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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帽点头。

    郄子义连退几步,用看傻子的眼神向白帽投去。

    黑帽走上来,向郄子义介绍:“你好客人,我是何黑,他是鹤白,是这一带的流浪商人。我这兄弟他能与这荒原上的怪物交流,所以不用觉得他是神经病之类的。”

    郄子义听懂点着头。

    何黑刚还想说着什么,鹤白兴高采烈地抢着说:“请问,能把它给我看看吗?我想和它聊聊。”

    郄子义拿着毛虫的那只手伸出去,毛虫就顺着鹤白也伸出的手爬了过去,缠上了鹤白的手臂。

    屋外风沙大,何黑邀请郄子义进屋聊。屋内并不是很大,与另一摆放商品的屋子同般大小,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桌椅床凳应有尽有。毛虫与鹤白在旁侧保持距离交流着,郄子义听不懂毛虫在说什么,只是听到毛虫叽叽喳喳的叫着。

    何黑孜孜不疲的介绍着他的商品,就算得知郄子义没有尘币也在介绍,眼神在郄子义的面部与腰间的弯刀来回流转。

    “郄子义。”

    听到和毛虫交流的鹤白叫出自己的名字,郄子义转过头去,鹤白对上郄子义的眼睛,继续说,“你真不知道乾轩是谁吗?”

    “怎么你也知道乾轩是谁?”

    郄子义反问,怎么身边遇到的人都在提乾轩这个名字,他是个大名人吗?

    毛虫本想借助鹤白的口告诉郄子义之前所发生的事,但还是止住了。它不知道郄子义的过往,如果这小子冲动的去找那个陵忏对峙死掉的话,那自己估计也活不了什么。

    “不,它说这一路上听到了很多次这个名字。”鹤白指着毛虫,毛虫爬到了郄子义身上,蹭着郄子义的脸。

    郄子义并不反感,他觉得毛虫没沾地,并不脏,甚至偶尔他还会用毛虫擦脸。

    鹤白对于毛虫这个举动,目瞪口呆,这郄子义什么来路能享受到这种待遇。

    何黑倔强的继续说着商品的事,“这冒险者在外,容易挨饿受冻,所以带取火器以及压缩食物是极为好的。”

    郄子义指尖生火,拔出腰间刀,表示自己能搞定。鹤白端坐旁边微笑着看着两人,喝口香气飘飘的热茶,交叉小腿晃着腿津津有味的看两人的交流。

    “部分地区怪物都不存在,杀现成的不如带现成的。”

    何黑说着掏出一包手掌大小的食物袋,“加热即食,小火都能熟,直接撕开就能吃,方便干净。”

    “没钱。”

    “可以以物换物。”

    何黑眼神精明地盯着郄子义腰间那双刀,郄子义顺着何黑的视线看去,知道他在打自己武器的主意。

    郄子义扯起左肩的披风放在腿上,遮住了腰间的刀,从容不迫地说:“你兄弟揉了我的虫,抵了。”

    鹤白一口茶喷了出来,瞠目结舌擦去嘴边的茶水,手在半空乱比划,急得不知道怎么用人语表示自己的震惊。

    何黑起身走过去拍拍鹤白的后背,他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给自己气笑了,把食物包丢给郄子义,“行,就当交个朋友。”

    “我看你头发长了,要不要买点皮筋把头发扎起来?”何黑指着郄子义凌乱的后发。

    “价格是多少?”

    “让我也摸一次你的虫。”

    “行。”

    郄子义抓起毛虫递到何黑身前,何黑面带笑意轻抚一把毛虫。

    何黑去另外一间屋子给了郄子义两根皮筋,郄子义扎起后发,也给毛虫扎了个小揪揪。鹤白还停留在自己被坑了一把的震惊中。

    “我这还有让嗓音变得更有磁性的药,要不要。”何黑还从那边还拿来了一小瓶药,拎起瓶颈在郄子义面前晃悠。

    郄子义摇头,虽然自己声音并不如普通男性那般雄厚深邃,但自己这一路上并没有太多需要与人交流的时候,与其为一个不知何时才用的上的药品花费,不如留到之后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