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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睡了不到五个小时,敖木是被敖珍摇醒的。

    敖木即便是在睡觉,脑袋里也有一根弦绷着,人一推就醒了。

    “怎么了?”敖木声音有些发哑。

    “那人好像抽过去了,还上不来气。你快起看看吧。”敖珍的声音有些激动。

    敖木要坐起身,身子却被杨芜抱进。敖木拍拍杨芜的腰身:“松开。”

    “嘎哈……”杨芜声音还犯着迷糊。

    “上厕所。”敖木随口道。

    “别踩回来。”杨芜松开手,翻身抱着被子继续睡。

    敖木也不知道杨芜是哪辈子养成的习惯,睡觉一定要抱着什么东西。一开始跟杨芜睡一块的时候,敖木整晚整晚的精神着。现在能睡着纯粹是习惯成自然。

    敖珍见二人的互动,目光有些复杂。敖木起身迅速穿好衣服,快走几步出了地下室,从地道里钻进仓房再进诊所。

    “小敖!你快看看这怎么了,?怎么好好的人抽过去了。”马老六媳妇又要过来拉着敖木。

    敖珍忙一把将人拉开:“你别耽搁人救人啊!”

    敖木看了一下病人情况,还是呼吸道痉挛。还算好控制。忙将白天急救的办法又来了一次,重新查看一下病人体征。情况已经恨不乐观了。但愿军卡能早一点道,人早一分送去县里,就能多一分治愈的希望。www.

    马老六媳妇还要拉着敖木问情况,敖木因为起的急脑袋有些疼。更受不了她那尖锐的破锣嗓子。说了两句后,让敖珍看着一点吊瓶,他回楼里写材料,有事再叫他。

    “行。这边我看着。你也别写东西了,回去接着睡吧。再有俩点天就亮了。”敖珍是心疼外甥的。

    “不用了,万一再有情况呢?你随时检测一点空气数值,只要不红基本就没事。门千万别开,等天亮吧。”

    敖木回了屋里,在翻找一下表格,将病人的情况详细写了一下。又想一想哪两个人最需要被一块带走,也写一份资料。有这个,拿到医院里,接手的医生能够尽快了解一些情况。身为同行,他还不算太忙,就给他们多一些方便。

    差不多写完了,又过去半个小时了。敖木脑袋疼的同时,还有些困。可这样的状态是怎么也睡不着的。

    吃了两片布洛芬,敖木正靠在沙发上喝着热水,便听见脚步声从地下室传出来。

    敖木回头,瞧见杨芜套上了一身软萌的小熊睡衣走来。

    “上厕所?”敖木看一眼便收回目光,生怕多一秒就再也离不开。

    “怕你掉厕所里,过来捞你的。”杨芜走过来,坐在敖木身边,看一眼桌面上的资料,“还真敬业。”

    “习惯了。你回去睡吧,距离天亮还有一会儿。”

    “我随时都能睡。”杨芜靠在沙发上,抬头看绿油油的天花板。屋子里的采光不光是从下往上,还有从下往上和往四周的光。电压自然不低。也就是他们家现在还能支撑。

    不过这份支撑也不知道能坚持多久。

    柴油、汽油发电机发电需要消耗大量氧气,显然用不长久。太阳能发电现在还好,可未来终有一天迷雾笼罩大地,遮挡住阳光,太阳能发电就会少得可怜。

    剩下的就是风力发电了。可风力发电发的那点电,显然很难支撑。

    最近家里已经放了七八个新的风车。若是等太阳能无法使用的时候,这些风车还是不够用,那还要继续安装。

    值得庆幸的是,未来的大风会越来越多,风力发电暂时不用担心使用问题。

    “是少了我这个安眠药?”敖木调侃道。

    杨芜挑眉,笑容带着几分肆意:“所以我过来吃药来了。”

    敖木身子一僵,只道:“试用期过了,以后付费。”

    “拿什么付费?”杨芜凑近些,“肉·偿行吗?”

    敖木回头,刚好瞧见他睡衣里胸口处的大片皮肤。

    他摸过,手感好极了。

    “价值太低,”敖木违心道,“抵偿价超过五毛我都觉得亏了。”

    “啧?你这药也不见得多贵啊。”杨芜伸手捏住敖木的脖子,“看着我的大刀再说一遍,谁亏?”

    敖木的脖子被他摸得发痒,伸手一拉,杨芜向前一扑倒在他腿上。

    “木哥,你也太坏了。”杨芜稳住身子,在他腿上笑出了声。这动作实在太暧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