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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文平并不怕常乐父子俩的小动作,倒希望他的小动作再多一点儿,最好来个越狱大行动,这样玩起来才有意思。像猫捉老鼠,玩死他们。

    二十四小时,常乐在地下室睡了一觉也就到了,这时常勇也到了缅北,并联系到自己在当地的熟人,希望能通过关系救出自己的儿子。

    这二十四小时,霍文平却没睡着。当年发生的点点滴滴像被按了播放键,一帧一帧在脑海中播放。这些年父母过的一直都不好,虽然他们有钱了,父母也住上了楼房,但没有儿子的陪伴,没有孙子的绕膝,他们不快乐,想必很孤独。霍文平甚至无法正大光明的回去看看他们。

    因为那个男人逼迫自己走上了这条不归路,他再也无法回到他们床前尽孝了。这一切的一切的源头——常乐。他能不恨吗?即使扒皮抽筋都解不了他心头的恨!

    常勇此时并不知道扣押儿子的人是霍文平,不然也不可能头脑如此简单。

    霍文平准点准时来到常乐的房间:“还有一分钟,二十四小时就到了,你的钱还没到位,到时别后悔我收取利息。”

    霍文平叼着一支雪茄悠闲的望着常乐。这个十年的仇人,生生毁了他的一生,毁了他一家人的幸福。当年扬言让他永远活的像只狗的人,此时却像只狗一样蹲在他的面前。扬言能只手遮天的人,是否想到过也有被天砸死的时候。

    手下小弟已打开常乐手机视频联系到他的父亲。

    “二十四小时已到,我们开始算利息了。”常勇见是儿子的视频手忙脚乱的打开,听到那句话后,就看到儿子的右手被压在一张木桌上。在他以为对方只是吓唬他的时候,伴随着儿子的惨叫一根指头飞到了地下,鲜血刺的他满目血红,难以相信对方就这样来了真格的。

    常勇大张着嘴难以呼吸,他想喊想叫可发不出一点声音。计划来计划去却没把儿子的安全计划进去。

    霍文平坐在椅子上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好像那一幕从没发生过一样。这些年霍文平的确变了,变的狠戾,变的血腥,变的嫉恶如仇。

    “爸救我,救我,“常乐哭喊着父亲,失去手指的右手已被鲜血涂满,疼的直抽抽。他知道自己完了,骚臭的尿液顺着裤角流下。

    此时霍文平的办公室里坐着一位果敢政府要员,陈宏毅正在作陪。黑道上的人再厉害也不想和政府对着干,霍文平和陈宏毅一个扮演黑道,一个应付白道,

    霍文平所在的是地下四层,一个隐蔽的空间,不是内部人员根本找不到入口,当时为考虑逃生用的,毕竟他们做的是见不得光的勾当,保命是硬道理,这个房间有一个暗门通往二十米外的一个民宅水井中,在另一条街上。就算四季香酒店被重兵围困逃生也有望。并且密室里有电也有网。

    陈宏毅陪着来人喝了会儿茶,塞给个大红包,又送给了两个小姐,开了间房算搞定。

    心急如焚的常勇眼见儿子被跺去两根手指。一个小时一个手指,连脚脂算上也就二十个指头,不够一天跺的。政府要员此刻正和黑珍珠在翻云覆雨,逍遥自在。

    这邦人是真狠和国内的赌场完全无法相比,一句话不对就动刀子,等到政府要员把关系走通,他的儿子恐怕只剩一个脑袋了。

    “大哥、大哥,你先别急,我带来的是现金,你总得给我个地址让我把钱送过来呀?”常勇急得就差给跪下了。儿子是他的心头肉,儿子的哭喊像把利刃在心中搅动,“别动我儿子,我们一手交钱一手交人。”

    “说话不算数的老东西,你没有资格和我们谈条件。”霍文平没有露面,只恨恨扔给了这么一句话,十年前你们把我快打死时是否想过我的父母,他们的心何尝不疼?现在你也尝尝儿子被打的痛,心里愤愤骂道:“老东西我们的较量才刚刚开始,你就等着吧!”

    一个手下看了视频一眼:“老东西你以为我们傻?二千万现金不把你压死,你是如何从内地背过来的?你脸好大,边防站是你家开的?看来你这个狗熊儿子也不值二千万。”说完麻利挂断电话关机。老大根本就没想放这个家伙离开,这才是个开胃菜。

    “关掉网络”果不然,霍文平开口。“吊起来”。

    铁链哗哗啦啦一阵响,断了两指的常乐疼的眼晕,被拖着吊在铁架子上。

    “大……大哥,大哥”常乐喊的很弱,浑身都在抖只能脚尖着地的腿更是抖的不成样子。

    霍文平背着手,嘴角挂着冷笑,像个审判者,看得常乐心里直发毛:“常乐,我当年说过一句话,不知你是否还记得?”

    “你是谁,你……你说过什么?”常乐一个娇生惯养的公子哥,哪受过这份罪,只感觉胳膊疼的跟断了一样。呼吸困难,喘不匀气。

    “我是谁?你不认识了?噢!你是贵人,肯定多忘事。”霍文平煞有介事的仰了仰黝黑的脸庞:“那我就提醒你一下。当年我说:如果你不弄死我,我早晚会弄死你。”霍文平把嘴俯在常乐的耳边,说的咬牙切齿,好像下一刻就会咬断常乐的脖子:“我的誓言即将变为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