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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银衣剑客向薛忠挥手:“这种浪得虚名的老朽,不配让我收拾。”

“遵命。”薛忠欠身答。

金庭道人发出一声痛心疾首的叫号突然转身如飞而遁,速度惊人。

另八名老道,发狂似的落荒四散逃命。

“不要追了!”银衣剑客沉喝,飞跃出三丈外的薛忠闻声止步。

“咱们往天龙禅寺走走。”银衣剑客说完,威风凛凛举步。

藏身在树林中的姚文仲,直待银衣剑客四人上了官道,这才挺身站起。

“好狠!”姚文仲苦笑:“伏魔慧剑名不虚传,在这位剑客手中使出,威力可能比他老爹涤尘庄主伏魔一剑薛兴隆,更要凶狠更是残忍。”

“确是够狠毒的,一人一剑致命。”余豪有点不安:“姚兄,他在向你我示威。”

“对,他已经知道我们的隐身处,八老道死得真惨真冤。”

“姚兄,对付得了他吗?”

“很难说。”姚文仲慎重地说:“不过,他如想杀我,也并不容易。余兄,你如果碰上他,千万不要采守势,那太危险。”

“你是说……”

“伏魔慧剑本来以守为主,可能薛家父子已融合某一家剑术之长,在守中可以突然发挥空前猛烈的攻势,更为厉害,更令人防不胜防。你如果采守势,正好落入他的圈套任由宰割。”

“唔!我也看出端倪来了。”

“所以,必须用旁敲侧击的攻势,诱发他奋力一击,一定会暴露弱点的。”

“好,我好好想想,有暇你我多练习练习,可不要任他宰割。”余豪郑重地说:“这期间,咱们最好避免与他正面冲突。”

“我说过的,时机未至。走,我们也跟去看看。”

八名被姚文仲与余豪打得七荤八素的老道,吓破了胆,四面八方逃命。有两个逃入东面的树林,像是惊破了胆的老鼠。

逃入林不足百步,前面两株大树后,闪出廖姑娘与侍女小菊。

真巧,两老道恰好是先前挟持她们的人。

“两位道爷,可别走得太急绊倒了。”廖巧巧俏巧地微笑,劈面拦住去路。

两老道大惊失色,想跑却又脚下迟疑,姑娘和蔼温柔的笑意,也让他们感到似乎吃了一颗定心丸。

“廖姑娘明鉴。”第一位老道垂头丧气哀告:“用迷药计算姑娘,是家师的意思,小道只是奉命行事身不由已,请姑娘高抬贵手……”

“是吗?”廖巧巧的笑意更浓了:“金庭道人是你们的师父?”

“是的……”

“你们也练了五鬼阴风?”

“家师认为小道根基不够,不曾传授。也由于小道的体质不适宜与毒物相处,所以……”

“金庭道人与崩山皮坚、不戒禅师,甚至血手瘟神,都有深厚的交情,密切的往来,对不对?”

“这……”

“你不敢说,不要紧。哦!其实,本姑娘与银衣剑客或南门灵凤皆无交情,令师为何首先就向本姑娘下毒手,是何道理?”

“听家师说,江左群豪多年来划境自保,成就可观,连风云会也不敢将爪子伸人。因此最近准备进一步合作,务必合江左成为金城汤池,不许任何江湖势力渗入,甚至联合对付莅境意图不明的高手名宿。姑娘是南昌廖家的人,南昌廖家声誉与势力皆颇为可观,也由于姑娘只有两个人,恰好潜匿在此地,所以……”

“所以先制住姑娘。”

“女施主休怪小道们所用的手段不光明……”

“本姑娘并不怪你们。”廖巧巧一直就不让老道把话说完,脸上的笑容动人极了。

“谢谢姑娘慈悲。”老道真以为得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