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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爹这一说。

    唐宁顿时大感冤枉道:“爹,我就是问一句沐阳侯是什么人而已,啥时候惹上他了,您别听风就是雨啊。”

    “是爹只想着你周叔所说癔症了,不过好好的你怎么忽然提起他了?”

    唐炳春回过神来,扭头望着自家儿子道。

    “儿子昨日出门时,意外撞见了沐阳侯的亲外甥,见他出手相当阔绰,这才想起来问您一声。”

    为了不让老爹误会。

    唐宁还是没把自己去过教坊司,尤其是带着长公主一块去的事儿告诉老爹。

    “原来是这样。”

    唐炳春念叨一句,似是回忆往事般讲了起来:“那位沐阳侯啊,是马大帅当初的结义兄弟,算起来啊还是陛下和皇后娘娘的长辈,当初马大帅战死时,选了陛下作为义军统领后,这位柳老侯爷没争没抢就奉陛下为主,后来又退出了军中留在了南方,陛下坐上大统后,念及这位柳老爷子恩德,封其为一等沐阳侯。”

    “这位柳老侯爷竟然是陛下和皇后娘娘的长辈,那现在不得古稀之年了?”

    唐宁大为惊讶,对方才直呼这位老爷子之名也有了些许歉疚。

    身为当时义军的头领之一,在得知大哥战死后没把义军统领的位子传给他,反而是传给了自己女婿。

    不仅没争没抢,反而慢慢退出军中,把手上军权也让给了后辈,就这份不争的心思,也足以让人感到敬佩。

    “去年过的七十大寿,今年应该是是七十有一了。”

    唐炳春说完,突然回头望着唐宁:“儿啊,你说这柳老爷子外甥现在进京,会不会和你周叔说的事有些关系?”

    “没有理由啊,我都想不起来见过那位柳老侯爷,咱们和他又没有交集,他针对我们做什么?再说这么重大的事,他不派儿子来,派个外甥来怎么看也不合常理。”

    唐宁当然明白老爹说的什么事,再度安慰道:“爹,儿子已经长大了,这事儿你放心交给儿子就好,您老就好好放心喝您的茶。”

    唐家和柳家都是当朝一等侯,官做到这个位置,不可能因为一点儿小事结怨,那位柳老侯爷针对唐家的理由实在不太充分。

    “也对,你又不是从前那个憨子了,爹还操这么多心干嘛,这事儿你放在心上,爹先去花园里逛逛。”

    唐斌春回头冲着儿子咧嘴一笑,背着双手往门外而去。

    唐宁则是就近坐了下来。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原以为过了年后,就可以慢慢做大做强锦衣卫,没想到这时候竟有人看他不爽了,看来自己还是不能放松警惕,锦衣卫该行动起来了。

    那位谭大少爷虽然不知道他来京城何故,但是那般大手大脚确实令人怀疑。

    既然要让锦衣卫动动身子,多一个人也无妨。

    “宋绍。”

    “少爷有何吩咐。”

    “告诉昨日跟随我去教坊司的人,去看看沐阳侯的外甥谭大少爷在京城内去了何处,见了什么人或又做了什么,记住,别让人发现了。”

    “是。”

    门外的宋绍领命而去。

    京城南街。

    劳累了一宿的谭毅和中年男子打着哈欠走进客栈,一位头戴毡帽的侍从在前面引路。

    “少爷,我在这家客栈租下了一间独门小院,你和福叔在京城这些日子,就住在这里吧,就在这里了。”

    侍从带着两人穿过走廊来到一处小院内,对自家少爷和中年男子说道。

    “嗯,环境不错,谭方,你这次找的地方好。”

    谭毅打量了一下院子里的环境夸奖起侍从,随后看向身旁的中年男子:“福叔,你觉得如何?”

    “确实不错,离皇城远,地方也清净。”

    中年男子同样赞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