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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难怪刘素和要求楼知也娶她。

    “那大公子的前五任娘子,都是怎么死的呢?”

    那人大冷天里拿一把扇子,做出一副说书先生的模样。

    “五任,五年,病死。”

    “每一任成婚五年时,必病死。”

    “对!”

    “这么邪性?”

    “可不。”

    “什么病呢?”

    “那就是府尹内门的事了,我哪里得知。”

    殷问酒自认自己就是最邪性的人,连她都是头一次听闻这种邪性的事。

    周献补充问道:“那些去世的夫人可有生下孩子呢?”

    “不曾,五任夫人,都一无所出。所以啊,估计这也是大公子娶个不停的原因吧,年岁越大,越难有子啊。”

    殷问酒问:“想留子,为何又不纳妾?”

    那人一掌扇,“内门之事,我哪里得知。”

    “这位大公子,莫不是有隐疾?”

    “说起这事,我听闻早些年的时候有一家找了位大师,来择个吉日成婚,择出一双日子来。”

    他故意一顿。

    吸引殷问酒问出,“然后呢?”

    “然后府尹自是不依啊,那户人家原本便不愿意嫁女,找了各种由头,也说了大公子是否真有隐疾一事。”

    “然后呢?”

    “这一点府尹倒是大方让步,请姑娘娘家带的大夫把了脉,身体康健着呢。”

    “那是女方有……也不该啊,他自己选的妻,又想延绵子嗣,自然选的是康健之人。”

    那人拿扇子遮住半边脸,小声道:“所以啊,坊间都在传,是大公子非得单日子娶亲,换取身体康健,实则……是吸了那些可怜姑娘的阳寿!阳寿都被吸了,哪里还能诞下子女!”

    真是越说越骇人。

    殷问酒抱了抱胳膊,借寿这种事,她闻所未闻。

    这样的婚事,刘起被拿了什么把柄同意的呢?

    “那府尹家,就一位大公子这样?旁的人呢?”

    “其他公子小姐都是好的,娶亲嫁人,纳妾生子热闹的不得了。独独大公子,是个克妻的。再者说了,若整府全是这般奇怪,那不邪性大发了吗?”

    那人同伴接话道:“如姑娘所说,有人不愁吃穿,爱女如命不愿意嫁,就有人想拿女儿换自己个富贵,可大公子的妻,都是自行挑的,那就又有人传了……”

    “传大公子专挑他能克的?”

    那人表情隐秘的点头,“我想,若是命格比大公子要好,大公子拿不动,那岂不是……”

    把自己给折了。

    这些话也就在茶桌饭桌上私下里唠一唠。

    没人敢抬到面上去说。

    毕竟是府尹,还是大富的府尹。

    有多少人依着他们吃饭,他们一年又会拿出多少银子来搭棚施粥。

    ……

    回客栈的路上。

    几人今日对葵仙儿之事毫无进展,没成想听了府尹大公子这么全乎又邪性的故事。

    殷问酒问周献,“这事你这么看?”

    “蹊跷,远嫁离京,府尹,我想不到能对太子有何助力。”

    “葵仙儿的案子,知也不是给你写了书信转给应天府的衙门一同办案吗?你不送去?”

    “暂且不送,坊间都无从得知的一人,况且她离开两年之久,衙门只会打草惊蛇。”

    殷问酒突然又问,“你们有人知道刘素和的八字吗?”

    楼还明摇头,“八字是隐密的,女子一般婚嫁才会拿了八字去跟男子的排。”

    “那府尹的大公子,是怎么在挑女子八字是否合适呢?”

    她又绕回了府尹家的事。

    人是该有好奇心的。

    殷问酒看着众人,又扯了扯蓝空桑,“你们不好奇吗?”

    楼还明:“好奇。”

    周献:“好奇。”

    卷柏:“……好奇。”

    蓝空桑:“不好奇。”

    殷问酒松开她,再次教育道:“空桑,要有好奇心,一个男子,娶了五任妻子,每一任都活不过五年,他还特意挑单日子成婚。”

    蓝空桑道:“所以呢,与葵仙儿的事有何关系。”

    蓝空桑能关心的确实不多。

    关心葵仙儿的案子,是因为葵仙儿是咒怨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