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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桂香院”后巷】

    许国强、陈啸志二人一路摸黑,悄无声息的拐进桂春院后门正对的一条小巷。小巷尽头桂春院那红漆铁钉的小门半开半掩,借着门楣上两盏灯笼所发出的弱光,许国强搭眼便瞅见了把守在门外两侧的皖军哨兵,其中一名哨兵昂首挺胸执枪伫立,另一名则坐在椅子上怀抱妓女深陷缠绵不可拔。他旋即举起手掌示意“别动”,然后回头对陈啸志压低声音告警道:“门口三个,俩叛军,一妓女,其中一对正在椅子上亲着呢,啧……贼辣眼睛。”

    “他们咋腻歪都跟咱们无关。”陈啸志压低着声音,斩钉截铁的命令道:“悄悄的做了他们!你负责跟妓女起腻的那个,我负责另一个,至于妓女……打晕她。”

    “知道了。”许国强点头应道。

    两人双双将枪支的保险关闭并收起,而后掏出各自的反曲刀和刺刀,一左一右紧贴小巷两侧的墙体向那门口猫腰走去;潜行了数十秒后,二人终于抵近到了距离两名哨兵仅十来步远的位置,愈发强烈的紧张感令二人心跳加速,胸腔内“噗通,噗通”的心跳听着格外清晰,因恐遭对方听得二人不知不觉已暴汗满头,然而此时回响于门口附近的却是舌吻嫩肤发出的油腻之音,叫人不禁心血上涌耳赤面红,雌雄共奏的沉重喘息乐引人胡思乱想。

    陈啸志一脸鄙夷的看着缠绵的哨兵和妓女,然后转头瞅了一眼许国强,见他极为恼火的冲自己做了一套“指嘴巴——指地面——连连摇头”的动作,其所表达的意思搭眼便知。他深以为然的对许国强点了点头,并急不可耐的对着两名哨兵脸连挥手两下示意“行动”。

    随着陈啸志手语指令的下达,许国强当即直起身正大光明的向缠绵的妓女和哨兵走了上去,然而还没等他走出五步远旁边那名执枪伫立的哨兵便将他发现。就在这哨兵据枪指向并将要大声告警的千钧一发之际,陈啸志突然携一道寒芒从他身旁的黑幕中蹿出,转瞬之间他便被刺刀穿喉按于墙上,整个过程干净利落的甚至都没有一点声响。

    陈啸志前手刚解决对手,紧跟着许国强便堂而皇之的来到了哨兵和妓女的跟前,他高傲的俯视着缠绵中的二人,暗带杀意打招呼道:“嘿,挺快活是不?”

    哨兵、妓女应着许国强的招呼双双停下并不满的斜眼相向,然而在他们的视线扫见许国强后其脸上的不满瞬间就化成了恐慌。就在二人受惊即欲逃命呼救之瞬刻,许国强快手捂住哨兵的嘴一刀豁开其前颈,并于抽刀时顺势反手一拳将妓女击晕。在此同时,被陈啸志按于墙上的哨兵也停止了死前最后的挣扎。之后,陈、许二人互相瞟了对方一眼,各自将手头的尸体撂下,清掉刀子上残留鲜血将之收起。

    收刀之后,陈啸志火急火燎的对着许国强指了指敞开的妓院后门,然后双臂交叉示意“严禁通行”,许国强随即向他竖起大拇指表示“明白”;跟着他便匆匆启程去往了妓院的右侧。许国强则留在原地将门关闭,取得皖军所携步枪之枪带,将其穿过两扇门的门环绑死,使之无法由内部打开。

    孤身前往妓院右侧的陈啸志一路疾走至墙角处停了下来;跟着他靠墙掩好,小心翼翼的探头出去观察墙角另一侧,见两春楼之间的狭窄空隙内积满杂物、处处鼠叫、半点人影都不见;随后,他急忙抽身返回至许国强处,却不想刚好撞见向他而来的许国强。

    许国强驻足停步,看着匆匆调头折回的陈啸志关切的询问道:“咋样?”

    陈啸志极为严肃的瞪了许国强一眼,然后快步从他身旁走过并回答道:“这头啥都没有,去另一头。”

    应着话落,许国强旋即调头,紧跟陈啸志的步伐向妓院左侧进发。

    陈、许二人一前一后行抵至妓院后门右侧墙角,并照惯例驻足停步、靠墙掩好;而后,陈啸志开始小心翼翼的探头出去观察墙角另一头,结果不巧撞见了一名同样行至墙角的皖军哨兵,二者面对面相距连一步都不到。突如起来的近身遭遇,把两人都惊得满头冷汗僵在原地,不过受了专门训练的陈啸志很快便缓神过来,赶忙揪住哨兵的衣领将之拽近,然后扳住他的脑袋往墙上狠砸了一下,跟着一把将其拽倒在身下捂死其口鼻不断压制其反抗。

    就在这时,位于该哨兵身后不远处,另一名哨兵发现了墙角旁正在扭打的二人,但还没来得及告警或者采取行动,便被从墙角后面闪出来的许国强以一记飞掷反曲刀钉穿右胸坐倒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