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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着,出现八名中年道侣,每个人都佩了剑,手握拂尘,真有几分神仙气概。

“你们果然在此地。”高年老道的语音十分刺耳难听:“贫道要超度你们这些孽障。”

村栅口,出现了另八名老道,有四名挟持着廖姑娘主婢,主婢俩似乎昏昏沉沉,连举步都不会。该说是被老道架住拖着走的。

银衣剑客脸色一沉,哼了一声。

于兴山也知道情势不妙,不再理会余豪,往银衣剑客身侧一站,表现了并肩待敌的气概。

“金庭道长,你居然神气起来了。”银衣剑客狂态又回来啦:“听说道长的五鬼阴风,名列武林九绝技之首,在下早就有意专程前来向道长请教,只是无缘途经贵地,今日该算是有缘,道长离开了金庭十八福地,在下用不着与贵府翠微居的机关削器玩命了。”

金庭道人的翠微居,在江湖朋友的心目中,有如金城汤池,其中布满了机关削器与奇门生克设备,如不是受到邀请的人,踏入一步亦有性命之忧。

银衣剑客的语气已明显地表示出,这次前来江左的目的所在。

姚文仲抓住机会,向脸色已变的余豪打眼色。他知道余豪对廖姑娘颇有好感,所流露的关切神色瞒不了他。

余豪果然可以称得上是他的知交,一看眼色便了解他的心意。

两人抓住金庭道长刚接近银衣剑客的好时机,不等九老道发动,便同时转身向村栅口飞掠而走,速度有如流光逸电,奇快绝伦,数十步距离,似乎一闪即至。

刚通过栅口仅十余步的八名老道,事先毫无准备,做梦也没料到有人胆大包天扑来,还以为银衣剑客与姚文仲等六个人,必定与金庭道人打交道,决不可能脱身的。

攻其无备,冒险的人成功了。

人影狂野地疾冲而至,走在前面的两老道刚看到人影,刚发现警兆,刚想伸手拔剑,但人已近身,一切反应都嫌晚了。

“啊……”狂叫声乍起,两老道飞跌出两丈外,跌了个人仰马翻。

第三、第四个老道抛出,挟持两位姑娘的四老道但见人影疾冲而过,打击已经及体,身驱便被摔飞,挟持着的人易了主。

说快真快,有如狂风扫落叶,眨眼间,姚文仲与余豪已经各带了一位姑娘,消失在村内。

姚文仲抱着侍女小菊,钻入一条小巷。

“是迷香,快找冷水。”他向跟来的余豪叫:“前面那一家有水塘,快!”冷水一上脸,两位姑娘神智一清。

“那些该死的妖道!”廖巧巧暴怒地叫,这时的她,已经不像一位淑女了,一蹦而起:“他们竟然躲在屋四周施放迷香,我决不饶他们。”

“你们是第二次被算计。”姚文仲摇头苦笑:“咱们在斗地头蛇,一切都得十分小心防备意外,他们占了天时地利人和,不小心太危险了。”

廖巧巧瞥了他一眼,目光突然变得十分温柔。

“谢谢你们。”廖巧巧脸上的神色改变得好快,这时又变成可人的淑女了,但行动却不像淑女,一跃三丈如飞而去。

“廖姑娘……”余豪急叫。

“小姐要回去取剑。”小菊说,也飞跃而去。

“咱们潜回去看看,知已知彼。”姚文仲说:“测出于兴山的底细吗?”

“他的攻击技巧很诡异,武功很杂。”余豪眉心紧锁:“内力修为超出他的年纪。假设他隐藏了三分实力,这七成的成就已经够惊人了。”

“我看得出,你也隐藏了三分实力。”姚文仲说:“他想胜你,还得下不少若功;走!我希望看看这位银衣剑客,到底有多厉害。”

两人悄然出村,消失在村外的树林内。

风扫残云似的快速一击,把金庭道人的怒火浇熄了一大半,九名道人皆目定口呆。

八名挟持两位姑娘的老道,一个个头青脸肿狼狈地爬起鬼叫连天。

银衣剑客与于兴山也脸色一变,心中暗惊。

“这两个人是何来路?”金庭道人大声问,似乎问自己的道侣,也像是问银衣剑客。

“一个叫姚文仲,一个叫余豪。”于兴山信口答:“两个来历不明,刚出现江湖的高手。哼!我会刨出他们的根来,不然将是江湖的心腹大患。”

金庭道长现身时,曾经看到于兴山与余豪交手的最后情景,还以为双方闲得无聊交手松筋骨呢!这时深感后悔,后悔现身得太早了些。

“他们是你们的对头?”金庭道人追问。

“如果阁下不知道和州的事故,可知阁下还算不得是江左的地头龙。”银衣剑客语气中饱含讽刺:“咱们与他们还不算是对头,只是对追求女人方面,意见有些冲突而已。”

“那就一定会成为死仇大敌。”金庭道人阴阴一笑:“天下可争的事,惟名与色。小辈,你抬出涤尘庄的招牌,有意来江左示威的?”

“涤尘庄并不是用来唬人的,金庭道长,你心里明白,不然的话,你岂敢在薛某面前说大话?在下与于见前来贵地,一方面是顺便替南门姑娘办些小事,一方面确是有意前往姥山,参观江左群豪会盟的盛况,希望结识二些知名的高手名宿。”

“你们前来天龙禅寺………”

“南门姑娘要找不戒禅师,南门姑娘的事,也就是在下的事。昨日在客店,向在下提警告,下逐客令的孙永李强,一定是道长的人了,也是道长所授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