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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焕的兄长楚懿,年纪比楚焕大出十多岁,显得有些苍老,但精神却好的很。

    玄徵也是欢喜地叫人,但也不忘那天绝崖之事,“不知大阿公是否知晓,如何才能再上一层这平地?这距天绝崖还有多少里?”

    “从这里再往上,也就是我们几个老不死的了,加起来也不过二八之数。这天绝崖我们是没有能力上去的。至于多高,估摸着要有七八千里。”

    楚懿附和:“你若是想知道你母亲的事,我们可以告诉你。不要再妄想了,你也上不去的。”

    几个老者一笑指了指那个独坐一边,手执玉简的白衣老人。

    玄徵走向他恭敬行礼,眼角一瞥就瞧见那玉简上刻着的两个字——弈谱。

    “前辈有礼了。”

    白衣老人缓缓顿首:“老夫伏隐。你是楚笙的儿子?”

    玄徵称是。

    还不等他再说其他,伏隐就摆摆手:“老夫此生就是不愿与那扁毛畜生为伍。不上去!不去!”

    “隐老,你总不能一直躲在我这儿吧。”从山石后走出了一个削瘦的老汉,哈哈大笑,“今日不留客,你们赶紧歇歇就走啊!”

    伏隐哼了一声:“老夫不愿走,你还能撵我不成。啧,那局棋你还未赢我呢,不如再战!”

    削瘦老汉一跳脚:“那谁?”他指着玄徵,“笙儿的那小子!来!”

    玄徵瞧着有戏,立刻上前行礼。

    “你愿意叫个太公也行,你祖父有好几个叔伯,老夫也算个远亲。”

    “篱老,可是要找帮手了?”伏隐撇撇嘴,对玄徵道,“楚门前任门主,楚玉篱。”

    “听说你父亲可是弈中高手,想来你应该也不错吧。”楚玉篱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挥手露出一盘残局。

    “你助老夫赢了他,老夫便助你上去。你若是赢不了,你便要在此地呆上三十年,陪老夫解闷。不过,你可别忘了,楚焕那小子让你五日内上天绝崖。唔……你还剩三日可解此局,如何?”

    楚玉篱之意很明显了,要不就滚下山,要不就赢了这局,不然别说报仇,就连这小命也得留在这山上。

    玄徵淡淡一笑:“既然几位阿公和大人们这么看得起小子,那小子又怎能让诸位失望呢。”

    玄徵坐在石案前纹丝未动,也已经两个时辰了。其余五人更是耐心绝佳,伏隐索性把那小子仍扔在一边,又读起玉简来。

    玄徵动了,他拾起一枚黑子,毫不犹豫地按在纵横的黑白棋盘上。

    伏隐一拍玉简大笑:“好小子!”话语间便瞬移到石案另一侧。

    玄徵没有露出惊讶地神情,只是恭敬地颔首:“隐老请。”

    伏隐并没有思索太长的时间,玄徵下手却是更快。伏隐心中惊讶,更多的还是疑惑他到底是胸有成竹还是盲目激进,也不禁地加快了自己的节奏。

    两人来回十个交锋要也不过才一刻的时间。此时的伏隐却是更相信这毛头小子底气不足。

    玄徵在这几个人精面前绷紧了面容,不敢露出一丝笑意,令人发觉他的不妥。

    要说面对这几个已老得成人精的长辈们,他连三成的把握都没有。

    一开始只是打算扮猪吃虎,待看了整个棋局之后,他却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