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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短舌人接过话道:“他说得没错,你上山不久,不知道这些事。白小望七岁开始害人,此后几乎每一年都要害死一人,天一盟内六大派每一派都有人因他而死,简直是害人精!若非他是白盟主的独子,而白盟主又不顾一切地护着他,他被人杀了不知多少回了。

    可他偏不知收敛,更过分的是,十四岁的时候偷窥清乐门女弟子洗澡,遭掌教司天凝惩戒,为这事白盟主还专门登门亲自向清乐门道歉。可白小望这恶人后来竟然诬陷司天凝勾连魔教图谋不轨,还找来了证据,结果司掌教跳进黄河洗不清,羞愤自尽。

    这混蛋后来更加嚣张,有一次试图强jiān我们向掌门的女儿向佼佼,恰好让我们师傅撞见了,当场痛打了他一顿,没想到他把师傅骗到悬崖边,用卑鄙的手段害师傅跌下悬崖,结果惨哪,师傅跌坏了腰椎,终身残废啦!

    我们几个师兄弟当时就想冲去杀了白小望替师傅报仇,可向掌门死活不让,说他会处理好,定向白不尘讨回公道。

    不过这件事确实激起了公愤,各大门派再也受不了他,大家忍无可忍,联合起来纷纷要求严惩凶手,不然就散伙。联盟差不多到了分崩离析的紧要关头,白盟主被逼无奈,不得已当众出手毁了白小望的丹田,废了他的武功,从此他武功全失,成为废人,一蹶不振,整天待在家里不言不语,过了两个月便发神经了,疯了,变成了傻子。”

    尖嗓子道:“哦,原来我们师傅是他害残废的,我头一次听说,这个混蛋的确禽兽不如,死有余辜!这是老天对他的惩罚!只不过变疯子好像太便宜他了。”

    短舌人道:“是呀,此人不死,白盟主迟早因他身败名裂,天一盟也要走到头。”

    粗嗓子道:“天一盟内,恐怕除白盟主外,没几个人不希望他死,即便他现在是傻子,想要报仇置他于死地者仍大有人在。所以,”忽然压低声音,“我猜他这次坠崖绝对不是他自己不小心,肯定是有人有意推他下去的。他一个傻子也会跳崖,鬼才信,是吧?”

    尖嗓子忽然一拍大腿,惊叫道:“啊呀,我明白了!”

    短舌人问道:“你明白什么啦?”

    尖嗓子道:“难怪几百号人找了那么多天也没找到他,我猜里面大半人都想他死。即便找到了,如他有命在,说不定直接就把他……然后埋了,呵呵,是吧?”

    “开窍了,呵呵。”粗嗓子笑了笑,随即压低了声音道,“你说的没错,寻找白傻子,大伙儿都憋着口气,其实人人心照不宣。我们出来的时候,向掌门也曾暗示过我们,呵呵。如果白傻子命大,无论叫谁撞见了,嘿嘿,咔嚓,所以,找是绝对找不到滴,呵呵,明白了吧?只是苦了我们这帮人啦,在外面受罪不知要到猴年马月……”

    短舌人发出“嘘”地一声,小声道:“你们说话注意点,隔墙有耳,这事只可意会,不可明说。”

    尖嗓子道:“好好,不说啦,睡觉睡觉!”

    小隐和小曼越听越是心惊。

    这三人来得恰是时候,谈到了很多白小望的事情,正是小隐希望了解的,越多越好。

    只是没想到白小望竟坏到这种程度,简直罪恶滔天,人人得而诛之。

    更意想不到的是,这三人竟是玄剑门掌门向天齐的师弟薛长春的徒弟,与其说他们是出来搜寻白小望的,还不如说他们是来追杀他的。

    白小望若真叫他们撞见了,绝对没有活路。

    当初天君说起此行危险的时候,他还不以为然,有身为盟主的白不尘护着,谁敢造次?现在看来,情况远比预想的复杂,只怕在见到白不尘本人之前,安全根本得不到保障。

    天君所言不差,果然危机四伏,步步惊心。

    安静了一会,忽听咕咕咕的声音响起,似乎是有人肚子在作怪。

    尖嗓子笑道:“邓豹兄,你别咕咕乱叫,搞得我饿得慌,受不了啦!”

    邓豹粗声粗气地道:“赵健,他娘的,肚子要叫,我有什么办法,已经饿了两顿了,再不搞点吃的,要饿死啦!马钢兄,你那里还有干粮吗?”

    短舌的马钢道:“早没了。忍忍吧,这里方圆五十里没村没店的,上哪找吃的,睡吧睡吧,睡着了就不饿了。”

    赵健道:“不知道阮师兄他们几时会到,他们人多,多少会剩一点的。”

    马钢道:“我估摸着快了吧,再忍忍。”

    邓豹忽然坐起身来,道:“有了,这里是土地庙,没准有什么馒头、猪头之类的祭品吧?我找找。”

    赵健道:“我进来的时候早看过了,除了香烛,啥都没有。唉,好想念天香楼的美食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