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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千洵!”楚玉篱皱眉喝道。

    玄徵心中疑惑他的态度,问道:“您老姓穆?不知与我祖母……”

    “哦。”穆千洵眨了眨眼,一笑,“差一点就成了她女婿。”

    楚玉篱不理他的作怪,在一旁解释道:“他俩同为穆国人。”

    玄徵点头:“想必穆公与家母相熟。”

    “熟!熟得很!”穆千洵翻身站起,围着玄徵转了一圈,“这眉眼的确像笙儿,不过这神态还是像你那书生气的父亲,小白脸的模样,一定祸害了不少娘子。”

    陈夏燃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脸,想到楚泠谈及自己阿兄的模样有些莫名。

    母亲的爱慕者果真是不同反响,玄徵腹诽,歉意一笑:“穆公谬赞了。先父温润,先母心悦先父也是自然的事情。穆公依山傍月,想必也是个洒脱之人。”

    穆千洵默然笑了,而后一改话题:“篱老是稀客,不知你是用什么法子请得到前门主大驾,不过在我这里行不通。”

    穆千洵又道:“你看,我俩都没那本事上天绝崖,你自己看着办吧。”

    玄徵不在意他的拒绝:“不知此去还有多少里可到天绝崖?”

    穆千洵摆摆手:“不知不知,不过再向上便是天绝崖了,这里是最后一道关卡。”

    玄徵低头捏了捏手指,似乎陷入了困局。

    陈夏燃看着这周遭众山低伏,抬头望去这天绝山峰高耸入云。

    没有其他出路。

    穆千洵轻笑,走到那只大鹤身边亲昵地拍了拍,感叹道:“故人之子呐!如今,就只剩你我了。踏雪,你可还记得笙儿吧?”

    玄徵听见“踏雪”两字一抬头,惊讶之情溢于言表,他走向那大鹤,尝试唤道:“踏雪?”

    大鹤侧首,圆溜溜的眼珠盯着他,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

    “小心别被它啄了。”楚云篱提醒道。

    大鹤一听,迈着两只细长的腿小步跑到楚云篱身边,弯腰展翅,一声鹤唳,似是表达着不满。

    楚云篱倒是呵呵一笑,拍了拍它的羽翼。

    踏雪?这不是家中那只白猫的名字?

    玄徵心中微生出一个想法,对楚云篱发问:“小子有个疑问想请教阿公。都说门主和各位长老们可以自由出入天绝崖,阿公您是前任门主,想必也能上哪天绝崖。或者说又其他方式能够上得了天绝崖?”

    他若有所思地望了一眼踏雪。

    穆千洵与踏雪对视了许久,踏雪慢悠悠地低头清理羽毛,不理会那三人。

    真是个聪慧至极的小子,楚玉篱惜才,不理穆千洵的作怪,索性道出:“门主的修为远远没有长老高,上不了那天绝崖。老夫与阿焕都是踏雪载上去的。罢了,我便问问踏雪,可愿载你们一程。”

    踏雪弯腰展翅,对他一声轻唤,而后昂起头颈,仰向天空,双翅耸立,发出嘹亮的鹤唳。

    玄徵行礼谢了两人:“多谢阿公,穆公。”

    陈夏燃亦是,两人便随踏雪离开。

    “篱老,”穆千洵似是想起什么,拖着楚云篱问道,“刚那小子叫你‘阿公’?嗯……叫我‘穆公’?哎哎,我怎么能跟你同辈?”

    “怎么不能?”楚云篱望着远方,笑意不减。

    “他怎得也该叫我穆伯,怎可以把我和阿焕划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