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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不改变……”

“肝脑涂地。”银衣剑客狂妄地说。

“老夫郑重回答你。”

“在下洗耳恭听。”

“老夫一生中,曾受到无数自命不凡的鼠辈威胁,老夫从不低头,这次也不例外。年轻人,老夫说得够明白了吗?”

“说明白了,这可是你自找的。那一位上?把这位名震天下的梅庄主,从武林除名。”

行尸杜休哼了一声,一摆白骨阴阳棍,阴森森地迈步向前逼进。

梅英华拔剑出鞘,向银衣剑客一指。

“薛少庄主,我与你辈份相当。”她凤目怒睁指名单挑:“你敢与本姑娘公平决斗吗?”

“你?你凭甚么?哈哈哈……”银衣剑客狂笑。

“我知道你不敢,你是个胆小鬼,你只会带了一些爪牙,耀武扬威,指使一些牛鬼蛇神送死。”

“银衣剑客怒火勃发,猛地拔剑出鞘。他的银剑已经毁在姚文仲手中,这把剑已来不及镀银,光芒耀目,仍是一把相当上乘的利剑,剑身隐现鱼鳞纹,正是纯钢铸造的所谓青钢宝剑。

“我要你生死两难,以儆戒那些胆敢出言侮辱在下的贼人。”银衣剑客真的发怒了。

“少庄主,让在下打发这小泼妇去见阎王。”九指红绡冒失地说。

“你闭嘴!”银衣剑客怒叫。

九指红绡碰了一鼻子灰,脸色一阵羞红,与她的红裳相映辉,讪讪地转首他顾。

另一面,梅庄主与行尸正全神贯注走位,各自神功默运,即将行雷霆一击。

“该死的贼女人!”银衣剑客粗野地咒骂,挺剑急冲而上。

一声长笑,人影电射而至。

“英华,往这面来。”来人大叫,是余豪,他也赶来了,及时投人斗场。

可是,梅英华无法往他这一面移动,银衣剑客已展开狂风暴雨似的攻击,已无暇理会旁的事了。

梅英华家传的电剑心诀,并不比伏魔慧剑逊色,她定下心神全力施展,居然接下了银衣剑客二十招狂攻,依然未现败象。

余豪到了神鹰身旁,附耳说了一些话。

神鹰先发出一阵狂笑,立即撤剑。

“他们要逐一叫阵,以便拖延时刻。”神鹰向同伴们大叫:“不能上当,尽快奔向长河镇,那儿有咱们的朋友接应,吴老哥,快走!”

立即引起混乱,涤尘庄的人以赛吴刚为标的,奋勇拦截,阵脚大乱。

神鹰与八方土地掩护赛吴刚夺路,首先碰上了九指红绡从斜刺里冲到。一声娇叱,崩云袖挥处,罡风似殷雷。

神鹰哼了一声,猛地一剑挥出。

“阴煞指出来了。”神鹰叫。

袖风应剑逸散,同时剑失传出一声脆鸣,似乎剑势一顿,剑气也出现波动异象。

九指红绡的崩云袖固然很了不起,但她的绝技却是阴煞指,随袖风乘势破空点出,八尺内可洞穿半尺坚木。

但神鹰的内功修为,比她浑厚得多,剑术也出类拔萃,奇准地击散了可怕的阴煞指力。

赛吴刚与八方土地,已逃出三丈外去了。

同一期间,银衣剑客心中一急,深恐赛吴刚脱逃,大喝一声,一剑急挥。

挣一声暴震,双剑相交,把梅英华震飘丈外,几乎摔倒,剑上的劲道毕竟比银在剑客差远了。

剑如匹练排空,射向姑娘的胸口。

余豪及时抢进,铮一声剑鸣,崩偏了银衣剑害致命一剑,双方各退三步。

“快走!”余豪急叫,快速地拉住姑娘的手飞奔。

“该死的!你们走得了?”银衣剑客怒叫如雷,忘了自己的正事,切齿狂追。

余豪认准方向,向东北的草坡飞奔。

“双剑合璧。”姑娘不甘心地说。

“不可!这混蛋的老爹可能要赶来,不可逗留,自有人收拾这混蛋,全力脱身,快。”余豪不同意联手一拼。

“是谁?”

“姚文仲兄。我负责诱敌,看来已经成功了。”

“他……”

“他就在前面,快!”

人已经奔散,在山林中追逐,如果不能比逃的人快很多,决难追及。逃的人不接斗,追的人毫无希望。以梅庄主来说,一比一,他比行尸高明,再有意引敌,行尸想追上有似痴人说梦。

片刻间,人已四散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