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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真的,若是胡雷,仅仅只是他一个人。

    我疯了我才去管他,像他这种不醒事,整天还在四处晃荡的少年大有人在。

    要不是因为胡珊珊,我真的当时坐车就走了。

    司机已经在喊我了,等到了晚上八点过,确实没有其他乘客了,他也干脆拉我一个人,回到县城里面去。

    我却拒绝了,我对着师傅说,“若你不嫌麻烦,你就等我,当然不会让你白等。”我递出了五十块,司机本是一脸不耐烦,白得五十块给他高兴得。

    猛力点头,并留下了他的电话。

    至今回忆起来,我都佩服我当时的先见之明。

    幸好我留了一手...

    司机确定等我之后,我才顺着胡雷的位置跟了上去。

    小镇真的小的可怜,可这小子,没在这条街上,反而绕到了街的后面,跑去那筒子楼,什么人都能居住的场合,直径走上了三楼,他有一点与李立极为相像。

    就是,绝不回头看!

    我是顺风顺水的跟着他,一齐走到了三楼。

    才走上楼梯间,就听到那麻将碰撞,传来的‘哗啦啦’声响。

    我当时那个气啊,恨不得跳过去就给胡雷后脑一拳,孙子拿着姐姐卖力挣来的钱,就跑来这种乌烟瘴气的地方赌博。

    他倒是熟人熟事的进了那窄小的屋里,我却站在门外,透过那已经被打碎的玻璃窗,看着屋里的一切,昏暗的灯光下,一共四桌人挤在一起打牌。

    男女都有,最大年龄已经五六十岁了,最小年龄还没胡雷大!

    最厉害的,是里面的烟气,别提有多浓烈了,我一个吸烟的人,站在窗外都能被闷得喘不上气。

    我不晓得,这些人是什么意志,执念他们能坐在那里面打牌。

    看着胡雷进去之后,笑嘻嘻的跑去那唯一一张,单独的桌台面前,里面坐着一位穿着打扮花枝招展的妇女,脸上化着很浓的装束,比李香有过之而无不及。

    那妇女看到胡雷之后,先是一笑,随后冷下了脸,“小赌棍,又来了?”

    胡雷赔着笑脸,那种恭维的态度,好似已经成为了习惯,他搓着手说,“王姐,不欢迎我吗?”

    “欢迎,当然欢迎,先把你之前欠的帐还清后,我代表全国人民欢迎你。”王姐说着,已经探出一只手,张开来准备要钱。

    我清楚看到,胡雷从包里掏出那一千多块,硬是把十多张钞票全部拿给了王姐,自己就留下零零碎碎的零钱,瞧里面的氛围,赌得还不小!

    “就一千多块?”王姐瞪着眼睛,质疑的问。

    胡雷依然赔笑着点了点头。

    “一千多块,还不够还清你上个月欠的钱!”

    “哎呀王姐,我姐下个月还要来,下一次我多要一点儿,到时候一起还清。”胡雷干脆走进桌台,去挽着王姐的手撒娇。

    王姐脸上换下了那股冷漠,数着十多张钞票,随即又冷漠的问,“这次打算借多少?”

    “先借我五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