我看你就是单身久了,孤独寂寞透心凉心飞扬了。ps:你总梦到季悄,季悄知道吗?

    南顾翻了个白眼,回道:季悄知道还得了?

    小馒头简短的回了她三个字:你心虚。

    南顾摸着自己的“良心”沉思了片刻,不可置否,是挺心虚。

    和南顾从小玩儿大的朋友都熟知季悄的大名,至于为什么熟知,都是因为南顾那个莫名其妙的梦。

    因为南顾那个接连几年莫名其妙频繁出现季悄的梦。

    季悄是南顾她哥的朋友,亲哥。

    作为一个合格的跟屁虫,南顾打小就喜欢跟在她哥屁股后头跑,所以她哥的朋友她没有不认识的。

    季悄就是其一。

    偶尔梦到某个人还能用一句“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来解释,可接连几年总频繁的梦到同一个人是怎么个意思,南顾解释不了,也没人能解释得了。

    但不得不说,有季悄的梦南顾是享受的,甚至,是期待的。

    隔了一会儿,QQ消息提示音再次响起:佛洛依德说,梦可以说是你的潜意识,这个人一直活在你的潜意识深处,你未必没有了这个人不可以活。但这个人占据着你的内心一隅,你不能否认他的存在。

    南顾轻吐着烟雾,视线在那句“占据着你的内心一隅”短暂定格了几秒。

    随机播放着的QQ音乐这时很应景的播了首张杰的歌:这就是爱~~~爱~~~~

    南顾啧了一声,抬手把烟蒂掐灭到烟灰缸,往后靠在椅背,半眯着眸子回忆着今天那个梦。

    少女时代的季悄弯着一双勾人的桃花眼,笑着对她说:“小矮子你偷吃我蛋黄派。”

    时间过的真快,小矮子这称呼,六年没听过了。

    南顾仰着头,往墙上闹钟的位置扫了一眼,七点了?她赶忙关掉电脑,一阵龙卷风似的刮回了卧室。

    她哥今天生日,她定的那家蛋糕店八点就关门。她并不想时隔十年再给她哥上演一场取不着蛋糕用蛋黄派代替的戏码。

    而当南顾被晚高峰堵到路上,她才明白,什么叫生活,什么叫现实。

    南顾站在挂着暂停营业牌子的蛋糕店门口,风中凌乱了好半天,把老天逗我四个字体会了个明明白白,她看了眼微信上老哥刚发来的消息,嘴角抽了抽。

    ——南南,你到哪儿了?我们就等你和蛋糕了。

    等你,和蛋糕。南顾叹了口气,很想把早上嘱咐她哥那句“千万别买蛋糕”怎么说出去怎么叼回来。

    八点半,南顾迈着生无可恋的步伐,左手一包蛋黄派,右手一根红蜡烛,到了她哥定好的KTV包厢门口。

    里边的笑闹声隔着门传来,南顾推开包厢门往里进去,就听她哥的大嗓门传来:“小祖宗,你再不来我都要睡着了。”

    南溪这一嗓子喊的,包厢里一帮人立刻齐刷刷扭头往南顾这边看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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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南南路上堵车了吧,快过来坐,”有人喊道

    南顾看了看手里这袋跟仙人球扎手似的蛋黄派,心虚的扯了个笑抬眼看她哥:“哥,生日快乐。”

    南溪往南顾跟前过来,目光在她身上扫了个来回,笑着冲她吹了声口哨:“南南你今儿是不是吃错药了?”

    南顾冷眼瞥他:“说人话。”

    “干嘛收拾这么漂亮?”南溪调侃了一句,身边一群人立刻跟着凑上了热闹,你一句我一句接着话茬。

    南顾今儿穿了条黑色小裙子,她本就生的白,被黑色这么衬,越显肤色细白,缎带环着她盈盈一握的窄腰扎出一个蝴蝶结,裙摆下一双笔直修长的腿,漂亮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