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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言没有吭声,伸手一把拨开挡在病房门口的祁瑾北,径直走进病房。

    看见躺在病床上的祁瑾北薄唇紧抿,眉头紧锁,整张脸苍白如纸,看上去十分羸弱,全然没了平时使尽手腕的阴鸷感。

    “你满意了?”傅少卿轻挑眉梢,嗔怒道。

    “我没有做过的事,我不会承认的。”

    “那他脖子上的伤痕,也不是你?”董韵临反问道。

    一时语塞:“那个……是我弄的。”任言下意识捏了捏右手的长指甲,没再出声。

    她瞥了眼病床上的人,额头碎发下显而易见的疤痕,脖颈处已经结了痂的指甲抓痕。

    喉咙微动,“我做的,我会承认的,他醒来之前我留在这里照看吧。”下午离开卧室前,确实是看到他有点不适,但没想到会到进医院的地步。

    “你照看?别等我明早查房的时候,吊着的一口气也整没了。”傅少卿看着她冷言冷语道。

    “今天的事我也有责任,更何况我不是卑鄙小人。”不像你们!她心底暗声道。

    傅少卿对她尽是鄙夷,没接她的话,在他心里,她就是个卑鄙小人,勾/搭不成就反其道而行,能下狠手的女人,多不是什么善茬!

    但作为兄弟,他和董韵临也看得出来,祁瑾北有任言有点兴趣。

    暂且将她留在病房里,看她能再耍出什么花招来。

    傅少卿检查了祁瑾北身体各项指标,确认没什么问题之后,秉着‘闲事少管,有架躲远’的宗旨,强行将董韵临一并拖离病房。

    他们走后,只留下任言一人安静做在病床边的沙发上。

    眼前的人,醒着时嚣张跋扈,睡着了看着倒是顺眼许多,完美的侧脸弧度勾勒着完美的唇线,薄唇微颤着起伏:“水……水……”发白的唇部泛起了干皮。

    任言很是不情愿的倒了杯热水,用棉签蘸取,一点点抹在他干涸的唇上,直到男人慢慢平静下来。

    窗外夜色渐浓,现在已经晚上九点整,祁瑾北看样子一时半会儿也醒不来,任菊也在这家医院,她想去看看妹妹情况如何。

    于是轻手轻脚出了病房,乘着电梯到17楼重症病房,还没走到病房门口就看到两个小护士在那里窃窃私语。

    “已经24小时了,监护病房那小姑娘怎么还不醒?腿上的上,脑子昏睡不醒,该不会成了植物人吧?”齐刘海的护士疑惑着问旁边的人。

    “嘘!小声点,话别乱说,好像是得罪了什么大人物,有人在注射液体里加了研成粉末的安眠药和镇定剂……”另一个护士压低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