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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咖啡厅的临时洗手间,洗脸池里放满了水,明蔷微弓着腰,用最快的速度把黏着奶茶的长发洗了一遍,头皮依然被冷水激得一阵阵发麻。

    化妆师湘湘拿了条崭新的毛巾等在一旁,看她洗得差不多了,立马上前去帮她擦头发:“化妆间有吹风机,过去吹一下吧。”

    明蔷轻轻摇头:“不用,我回酒店还得洗一次。”

    “那也不能这么湿着回去啊。”湘湘手上动作不停,嘴里也絮絮叨叨的,“泼你那女的已经被刘副导带去警局了,组里一定会给你撑腰的,什么东西!光天化日的干这种事,最好送进去关几天!”

    其他人还在外面等着,明蔷不想浪费时间,自己动手用毛巾把头发卷起来,用力拧了两下,语气很平静:“谢谢你啊湘湘,我这边没事了,你去忙你的吧。”

    湘湘是组长,收工时有很多东西需要她亲自清点,听了这话,她也没再多做逗留,说了句“头发要擦干”就蹬着八厘米的高跟鞋出去了。

    明蔷听着她的脚步声消失在门外,立刻松开毛巾,把湿湿凉凉的头发全部甩到脑后,露出一张气愤难消的脸,冲着镜子骂了句脏话。

    她倒不是为自己生气,十几岁的时候在小餐馆里打工,被客人揩油泼菜汤她都经历过,眼下这点委屈根本不值一提,她只是替楚赋深不平,替他觉得难过。

    那可是楚赋深啊,是她心中最美好的存在,是她失而复得的宝贝,如松如竹的谦谦君子,谪仙般的人。

    他那么好,那么温柔,合该被珍惜被守护,被同样的温柔包围,一点点委屈都不要受,可是,偏偏就有那么一些人,一而再再而三地,以最大的恶意去揣测他,用最恶毒的言辞去咒骂他。

    身后的门突然被敲响,打断了明蔷的思绪,湘湘去而复返,从门缝里递进来一件男士衬衫:“楚老师让我送来的,你衣服都脏了,先换上吧。”

    明蔷愣了一下,迅速眨眼,眨掉眼里的薄泪,接过衬衫道了声谢。

    她外套里面还有件内搭背心,款式挺保守的,直接穿出去也没什么,楚老师可能是太担心了,居然没注意到这个。

    “别难过了。”湘湘的声音里有种掩不住的促狭笑意,“你男朋友拎着包在外面等你哦。”

    “知道了……”

    明蔷吸吸鼻子,过去把门关好,捧着那件衬衫看了看,烟灰色,棉麻质地,干净的皂香里掺杂了一丝须后水的气味,是他常穿的那件。

    她抿唇一笑,立刻脱掉身上黏糊糊的小西装外套,反手撩起背心,用湿毛巾擦去后背残留的奶茶,珍而重之地套上楚赋深的大衬衫。

    男友衬衫,Get!

    心情顷刻间多云转晴,明蔷挽起又宽又长的袖子,草草整理好头发,拎着外套快步走出洗手间,嘴角挂着浅淡的笑意。

    楚赋深就站在外面的走廊上,还穿着戏里那一身,脸上的妆也没卸,只摘了那副度数偏高的道具眼镜,整个人的气质就柔和下来,寻不出半点属于顾瞬的骄矜和阴冷。

    明蔷想,这就是她要守护的人,柔和的,温暖的,仁慈的,即使是最无情的时光也无法摧毁他的美好和坚韧。

    幸运女神不肯眷顾他,外界的明枪暗箭不肯放过他,可她爱着他,从过去到现在,再到遥远的未来,千金不换,万难无阻。

    “你的衣服好大啊。”她笑盈盈地走向他,鞋跟敲在牙白色的地砖上,响出一串欢快的鼓点。

    楚赋深的情绪异常低落,拎着她那只小巧的戴妃包,像个患了伤风的护卫,用一双雾蒙蒙的眼睛望着她,拖着鼻音轻声说:“对不起。”

    他分明是在为那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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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奶茶道歉,但明蔷只愿意接受字面意思,踮起脚结结实实亲了他一口:“可是我很喜欢哦,这件衣服送我好不好?”

    楚赋深道了一声“好”,小心翼翼地抱住她,嘴唇贴着她的湿头发密密地吻,呼吸间嗅到一股似有若无的奶茶甜味,心酸得无以复加。

    明蔷感觉到他肢体的僵硬,知道他马上又要说“对不起”了,于是一下一下轻轻捋着他的后背,用类似撒娇的口吻甜甜地说:“好啦好啦,回酒店再亲行不行?我想洗个澡。”

    楚赋深轻轻点头,把涌到嘴边的道歉咽回去,像咽下一枚青橄榄,任由苦涩的味道在胸口蔓延。

    ——————————

    回到酒店,楚赋深把明蔷送到房门口就火速上楼去卸妆换衣服,阿飞在旁边收拾那套戏服,忍不住问:“真的不用跟澜姐说一声吗?”

    “不用。”楚赋深套上牛仔裤,裸着上身走进卫生间,眼眶湿湿的,“这种事不好处理,别给她添麻烦了。”

    阿飞挂好西装跟进去,从台盆底下取出卸妆乳和化妆棉,脸色并不比他好看多少:“哥……你别老是忍着,太遭罪了。”

    楚赋深木然地预热乳液,仿佛没听见他的话,两只手捂着脸慢慢按摩,柔韧漂亮的上臂肌紧绷到极点。

    阿飞叹了口气,往他手里塞了几张化妆棉,伸手去拿洗面奶:“再有下次我真的要告诉澜姐了,你又没做错什么,都是那群王八蛋不好。”他越说越委屈,用力揩了把眼睛,“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太过分了!”

    楚赋深一声不吭地卸妆,一声不吭地洗脸,最后一声不吭地把脑袋对准水龙头,想让清凉的水流冲走所有负面情绪。

    阿飞从他还是个十八线小演员的时候就跟着他了,这么多年相处下来,哪能不明白他心里的苦呢?所以也不阻止他,还递了瓶洗发水过去:“洗干净点啊,那发胶难闻死了,当心熏着明姐。”

    幸好还有个明蔷,他想,幸好她够果断也够勇敢,愿意一心一意地护着这个厄运缠身的可怜人,不然今天的局面还不知道会有多难看。

    楚赋深洗干净头发,用毛巾胡乱擦了两下,语气一如既往的温吞平和:“晚饭你自己吃吧,有事给我打电话。”

    阿飞点头,看着他穿好上衣面色如常地走出去,心里还是沉甸甸的,总觉得那个背影看上去特别的……寂寥。

    楚赋深下楼的时候,刘烨已经从警局回来了,两个人在2730门口碰上了,一起被明蔷迎了进去,加上在沙发上板着脸抽雪茄的沈万钧,刚好能凑一桌麻将。

    明蔷才洗完澡,穿着套香槟色的长袖睡衣,头发只吹到半干,亲昵地拉着楚赋深跟她一起坐:“你中午都没吃多少,要再吃点什么吗?冰箱里有水果。”

    “不用了。”楚赋深神色有些疲倦,软软地握着她的手指,“我不饿。”然后抬头看向斜对面的刘烨,“刘导,事情怎么样了?”

    刘烨热得满头大汗,一边解衬衫扣子一边说:“查清楚了,是宋清辉的脑残粉,为着换人的事才找你麻烦的。”

    在场的人都猜到是这样,表情也都没什么变化,只有明蔷感觉到楚赋深的呼吸好像急促起来,立刻握紧他的手,用一种难以撼动的力道。

    刘烨瞄到这个小动作,干咳一声,主动开导楚赋深:“姓宋的这阵子点儿背,老婆跟他闹离婚,之前谈好的项目也黄了一大半,眼看就要地位不保,狗急跳墙了而已,别太放在心上了,啊。”

    楚赋深什么也没说,只露出一个饱含理解的笑,明蔷却咽不下这口气,张口欲言,没想到沈万钧比她还先开腔,冷冷地问:“那个丫头片子呢?身份信息搞清楚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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