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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莲蓬咂咂嘴,满脸疑惑看过去。

东方浅浅一笑,抬手取过莲蓬伏在桌上的手臂,轻轻催动真气,使力——

“……”

莲蓬眨眨眼,张嘴到:“你,这是做什么?”

东方:“……”

东方挫败地叹了口气,扶住额头,他原本是想给莲蓬感受一下自己这几年勤练神功所得的浩瀚真气,这份内功放眼江湖,只怕也是数一数二的高深了,未曾想这内劲一入莲蓬的经脉便好似泥牛入海一般,被莲蓬更加强盛的真气融合地一点不剩。

要不要这样啊!

东方愤愤不平地在心底思付,这还是自练《小无相功》之后头一回同别人炫耀,怎么就被打击地一败涂地了呢?

随即心底又有些微妙的郝然与斗志升起,不论如何,他只记住,怎么能输给莲蓬呢!?

输给谁都无妨,可莲蓬是不同的……

东方无奈地起身坐至莲蓬身侧,手心捏起枚桌上的青瓷酒盏,微一使力,酒盏便湮成碎末,不消风力,只淡淡抬手,便倏然无踪。

可是东方已经没有那种自豪的心情了。

关公面前耍大刀,那耍刀的人,大约也同自己一样的心情吧。

莲蓬挑眉微微一笑,东方看他笑容又有些高兴,却听莲蓬缓缓道:“我这酒盏是西域带回的菩提绿釉,可值大钱呢!你现下是教主了,一定比从前有钱,你可得记得赔我。”

东方一下泄气到无以复加,莲蓬看他一下就没了精神,有些担心,附上前去轻声的关心了一下。

东方无力地摆摆手,出口也是软绵绵的:“我没事儿……那酒杯我去帮你留意着,你不必多想。”

莲蓬点点头,随即笑眯眯地说:“晚上一道用饭吧?我也给你介绍介绍我弟弟,他虽说调皮些,可还是能派上些用场,吃喝嫖赌偷抢烧杀,那可是无一不精无一不晓,到时候叫他在你们那儿某个职位,也算是铁饭碗,混口饭吃。他老在我这儿白吃白喝,这都两年了,得叫他学会知道知道这民间疾苦。”

东方点点头,一时有些疑惑:“从前没听说莲兄你有个胞弟,怎么这一回……”

莲蓬满不在乎地摆摆手,随口道:“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

东方嘴张了半天,自想出个——

“啊……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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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我——哥的姘头?”

面前忽然附过来个少年,眉眼低垂,脸上天生带着些许戾气,模样却是出奇地精致,此时大概是为了东方的原因,看去还带着些天真活泼来。

东方一口汤含在嘴里,不知该咽下去还是喷出来的好。

莲蓬习以为常地夹了口清炒苦瓜,搁下筷子重重在红蝎背上掴了一拳,那动静听得东方都不由得哆嗦了一下。

“叫你来吃饭,又跑哪儿去了?一大早的闯祸,书也不好好读,功也不好好练,活该叫先生把你揍死。”

莲蓬顿了顿,又道:“把你那模样收起来,小孩子一肚子坏水,才见面你也不必装了,反正到底都会拆穿的。”

红蝎瞪大了眼睛,面上的清浅与天真瞬间不见,代替的是满面的无辜与愤怒,他往后大跳一步,夸张地嚷嚷道:“不是吧!!我早上那叫闯祸么!!明明是我父——先生袒护你好不好!一天!”

红蝎不顾东方在场,使劲儿地拍着自己的巴掌,“一天那才多久?十二个时辰!”

他郁闷地挑起眉毛:“你从前天中午,睡到今天中午!若不是我叫醒你,你还打算睡多久?”

他不忘拉上个盟友,扭头撅着嘴对东方道:“对吧?我怕他睡傻了,去叫他起床,然后先生就追打我到现在!我才刚刚在祠堂罚完跪回来!”

红蝎小声嘟囔道:“太偏心了。”

东方有些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张嘴想要说几句安慰的话,抬头便看见对面莲蓬无辜疑惑的眼神:“……我不过是多睡上一会儿,有那么严重么?”

东方张张嘴,不由自主道:“……当然没有,你想睡的话,那就睡吧……”

红蝎愤怒地喷了一口气,暴走了:“哦!这操蛋的社会!”

东方埋下头,有些心虚地端起碗喝汤,果然是大户,蛋花都打地细腻些……

莲蓬用一种包容宠溺地眼神看了一眼红蝎,这一眼让他更加暴躁,莲蓬擦擦嘴,放下手中的布巾,对东方介绍到:“这是我弟弟,红蝎。”

又对红蝎道:“这是我五年前认识的老朋友,你叫他东方大哥就好。他可厉害了,家里开山寨的,手下弟子能打能杀能偷能抢,江湖上很有些名望。为人也好,我头一回出江湖,还都靠了他的照拂呢。”

东方默默擦汗,手下弟子能偷能抢……自己是开土匪寨的么……

莲蓬扭过头一脸真诚地看着东方,又指着一脸崇拜地盯着东方的红蝎道:“我这弟弟也很有些本事呢!他……嗯,会吃……嗯……跑地也快,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