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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咋说,钟峥可算是回来了,他的老娘问钟峥这几天到底去了哪,钟峥当然不能说这几天的经历,一来是说了这些,他老娘一时半会也没法接受,没准还会吓到她。二来是这事是天机,不能轻易的说出去。

    他们从地窖里搬了出来,又回到前面的院子里去住,说来也奇怪,当天半夜的时候土匪没再来砸门。这让院子里上上下下的人们都放了心。

    不过钟峥心里一直在暗自琢磨,既然自己已经金身归位,为什么醒来之后还在这纷繁复杂的人间,并且身上没觉得发生什么明显的变化,更没像想象中的具备异于凡人的法术。不过他知道,既然一切都是上天注定,想必自有道理,一切只能顺其自然,听天由命。

    不过眼前急需要办的事情有两件,一就是张耗子失踪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必须赶紧找到他。第二就是既然在白马山后山的山涧里从老虎的肚子里救出了王魁的魂魄,让他和敖桂英相会了,想必敖桂英会遵守她的承诺,治好寄居在陈艳春肚子里的婴儿鬼,要是再拖下去,婴儿鬼在陈艳春的肚子里发育成熟,破肚出生之日,就是陈艳春的大限之期,时间已经很紧迫了。

    可是这张耗子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整个白马城几乎翻了好几遍,都没找到一丁点张耗子的痕迹。钟峥去保安队里问,刘队长当然没说他那晚踹了张耗子一脚的事,就说根本没看见,还假惺惺的打发保安队员跟着一起找。就这样一直折腾了三四天,一直没有任何的结果。

    不过就在这几天里,虽然半夜没再有土匪砸门,但钟家里却一直没得安宁,并且又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

    当天晚上,钟家又很早的就关门闭户,因为白天的时候,家里的伙计都出门去寻找张耗子了,折腾了一整天,大家伙都累的够呛,所以吃过晚饭之后便都回到屋子里去休息了。

    入秋,白天明显变短,很快天就黑了下来,整个钟家的院子里一片安静,一个伙计这两天闹肚子,刚躺下还没等睡着,就觉得肚子里一阵咕噜噜的叫唤,肠子拧着劲的疼了起来,便赶紧从床上爬起来,捂着肚子,出了屋子就往后院的茅房跑。

    到了茅房,脱了裤子刚蹲下,就听见茅房的外面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听上去像是有人在小声的说话,但声音很小又十分的迷糊,完全听不出来说的是什么。

    但他肚子疼的厉害,完全没心思搭理这些。过了一阵子,他提着裤子从茅房里走了出来,才觉得好受了很多,一边往前面走,一边系裤腰带,可刚走出去没多远,那声音再一次响起。

    他这才觉得有点不对劲,三更半夜的,自己是因为闹肚子才出来上茅厕的,可到底是谁竟然也不睡觉,在茅厕后面叨咕什么呢?

    “谁啊……”

    他回过身,冲着茅厕的后面问了一句。那声音立刻停止了,眼前再一次安静了下来。这让这个伙计更加的纳闷了,要时家里的谁在后面的话,听见这一声问,肯定会应答一声,可声音突然的停止,难道不是自己家里的人?难道是在偷偷摸摸的干什么不可告人的事?

    这让他一下子想起了前两天土匪砸门的事情,不会是那些土匪砸不开院门,翻墙偷偷的溜进了后院了吧。想到这他有点害怕,回过头,顺手在一边的墙角摸起了一把锄头,紧紧的攥在手里。试探着往前迈了两步,再次大声的问道:

    “谁啊,谁在那嘀嘀咕咕的,赶紧出来……”

    可仍旧没人应答。这个伙计壮着胆子索性又往前走了几步。就要走到茅厕跟前的时候,突然就看见一团毛茸茸的东西,嗖的一下窜了出来,还没等那个伙计反应过来,就忽的一下从他的身边跑过,转身跳上了一旁的院墙,一眨眼的功夫就跑到了院子的外面,没了动静。

    这东西的动作极快,再加上夜色暗淡,这个伙计完全没看请这到底是个啥东西。过了好一阵子,才缓过神来。

    他刚才的喊声惊醒了几个睡觉轻的伙计,他们披上了褂子来到了后院,看着这个伙计手里攥着锄头如临大敌的样子,都赶紧问他到底是咋了。那个伙计这才一五一十的把刚才看到的事情跟他们说了一遍。

    听完之后他们都笑了,有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