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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桓王要从南境赶到常州,而此后几天她每一次醒来也都在不同的客栈。

    每一日夜里都睡不安稳。

    随侍的她的丫鬟也会梳洛儿常给她梳的发髻,但力道和手法处处透露着拘谨和小心。

    店家也会给她呈上她爱吃的菜,色香味似乎都和之前一模一样,但她记得母亲做那道莲藕排骨汤时,考虑到父亲受头痛困扰,总爱汤里面放一点艾叶。

    房间里也都有一架熟悉的躺椅,放着她熟悉的软垫。她之前总爱躺在那里看书,遇到不懂的问题就会找父亲请教。

    这一切似乎都很熟悉,但又非常陌生。

    并不是这些东西构成了她生活的全部,而是因为父亲、母亲和兄长,她才是她自己。

    她走进桓王的房间,桓王放下书,静静地看着她。

    “不用帮我做那些微不足道的小事!那不是我想要的,我也根本不想欠你任何人情,而且,那些小事对我来讲,也根本不是人情。”

    “那你想要什么?”

    “我要手刃太子!这是我现在唯一活着的意义。”

    “我可以帮你。”

    静瑶知道桓王会这么说,但没有想到他会说得这么不加掩饰。兄弟手足向来在皇家权利之间不足一提,她冷笑,“你怎么帮我?”

    “你想杀人,靠什么?靠计谋?太子身边有多少谋士你知道吗?靠武力?太子府就像铁桶一般坚固你进得了身吗?你拿得起刀舞得动剑吗?”

    这话桓王没有说错,裴家世代单传,到了她父亲,终于生出个女儿来,父亲母亲对她爱护异常,她之前不喜舞刀弄剑,父亲和母亲也都由着她,花拳绣腿她会些,但真才实学她真没有,根本伤不了人。

    “你的意思是什么?”

    “我来教你习武!”

    “条件?”

    桓王闭目,他从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等他再次看向静瑶的时候,静瑶的延伸冷静,同时对他充满了防备,他说道,“答应我一件事。”

    “请明示。”

    “还没想好,来日告诉你!”

    “我对你有什么价值?”清瑶想不通。

    “这,得我说了算!”桓王道。

    清瑶转身欲走,却听到桓王慢慢地说道,“改个名字吧,省得惹下麻烦。”

    “当然,裴清瑶如果出现在桓王殿下面前,不利于桓王殿下争权夺利。”桓王完全没有想到清瑶会这么说,他本意是,清瑶毕竟已经在大婚上死了,如果让太子知晓了她还存在,必然会对她不利。

    “那我以后便叫——林瑶。”

    “好。”

    林瑶握起长剑!

    “十年磨一剑,霜刃未曾试。来日示太子,只为不平事!”

    她愤而忘食,刻苦练习。

    桓王悉心有加,亲力亲为,从握剑的动作,进攻和防守的姿势,一招一式,他都亲自指点,不假他人。

    其中,避免不了肢体的解除。

    每一次,他的心中都会激荡起层层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