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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氏集团少了徐平江,徐平河没有时间悲伤,很多事情等着他来处理,偏偏这个时候侄子徐东也不见人影。常常气的上火。

    但毕竟是身经百战的老江湖,什么大风大浪都见过。他一边忙于处理公司的各种事务,一边派人寻找徐东。

    “嫂子,过来看看你。”徐平河夫妇俩一起登门,他妻子关切的坐到嫂子身边。

    “阿东这小子又跑出去没回来?真不懂事!这个时候还到处跑,也不陪陪自己妈。”徐平河愤愤不平道。

    “叔叔,婶婶你们来啦。”正说着,徐东从楼上下来,看他脸也瘦了一大圈,脸色灰暗,这些天估计也没好过。

    “东啊,我在这跟你妈妈说说话,你陪你叔叔去散散步吧。他也好些天没见你了。”徐东婶婶温柔的对徐东说。

    “嗯,好的。”徐东心里明白叔叔这肯定是来叫他回去公司的。也有了心理准备。

    叔侄二人往屋外走去。

    “看看你这熊样,而立之年的人了,还像个小孩子一样。这么感情用事,以后徐家怎么交给你!”

    徐东没说话。

    沉默半天说:“我今天就打算回去上班的。”

    “你看看你,你这样下去,你妈妈怎么办?徐氏怎么办?你想过吗?你最近是不是在找那个叫海歌的丫头?”徐平河带着怒气说。

    叔叔怎么知道自己在找海歌?他吃惊的看着叔叔。

    “你是不是很喜欢她?”

    徐东不说话。

    “你了解她吗?”

    徐东摇摇头。

    “我说我很了解她你信吗?”

    徐东一下来了精神:叔叔你认识她?”

    话说出去又觉得有点蠢。

    叔叔去认识这样一个小姑娘干嘛,他肯定是找人去调查了。

    是不是觉得她和自己门不当户不对想反对他们交往?

    “我何止认识她?跟你说这个,是在揭我自己的伤疤!你知道你哥怎么突然离开的吗?”

    徐东觉得问题严重了。这可是叔叔的致命伤啊,怎么会在这时说起呢?莫非是跟海歌有关?

    徐平河接着说:“你哥当年是被是死于意外,但是,你知道是什么意外吗?

    他是被那丫头用刀捅死的,想不到把?见到他的时候,满地的血啊,我从没见过那么多血,那些血都像从我身上流出来的一样!

    我要让她血债血偿,那是我的儿子啊!阿东,你知道我有多痛吗?”

    徐东觉得天旋地转,怎么可能,她一个小姑娘是怎么捅倒一米八几的堂哥?这不可能。

    徐平河此时双手发抖,咬牙切齿!他不可能编这么一个故事来骗他呀。

    他想起酒吧老板说,海歌几年没见,突然又出现……

    “本来我想,让她牢底坐穿死在监狱,谁知道,她父母四处求人翻案,重查,最后改判过失杀人。判了七年,这七年里我想办法让人收拾她,谁料,她竟然活着出来了。这是老天在跟我作对吗?

    阿东啊,你知道叔叔察觉你喜欢她的时候,叔叔有多心痛?我不能再搭上你了。现在叔叔只有你了。”

    “叔叔,您别说了。让我缓一缓好吗?我先回去了。您慢点。”

    徐东先一步回到家,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怎么想也想不明白。他打电话给他的助理西装男:“去查一下当年我哥被害的资料,还有海歌的过去!快点帮我找找,海歌现在在哪里。查到了立马过来告诉我。”

    这个城市除了有像徐东他们那样有强大社会背景的人,还有很多为一口面包疲于奔命的小人物们,也在忙碌着各自的营生。

    海歌就是这样的小人物,她现在最关注的是自己每天能挣几个钱,吃饱穿暖,然后再考虑其他,比如梦想,去想去的地方看看,顺便还可以奢望一下爱情。

    傍晚七点多,海歌的工作又要开始了。她在酒吧附近的小摊要

    了一碗面,醋瓶子一倒,差不多进去了一两醋。心里恨着,这个瓶口太大,老陈醋的味离着老远都闻得见。但也得把它吃了,酸就酸点了。

    咬着烟屁股,用筷子拌着面,头歪着,不让烟熏到眼睛。

    一个男人蹲下来,看着这个秃脑袋咬着烟屁股的女人,叫她:“海歌?”

    海歌把筷子插在面碗里,吸了一口,拿下烟屁股,看了一眼叫她的人,然后把烟头按在桌上的一个脏铁盘子里。

    “是你?吃面吗?”海歌歪着头,看着那个曾经去医院给她送过钱的西装男,烟还在从里往外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