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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日后,清瑶和桓王一行出发至南境。

    一行半月,昼夜兼程,清瑶来到了南境军营。

    桓王是借着巡查常州的名义来的南境,皇子擅自入军营,一定会被太子利用,给他安上一个笼络大臣,甚至是意图谋反的罪名。

    桓王还是担心清瑶的安危,便以江全的身份跟在了清瑶的后面。

    有了桓王的手令,现任守军的元帅原执并不阻挠清瑶,将其直接来到了父亲原来的营帐。

    这是清瑶第一次来到军营,但她还是一眼就找到了父亲生活过的痕迹。

    父亲总喜欢在睡前看书,睡前如果没看完,便会将书折上一页,并倒放在床榻边的案几上。“汉家旌帜满阴山,不遣胡儿匹马还。愿得此身长报国,何须生入玉门关。”父亲最后看的,竟是戴叔伦的《塞上曲》。父亲,你以身报国,可有曾想过你的妻儿——

    她的目光落在父亲的枕头上,那枕头还是母亲亲手缝制的。父亲喜欢侧卧,醒来总是谁侧卧压耳朵。母亲为了让父亲能侧卧且不压耳朵就在父亲侧卧是耳朵的位置进行了特别的缝制手法。

    “我们全军将士十分敬重裴帅,所以,一直在等待他的家人帮他整理遗物。姑娘,您,您自便吧。还有,另兄是和其他士兵混住的,出了这个营帐左转第三个,上面挂有一个白帆的就是。”原执说完便走出了营帐,并撤走了周围守帐的军士。

    清瑶慢慢地收拾起父亲和兄长的遗物。父亲枕头、兵书、鞋袜、衣衫,兄长的短刀,短矛枪

    每一件清瑶熟悉的东西,似乎都在告诉她一个残忍的现实,父亲和兄长确实已经离开了人世。

    墓碑呢?在哪里?

    原执默不作声,将清瑶带到了裴康和裴观杨的墓碑前面。

    “这真的是我的父兄吗?啊?”清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