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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赵策英安抚好沈氏,就朝墨兰走去,腰旁的佩剑叮当作响,一如他的心。

    见墨兰面带笑意,一把把人抱在了怀里,指尖触碰到墨兰温热的脸,转而又摸了摸墨兰的乌发,低声道,“让我抱抱你。”

    经历了刺杀,宫变,救驾后,赵策英的眼神俨然从稚嫩变得凌厉,凌厉下又藏了抹柔情。

    情愫弥漫。

    墨兰脸颊上染上了淡淡的红晕,连带着耳根子处都有些发红,整张脸埋在了赵策英的臂弯里。

    看到墨兰本就激动不已的赵策英,整颗都化开了,耳边只剩下心脏猛猛跳动的声音,勾缠着十几日未见的思念,从心口一齐涌了出来。

    他也抛开了身上规矩礼仪的束缚,咧牙笑着看向墨兰,不像士兵口中说的雷厉风行的桓王,倒是是个怀春少年,一股脑想紧紧抱住心爱的人。

    紧接着又一句,心中紧绷的弦崩断,“墨儿我想你了。”

    从之前的笨嘴笨舌到现在熟稔说出这些话,男人似乎在这上面都有超乎想象的天赋。

    “我也想你了。”看到衣裳里露出来的白色绷带,墨兰紧张问道,“你受伤了?”

    赵策英拉着墨兰的手,抚了抚伤口,又蹭了蹭墨兰,颔首道,“不用担心,不过小伤,养两日就好了。”

    两人依偎好一会,赵策英这才回过神来,想起自己除去接自己的母亲回宫,还有一件要事在身。

    赵策英看马车远远离去,把墨兰横抱上去马车里,是往京中的方向。

    “走,我带你去盛府,昨日长枫特地来府中说了好些话,话里话外全是担心,岳母也问了话,我知道你今日到,特地去盛家递了拜帖,东西已经送到,就等你呢。”

    赵策英口中的岳母自然是林噙霜,他心中明白林噙霜在墨儿心中的份量。

    墨兰抬头道,“那母亲父亲……我们不去先去见见吗?”

    赵策英解释道,“在禹州发生的事,护卫早几天快马加鞭就禀告了父亲,父亲担心母亲许久,怕是要好好陪着母亲,何况,这事我早早向父亲禀明,父亲恩允过的。”

    掀开车窗上的帘子,赵策英指向远方,因为日落,碧绿的一片草地被夕阳洒下来的光辉染上了一片金黄,旁边是潺潺的溪水。

    “父亲不光恩赐了桓王府,还赏了离京不远处的一个宅子,我前几日去见过了,比禹州的宅院还要大,还要好,院子深处还有一处泉眼,院中的花花草草是被底下的人精心养护过得,我当时第一眼看就,就觉得你会喜欢,过两日我带你去瞧瞧。”

    赵策英从前的二十年从未对这些花草上过心,可有了眼前的人后,他无师自通开始对墨兰所喜欢的东西处处留意,平白生出了几分柔肠,看到一片盎然的景色忍不住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