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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啸志略感为难的说:“12分钟内结束战斗……这我可没法保证,事在人为吧。”

    “能不能成事那就是你们的问题,我只管把情况跟你们说明白,其他的跟我不牵扯。”崔长生义正辞严声明道。

    “废话,你想牵扯也牵扯不上啊。”孙熙没好气的直言道。

    “知道就好。”崔长生十分满意的点头道,然后他扭身捉住拴马的缰绳,并顺着缰绳找到钉入地表的铁钎;跟着,他熟练的解下绑在铁钎上的两根缰绳,并将其中一根递给凑上前来的刘丽;最后他单手拔出铁钎并将其扔到车上,朝前挥了挥手,干劲十足的喝道:“走,上车!”

    应着崔长生的喝令,六人旋即动身分别登上两驾马车。其中一辆由刘丽掌绳,载着陈啸志和许国强;另一辆崔长生由掌绳,载着孙熙和乔守仁。全员登车坐好后,崔长生操起鞭子轻打马背吆喝道:“驾!”跟着他所掌绳的马车便先行开动,紧随着刘丽掌绳的马车也开动跟进。就这样,两驾马车一前一后纵队开出了黑暗的小巷,驱驾上了灯火通明的大街。

    【去往福记饭庄的途中】

    宽敞的大街上,两驾马车靠道路左侧纵队前行,其马蹄和车轴所发出的声响一脆一闷,在街上不停回响。尽管此时大街两侧灯笼全程高挂,零星路灯也十分耀眼,可是不知怎么的街上就是没有人影,多数商铺也店门紧闭。

    崔长生一面挥鞭赶马一面对车内的乔、孙二人详尽叙述道:“下午那阵,叛军抢劫了一条街的店铺,所以现在整个保定已经没人敢出门了。”

    孙熙轻蔑笑道:“哼,只可惜这不包括咱们。”

    乔守仁十分警觉的问道:“诶,五班长!叛军难道就不会拦路抢劫我们吗?”

    “乔班长放心好了!”崔长生胸有成足的说:“自下午开始,整个保定就是‘鬼城’一座,叛军对这点清楚得很,所以绝不会傻到大半夜出来白兜圈子。”

    孙熙抬杠道:“要真像你说的,现在全保定都是‘鬼城’,那春楼妓院怎么还开着门呢?”

    崔长生冷漠的反问道:“他们想不开门了,好使么?”

    与此同时,在第二驾马车里,陈啸志默不作声的将驳壳枪从木枪套里取出,然后把木枪套安装在握把后部。同乘一车的许国强也没闲着,他从缠在腰上的皮质弹带上不断取下霰弹,将之一发接一发的推入堑壕枪·扳机前面的装弹口中。

    ……

    两驾马车沿着大街前行了很久后,终于进入“春楼”街外围。

    驾车直行的崔长生一手掌绳一手执鞭远远的望着热闹非凡的“春楼”街,尤其是福记饭庄对门的那家“桂香院”更是被他仔细观察了一遍又一遍,不过受距离和天色的影响他只看到了两名守卫在正门两侧的皖军哨兵。“再往前走就危险了,下一路口左转——我们从福记饭庄后门绕过去。”崔长生冷静果断的告知说。

    “知道了。”乔守仁应了一声,然后他撩开车后门的布帘对驾车的刘丽说:“下一个路口要左转,经福记饭庄后门绕行。”

    刘丽点了一下头,跟着回头将手伸过布帘,拍了拍车里的陈啸志说:“喂!下一个路口绕道,卧虎、4号你们从这下车,步行前进。”

    布帘后头,许国强闻讯后当即撸了一下堑壕枪的滑动护木,干劲十足的对陈啸志说:“走吧,卧虎!”

    “走!”陈啸志说着便拎起自己的步枪,带着许国强从后门跳下马车,并飞步直奔大街一侧光照较暗的墙壁。之后,陈、许二人紧贴墙壁继续步行向前,崔、刘所驾的马车则在行抵至路口处左拐离开了所在街道。

    陈、许二人下车以后步行继续前行两个路口,在行抵至第三个路口时领头的陈啸志突然举起了拳头,两人也紧随拳头的举起停下了脚步;接着,陈啸志回头看着许国强向右挥了挥手,许国强随即点头示意“知晓”。二人便再度起行,于路口右转开向了“桂春院”后面的那条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