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至于孔子自鲁南下,是不是在这里回车打道回山东,就不得而知了,大概只有考古学家才能弄清楚。

小村只有三十余户人家,全是殷实的农户。村本身细通向两里外天龙禅寺的路径,必须走上官道,再折入直抵天龙禅寺的一里长寺道,因此从城里来的香客,不必经过小村,从村外经过而已,没有人村逗留的必要。

两人匆匆到了村口的三岔口止步,两位长随锐利的目光,投注在两里外的树林围绕中,透出树林隙的一角红墙,和高出树梢的一楼一塔。

那就是天龙禅寺,不久之后,就可以听到暮鼓声了。

“要不要进村先查问一下?”于兴山说。

“这……不如直接找和尚问。”银衣剑客指指树林映掩中的佛寺。

“和尚们不会说,保证一问三不知。薛兄,你以为不戒禅师是傻瓜吗?”

“唔!也好。”银衣剑客点头同意。

---------------------------

第 八 章 

村口距官道不足百步,设有栅门管制出人,可知意在禁止外人乱闯。这时的栅门是大开的,村口不时有人出人,多数是荷锄而归的村农。

走了一二十步,栅内突然踱出英俊的姚文仲,与潇洒的余豪,两人都穿了一袭青衫,背着手有说有笑,像两位游山玩水的儒生。

远远地,双方都不约而同止步远观,似乎都感到意外,真是冤家路窄。

银衣剑客一怔之下,接着心中大喜。

如果南门灵凤在此地落脚,该多好?

姚文伸向余豪一打眼色,转身欲走。

“两位留步。”银衣剑客高叫,大踏步向前走。

姚文仲只好转身,目迎得意洋洋而来的四个人。

“余兄,你看,他像不像武功天下第一的英雄?”姚文仲向余豪低声说。

“唔!有点像,倒是怪神气的,气概不差。”余豪居然同意他的看法。

银衣剑客的确够条件,够气派,一袭紧身,外罩银披风,佩剑挂囊,人才一表,走起路来龙行虎步,难怪出道没几年,名号震江湖,成为当代年轻的风云人物代表,声威压下了许多高手名宿的名头。

“他的金刚禅功火候已有八成。”姚文仲说。

“可以柔克刚,金刚禅功并不是无敌的。”余豪似乎激起了豪气:“有一天,我会斗他一斗。”

“如果咱们说话不小心,马上就有得斗。”

“你有斗的打算吗?”

“时机未至。”姚文仲说:“能忍则忍。”

“好,咱们等时机。”余豪笑笑:“目下四比二,真不是时候。”

谈说间,银衣剑客已来至切近。

“两位是来找不戒的?”银衣剑客不怀好意地阴笑,态度倒不像是来寻衅的。

“是啊!”姚文仲似乎忘了和州的不愉快事故,笑得怪自然的:“在下与不戒有些小事商量,没想到……”

“是替南门姑娘助拳?”

“薛少庄主,别抬举在下好不好?”姚文仲正色说:“南门姑娘会要在下助拳?见面不砍在下两剑,已经是阿弥陀佛菩萨保佑了。事实上那天至巢县途中,她就不分青红皂白,一见面就给了在下一剑。”

“你没死?”银衣剑客怪腔怪调地问。

“没有,只是断了把剑而已,所以现在活得好好的,能完完整整像个人样回答阁下的问题。”姚文仲也笑吟吟半真半假地说:“她那把灵犀神剑可怕极了。不过,她想杀我还不是易事,就算她有天大的本事,也杀不了不接招的人。”

“你不敢接她的招?”

“在下犯不着和她玩命。”姚文仲毫不脸红地说:“在下与她并无深仇大恨,没有玩命的必要。”

银衣剑客心中一宽,敌意减少了三五分,对方既然已经示弱,不可能成为竞争的情敌啦!

在一旁冷眼旁观的于兴山,发出一阵阴森森的冷笑。

“薛兄,这小子说的没有半句真话。”于兴山煽火拨风:“你看他的神态,岂是个胆小怕事的人?他在愚弄你,志在让你对他消去戒心,他就可从中得利了。”

银衣剑客外表骄傲暴躁,其实并不是那么一回事,每到重要关头,都会改变性情,可知是个怀有深沉机心的人,暴躁的外表是他的护身符。

“是吗?”银衣剑客似笑非笑,正如他那天在茶亭说话的神情一样,眼神令人莫测高深:“于兄的意思,是希望兄弟一劳永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