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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岐并没有在干什么云朝雨暮的事,也没有耍流氓,而是在敷药。

    前几天他屁股上的箭伤又崩开了,疼得够呛,因此只能在营地里休养。

    本来敷药这种事,张机张仲景可以代劳。可是杨岐总觉得让一个中年大叔看自己的屁股,有些怪怪的。因此他本着谁造的孽谁来偿的原则,名贴身护卫赫连鸢帮他敷药。并且在敷药期间,紧闭营门,不允许任何闲杂人等擅闯。

    让一个中年大叔看自己的腚有些怪怪的,所以干脆让一个少女来看吧。杨岐觉得自己是个二十二岁老处男,赫连鸢也是个未经人事的丫头,谁都不吃亏,很合算的买卖。

    “嗳对,往下面一点,对,就是这里。”杨岐指挥着赫连鸢。

    但赫连鸢狠狠拍了他臀部一掌,说:“哪里需要上药俺还不知道吗?你眼睛长后头了,俺还要你指挥?要不是看在一个月三千铢的份上,俺才不干这个哩!”

    这一掌把杨岐拍的心肝都颤,赶巧不巧的,有个人掀开门帘就钻进了营帐。

    “我不是说了不准闲杂人等入内吗?你连通报都不通报一声……左先生?”

    看见是左慈进来,杨岐的怒意消去大半,他用上衣的后摆盖住白花花的臀部,然后问左慈道:“左先生是有什么事吗?”

    左慈比张机还要更不见外,他直接坐下来给自己倒了杯刚烫好的热酒,喝下之后,用玩笑的语气道:“杨屯长果真清闲呀。别人都在忙碌,只有你在自己帐中卧榻休养,还有少女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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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不是我非乐意这样的,”杨岐说着,“关键部位有伤,我想跟着大伙一块儿忙也忙不了啊。”

    “你是乐意这样的。”左慈又倒了杯了酒,并直言不讳地将杨岐内心的真实想法准确说了出来。

    杨岐难免吃惊,他没料到乌角先生除了变魔术一类的方术外,竟然还懂得读心术。而更让他惊愕的,是左慈接下来说的话:

    “杨屯长深知此次出兵,必遭败绩,因此你故意撕裂箭疮,就是想借伤情避战,打算一直拖到梁县之战结束为止。”

    杨岐看过书,知道孙坚讨董的大概经过,尽管后来一路势如破竹,但开头的的确确遭遇过一场惨败,险些连命都丢了。他打算等这一场败仗结束过后,再加入到战役当中去,然而具体是那一场战役他也记不太清楚了,只能以负伤无法作战的借口一直待在营地里干等着,等孙坚部战败的消息传来。

    而左慈刚才的一番话,却提醒了杨岐,令他勐然记起来,孙坚讨董首败,就发生在梁县东部。

    “左先生,您是哪一年生人呀?”杨岐不禁产生了一种大胆的怀疑,他怀疑这个几乎无所不知的左半仙,甚至有可能和他一样,是个来自未来的穿越者。

    可是左慈用略显困惑的语气回答:“贫道是桓帝永寿二年生人,今年三十有五。杨屯长怎么忽然问起这个来?”

    “喔……”杨岐点点头,他看不出左慈有任何怪异,看样子还是自己多心了。左慈或许真的仅仅是因为通晓奇门八卦,所以对未来多少能预测出来一点而已。但他是怎么预测的呢?

    左慈像是知道杨岐困惑,就解释道:“辛未,金羊也,路旁土。辛未年丑月,乃牛羊角抵,初不利,而羊凭金获土,先败而后胜。既然是先败,败绩自然发生在第一个进攻的梁县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