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梁森柏在宴会厅里四处找不到人,却在花园迎面撞见吴菲玲,施施然过来挡他的路。

    “我骗了小朋友一杯酒,她就不行了,阿ken你挑女人的眼光真的不高。”

    梁森柏冷眼看她,“她在哪?”

    “不过是香槟里掺了点伏特加,一杯深水炸弹而已,不用这么紧张吧?我可看见你四处要找的这个人,在和别的男人躲在角落里跳舞,那场面,真是soromantic啊,我看了都羡慕。”

    他面无表情的笑了一声,沉声复问:“人在哪里?”

    吴菲玲见他连刚刚在人前的温情都不愿意装了,心里顿时发凉。她戚了一声,接着刺激他:“现在估计在车库某个角落吧,可能正和男人在happy,也可能被人捡走也不一定。”

    “你最好祈祷她没事。”他留下这句话,疾步离去。

    梁森柏走到后院,四周静悄悄没有动静,正准备进车库里找,才见石柱后面露出一点黑色的裙摆,绕到后面看见早已醉倒的女人光脚坐在阶梯上,面颊绯红。

    她今天穿了件一字肩的分体式长裙,宽大的男式西装松松垮垮套在身上,露着半边肩膀,旁边放着空酒杯,高跟鞋丢在脚边歪七扭八倒着。

    “不是让你不要喝别人给的酒?”

    一道低沉的男声突兀地响起来,虞满隐约觉得这声音有些熟悉,奈何脑子已经混沌,便以为是谢界文回来找她了,连连摆手道:“eric,我没事,让我一个人待一会,歇一下就好,我马上就来。”

    脚步声却是越来越近,半响,似乎停在那里,那人强大的气场不容忽视,她微微睁开眼眸,一双棕色皮鞋出现在眼前,才发觉来人并不是谢界文,她突然烦躁起来,也不想管是谁了,头歪靠着柱子,长长叹了口气,复又阖着眼,嘟囔着:“你们怎么一个两个都来找我,我没有事,我没有醉,我没有……”

    “你没有什么?”梁森柏半蹲下来,捏住她下巴,迫使她抬头。

    “怎么是你?”她再次睁开眼,看清了是谁,惊恐得瞪大了眼,顿时抓住他的手腕。

    “没有什么”梁森柏重复问,蹙眉,伸手拍拍她的脸,手上力道不轻,声音明显带着怒意,“还清醒吗?”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清晰的女声在叫他的名字,喊着阿ken,喊着亲爱的,那娇媚的声音,不是吴菲玲是谁。

    虞满马上清醒了几分,坐起来,推他手臂,急道:“她在叫你,你走,你快点去。”生怕吴菲玲撞见她跟他在一起,硬推着让他快走。

    “你怕什么?”梁森柏无动于衷,甚至笑了。

    “你不走我走。”她急了,拎着高跟鞋起身,下一秒被拉住手臂,他勾着她的腰起来,提着她的身子几个大步走进车库里,将她抵在墙上。

    脚步声近了又远了,虞满这才敢呼吸。

    她光着的脚悬空着,身高甚至不及他胸口,清冽的气息夹着冷气将她围住,眼前是他的衬衫,巨大的阴影笼罩下,他勾着她的腰肢往上提了提,唇贴在她耳廓处,低声问:“衣服谁的”

    她双手抵着他胸膛,此刻不愿示弱,借着酒劲呛声:“谁的当然是男人的。”

    “你有女人,就不许我有男人”她仰头,眼睛泛着水光,里面有挣扎有执拗,像受伤的小兽。

    虞满试图从他眸中找出一点不一样的情绪,可他眼底始终波澜不惊。

    她气馁一般轻叹了声,久久望着他,忽然不受控制的缓缓抬起手,细长白皙的手指落在他额头,往下滑,滑过鼻尖、再滑到他温润的唇,停在那里,眼睛望着那处,皱起眉。

    “不是这里,”视线跟着手指下移,最后点在他胸口处,小手滑进外套里,在心脏的位置,五指舒展开放在那里。

    隔着薄薄一层衬衫,掌下便是他的体温和心跳。

    “这里。”她仰起脸,湿润润的眼看着他,“好想看看这里,到底藏着什么。”

    梁森柏咽了下喉咙,眸光松动,探进外套里握住她的手,手心完完全全覆着她的手背,再开口声音更沉:“还认得我吗?”

    他过往什么样醉态的女人没见过,向来对醉酒的女人毫无耐心随意处置,此时却被她任意一个动作牵动着,沉着心,等待她下一个动作下一句话。

    虞满点了两下头,额头磕在他胸口,“你是……你是我师兄,是我哥哥,但是不能是我喜欢的人。”

    “为什么?”他轻声哄着她答。

    伴着小声啜泣,她缓慢的一字一字说:“阿may让我不要喜欢你。说你坏。”

    但她明知他是毒药也固执饮下,想到这里,便落了泪,脸埋在他的胸膛。

    “你要听她话”他声音发紧。

    她柔软地点头,无可奈何似的喃喃重复:“我能怎么办。我也没办法,我算什么,什么也不是。”

    他听完,忽然笑了,蛊惑的语气:“别人说的不作数,你要不要试一试,我到底有多坏”

    她受不了他这样冷静自持却还招惹她,一直紧着的那根弦被刺激得霎时绷断,一时间顾不得什么理智矜持,拼命推他,尖细着声:“不要!你走开!”

    面前的人却像一堵墙,纹丝不动。

    梁森泊一把抓住她乱挥的手,半眯着眼凝着她,片刻,低下头狠狠含住她的唇,将她的呜咽声一起堵住。他动作凶狠,辗转啃咬,好似故意要让她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