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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言转而走到窗边,两个彼此讨厌的人呆在同一个屋檐下,任言觉得空气都让她闷得慌。窗外夜朗星稀,她就静立在边上,望着干净的星空,一夜未眠。

    天边泛起鱼肚浅白时,病床上的人醒了。

    “你,怎么在这里?”祁瑾北没想到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居然是任言,眼眸的凌厉丝毫不改。

    “我也不想呆在这里,但有个问题还想请教祁少。”她背对着他,望着窗边那微白的天光,说话的语气都是冰冷的。

    “呵……你值得我回答你什么?”他嘴角尽是嘲弄,转眼看向房间的另一侧。

    “你是在陷害我吗?”说出这话的时候,她的语气越发冰凉。

    祁瑾北抬手揉了揉略微作痛的太阳穴,心想她在扯什么?

    没有做声,这种无知愚蠢的问题根本不值得他回答。

    而祁瑾北的不屑在任言眼中,就成了默认。

    “洋葱、蜂蜜、海带,你吃了哪一样?然后故作病态,利用傅少卿来威胁我,对吗?真没想到,祁少居然是这样的卑鄙小人,原以为你只是孤高桀骜,看来我以前还真是高看你了。”说完任言鼻音轻呵一声,不屑讥讽毫不掩饰。

    祁瑾北听完她噼里啪啦一通讲完,顿时觉得十分可笑,她有什么值得他这么做吗?

    抬手便打翻了床头的水壶,滚烫的开水倒在地上冒着腾腾白雾,果盘的水果洒落一地。

    “趁我还没捏死你之前,滚出去!”他眉宇微凉,眸子里寒意翻涌,怒不可遏。

    怒斥声引来了护士的注意,不消片刻傅少卿就赶了进来,他还从未见过祁瑾北这样发过火,愤怒的整个人像炸了毛的狮子。

    任言面无表情,抬脚离开了病房。

    坐在楼道里,她也是一腔怒火难平,分明是他构陷在先,做一副怒势给谁看?

    惺惺作态。

    一双锃亮的皮鞋出现在眼前,任言抬眸,是董韵临,一袭驼色风衣,双手慵懒的放在风衣口袋里,斜靠着墙壁,瞥向她,“任小姐,你是我见过第一个敢与祁瑾北正面冲突的女人,但我得提醒你一句,你的鹤立鸡群只会让你的下场更惨。”说罢,董韵临推门进了病房。

    任言起身准备离开,发觉自己的手袋落在祁瑾北的病房里,只好硬着头皮进去取。

    虚掩着的门还未推开,里面的对话倒是先引起了任言的注意。

    “任菊醒了吗?”听到祁瑾北提及妹妹的名字,任言停止了推门的动作。

    “还没有,下了yao的,应该不会这么快醒的,剂量再重一点,估摸着就成植物人了。”回答的人是傅少卿。

    两人语气平淡的像在讨论中午吃什么!

    可病房外的任言听到这些话的时候,浑身一怔,犹如被雷劈中。

    心中恨意顿生,祁瑾北,果然是你!

    蓄意构陷自己给他吃过敏食物就算了,还给妹妹下yao,剂量再多一点点,任菊就可能再也醒不过来!

    任言立马转身离开,为什么这么做?

    那么,她是不是可以猜测就连任菊的车祸,也是他一手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