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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噙霜站在边上等几人见过面,寒暄了许久,看盛家几人将赵策英给围起来,一把拉过墨兰去了林栖阁。

    大娘子对林噙霜大胆的行为已经免疫,谁让林噙霜这一双儿女争气。

    女儿成了桓王妃,儿子成了官家身边的新贵。

    谁见到不说一句好福气。

    就连如兰的婚事沾上了桓王妃这个名头的光,不知道汴京有多少人家纷纷递了拜帖来盛家,就为了她家如儿,沾上这光就更不好说什么了。

    何况,主君在林噙霜面前活脱脱像个赘婿,什么都千依百顺的,活跟供着一尊菩萨一样,大娘子更不会多嘴。

    林栖阁内。

    林噙霜还没开口说话,就先一步打发人下去,掀开墨兰的衣裳,露出的肌肤上有一道狰狞的伤口,心疼摸了上去。

    看那眼泪汩汩,怎么擦都擦不干净的林噙霜,墨兰唤了声,“阿娘。”

    其实并不深,现在触摸已经感受不到特别大的痛感,忽然被摸一下,倒有些发痒。

    林噙霜到底心疼自己女儿从小被自己娇养长大,甚至一句重话都没说过,在这个盛家真是过上了比嫡女还要快活的日子。

    结果去禹州才一年,身上就添了这么一道伤口,心也在撕扯着跟着痛。

    “枫哥儿都和我说了,就你还当我糊涂,瞒着我,枫哥儿他堵上这条命去送血诏,他自个去拼的是自个的前程,即便添了些伤口,旁人只会说平添了几分男子气概,可……墨儿你不同,刀剑无眼,若这道伤的并非是腰部,若是其他致命的地方,你让阿娘还怎么活。”

    墨兰扑到林噙霜的怀中,脸贴在了她的腰上,紧紧搂住。

    “阿娘,你不是瞧过了,现在都不疼了,大夫说过了,伤口不深,再涂一阵子药就能好全乎了,兴许过个一年半载连疤痕都不见了。”

    林噙霜回抱墨兰,止住了哭泣,替她把身上的衣裳给理好,小声叮嘱道。

    “我这里有上好去疤的药膏,你明日走的时候带走。”

    墨兰不忍林噙霜为她难过,转移口中的话题,又问道,“阿娘,我离开汴京说得那些话你还记得吗?要不要来府中住上一阵子,等三哥哥分府后出来过。”

    林噙霜怎么会不记得,她比谁都想风风光光离开盛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