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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玉珍除去搞破鞋这点令人诟病,她心底十分善良。

    在村里也算较漂亮,不说别的,一身雪白的肌肤也胜人间无数。

    有位积古老人快八十岁,人们喊她三婆,她也想走,说天黑看不着路怕跌倒,摔了胳膊和腿。

    但被梁玉珍喊住:“三婆,你等英叔过来再走。”

    梁玉珍心里也发毛,刚才有几个男人在的时候,屋里墙壁没有黑影的。

    那群男人走后不久,墙角有个黑影逐渐变大,仿佛还在移动。

    梁玉珍开始以为是灯影,但发现这间房灯泡吊在天花正中央,灯光倾泄下来是无死角的。

    明婶顾着为凯子擦干,她说凯子早上醒来时,连被子都湿透。

    “凯子昨晚在梦里肯定很害怕。”梁玉珍说。

    她联想到自己曾发噩梦,被人追杀,好几次幸好醒得快,不然命都没有。

    三婆听从梁玉珍的话,又坐了下来。她也觉得只留两个年轻妇女在屋里,万一有什么脏东西,她俩镇不坐。

    三婆重新坐下来时,梁玉珍发现墙角那团黑影逐渐变小,好几次她怀疑自己眼花。

    梁玉珍越想越害怕,明婶叫她到厨房倒杯开水给凯子,她也不敢一个人去,非要拉着三婆一起。

    当她端着杯子从厨房走进凯子房间时,那团黑影像一个人在墙壁爬行。

    “三婆!”梁玉珍吊着嗓子喊。

    “你这孩子,一惊一乍的,凯子刚睡着呢。”明婶有点生气对梁玉珍说。

    三婆听到喊声也迈着碎步走过来,那团黑影像一团烟似的消失了。

    “什么事呢。”三婆问。

    梁玉珍见黑影消失,又不知怎么描述,只好说杯子太烫了。心里祈祷英叔快点过来。

    “放开我,不关我的事。”凯子在睡梦惊恐说着话。

    明婶和梁玉珍吓了一大跳。明婶作为凯子母亲,也顾不得害怕,她看看屋子四周,也不知对着哪里骂起,说了许多脏话。

    “坏心肠”,“黑心鬼”,“永不超生”等语。骂一会又心软,乞求脏东西赶紧离开。

    “对这些不能心软的。”三婆说。

    她又跑到厨房,拿着一把刀,一边剁地板一边骂:“剁你小人头,砍你死小鬼。”

    梁玉珍看着三婆念念有词,不放过每一寸地板,又觉得十分好笑。

    果然床上的凯子睡得安稳多。

    明婶看着儿子不乱说话,心里也踏实一点。

    “用点鸡血喷在刀面上,那脏东西会害怕。”三婆说。

    “先等英叔过来再说吧。狗急还跳墙,咱先不惹急它。”明婶说。

    梁玉珍年轻,听不得这些话。她想到今晚自己一个在屋里睡觉,吓得连喘气都不敢大意。

    “陆景川那个铁公鸡今晚会不会翻墙进来呢。”梁玉珍心里想,但很快被自己否定,陆景川还不知自己会来呢,刚才他并不在这群人中。

    “该怎么办,今晚一个人睡。”梁玉珍祈祷死去的老公保佑她。

    但她也很快否定,老公埋入黄土,坟头泥土还没干,她就搞起破鞋。

    她老公肯定有许多怨气,不找她算账就阿弥陀佛了。

    狗剩倒是随叫随到,但他身上臭烘烘的气味,不等到天明就被熏死,还不如吓死。

    她只顾盘算今晚怎么过,明叔带着英叔他们匆匆走进来。

    瞬间,梁玉珍觉得屋里亮敞许多,再看看英叔,四四方方国字脸,一字眉,正气从头顶流到脚跟,又从脚跟灌输到头顶,仿佛是刀枪不入的铁金刚。

    梁玉珍不禁又犯起花痴,抱着这种男人睡,即使做了亏心事,半夜敲门也不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