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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方:“……”

不是——

东方不可思议地盯着莲蓬不确定地想,难不成江湖上的传闻……是以讹传讹么?

“三年前,你是不是去过华山?”

莲蓬偏头想一想,点点头。

“然后,五岳论剑。”

莲蓬沉思一会儿,缓缓道:“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儿来着。”

东方皱眉,“然后,你吩咐身边的护卫,打了别人十个巴掌,具体原因我不知道,你还记得吗?”

莲蓬这一回想得更久了,紧皱眉头可怜兮兮的模样然东方猛然倒抽一口凉气——

尼玛,要不要这么可爱?!

莲蓬抬起头,这回倒是有点恍然大悟的样子了:“是啊,我想起来了,原来那人叫左冷禅么?名字真奇怪。”

东方叹口气,果然没错,那的确是要防备着嵩山派的报复了。

东方抬头还是有些不忿,这孩子,闯完了祸立马就忘,迟早被背后的冷枪坑个跟头。

有些人可不就是这样么,嘴上舍不得说,手里舍不得揍,只能暗自默默腹诽,还必须措辞往文雅了抱怨。

唉——莲蓬你危矣……

红蝎磨了莲蓬小半天,空口承诺了回家之后的五遍论语诗经,十张草书打字,还立下了字据日后再不随意吵醒睡眠中的莲蓬,这才得到了同东方莲蓬二人一道出门的特权。

黑蝎苦着张脸跟在红蝎身后,红蝎蹦蹦哒哒地满大街乱窜,所幸扬州城认识他的人不在少数,他那张脸蛋也让他占得些便宜,被打搅的摊贩们大多是无奈笑一笑,支起了摊子继续生意。

黑蝎在外头还是不大教训红蝎的,这父子两个对打,大多是在他们院子里隔音的小屋子里进行,即便是被东方看到的那一场“追杀”,也是很少数的情况下才会发生。

毕如说……涉及到莲蓬,亦或是……嗯,涉及到莲蓬。

万寿山的那些个妖精,出了少数几个比如白粲千尾之类的,大多对莲蓬这个来历不明的神仙保持着崇拜与敬畏的态度,在黑蝎眼里,自家儿子这种令人发指的行经,是绝对值得好好教训的。

“嗯?”

东方停下步子,看到了几个熟悉的身影,一把刷开手中的纸扇,捂在嘴前,边远微微一指不远处的酒楼,“你看那儿,天门道长也来了,旁边的是华山派宁中则,他们动作倒是快。”

莲蓬顺着方向看去,酒楼二层有名天命男子举盏饮酒,面上续着轻薄文雅的长须,面相刚毅正气,莲蓬有些可惜的想:好容易寻到个聪明些的死脑筋,居然还被道门拉去,怪不得佛道两门常年不相往来,原来是在抢香火么?

他身旁站着名三十上下的中年美妇,头发十分清爽地扎成简易后髻,正气势咄咄地对那男人说着些什么。

莲蓬一敲手心,乐呵呵道:“这可巧了,这不是我家的产业么?”

于是二人顺理成章上到二楼,小二特意精心挑了个临近的房间。

“道长此言差矣!”

宁中则十分激烈地与他争辩着什么,声音有些尖利,“那魔教无恶不作,如今林家满门血案,你既要作势不管么?!”

天门道长道:“你口口声声都是魔教所为,凭借的什么?空口说大话!此番若不是你们找了那样的借口,我是来也不会来一趟的!我虽说平日里不大讲究这些,可你若是要拉着我一道泼脏水,我也是不屑去做的!魔教罪孽深重,我做什么要落得个污蔑他的名声?”

宁中则似乎有些哑然,而后又开口道:“夫君他……”

“岳夫人!”

天门道长大喝一声,“岳掌门的人品我自然信得过,可今日之事是谁提及的?那是左冷禅说的!两年之前他就提议过这样对付魔教,江湖中无不哗然,这才罢手不谈的!如今又重来一遍,我等名门正派,怎能学着那些宵小,做这样的无耻之事!?此事不必再谈,断无可能!”

宁中则销声半响,才有些无奈地叹口气,告辞离开。

东方默默坐在桌前,低头沉思。

莲蓬扑过来,笑嘻嘻道:“你看,他们要嫁祸给你呢!福威镖局那事儿我也听闻过,至于是谁干的,我可清楚着呢。”

东方悚然一惊,赶忙捂住他的嘴,小声道:“不可多言,担心隔墙有耳,叫人握住把柄便难办了!”

顿了顿,东方又有些担忧道:“莫不是……你手下的门人犯得案子?”

心下却已经思量好抗下这桩命案,反正日月神教名声已经这样,虱多不愁,可若是万寿山庄惹下这事儿,被人捅穿,那即便不说江湖上的群起义愤,只怕朝廷的借题发挥,也够叫人头疼。

东方确定地点点头,正想抬头说出这番计划,便看见莲蓬被自己捂住了嘴巴,水汪汪的眼睛无辜的眨啊眨……

东方:“……”

东方捂住鼻子,闷闷道:“我想好了,这事儿你也别认下,过段时日,我会让教中兄弟想法子扛下来……”

莲蓬眨眨眼:“又不是你们做的,怎么跟抢糖似的,这有什么光荣的么?”

嗯??

东方无奈皱眉,摸摸莲蓬的脑瓜,安慰道:“这事儿你惹上了不好,放心吧,我——”

“唉,等等等等,我什么时候说是我做的了?”

莲蓬用一种看傻瓜地眼神打量东方。

东方:“……”

东方回想一下,莲蓬好像是没说过这个。

“额……”东方尴尬地咧嘴笑一笑,不知该说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