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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得问他才知道了。”

    顾言思点头,“那大人是要与他面谈吗?什么时候?若是现在谈,我们势单力薄,若是谈的内容让对方心生不满,怕是很危险。”

    陈文也看向沈烬之,“对啊大人,现在咱们就三个人,顾小姐还不会武,到时候跑都跑不掉。”

    “是啊,但是在人屋檐下,什么时候谈可不是你我说了算”沈烬之侧望向门外,冷声道。

    顾言思和陈文同时看向门外,这小屋子简陋,门缝开了近一寸宽。从门缝外看出去,不远处一队人举着火把正朝此处而来。

    转瞬之间,那队人就到了门前,领头之人朗声喊道:“寨主有请,请三位客人移步。”

    房中二人一同转向沈烬之,沈烬之站起身,抖了抖衣袖,一言不发就往外走。

    小楼内灯火通明,自楼外至正屋,隔五尺便站立着一个佩刀的壮汉。沈烬之一行三人随带头人在一路刺人的目光中进了正屋。

    李骞坐在正屋高位,见沈烬之三人进来,露出一个笑容。

    “两位身手着实不凡,入我寨中一天一夜都没被发现。若非今夜兴起,想问问张姑娘喜欢什么样的喜服,恐怕二位还能在寨中待上好几日才被发现。哦,对了,张姑娘应该不姓张吧?”

    顾言思在沈烬之面前格外注意维持人设,是以当李骞看向她时,默默的往沈烬之身后躲了躲,低声道:“抱歉,我不是故意要骗寨主的。”

    沈烬之侧眸看了一眼顾言思,没说话。

    李骞转而看向沈烬之,“三位请坐,来人,上茶!”

    三人落座,同时有人端上了茶。李骞便笑意盈盈道:“尝尝看,今日才新得的茶,要说什么都等喝了茶再说。”

    顾言思没端茶,看向沈烬之,这李骞的意思很明显,不喝这茶,一切免谈。但他们本来就处弱势,若是茶中放了蒙汗药之类的东西,那他们就真的任人宰割了。

    沈烬之修长的五指将杯子举起,在手中转了半圈,而后将茶一饮而尽。

    他速度极快,陈文没拦下,当即就急了,“大人!”

    顾言思暗暗扶额,陈文真的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这什么都还没开始呢,他就把沈烬之是官的身份给露了。

    果然,高座上的李骞大笑出声,“这位大人真是胆识过人,李某十分敬佩。”他也端起手边的茶一饮而尽,动作豪爽得像是喝的是酒而不是茶。

    陈文自知说错话,立时闭了嘴,安静如鸡的站到沈烬之身边,做出防护之态。

    沈烬之倒是面上神色不变,冷静的与李骞交谈,“李校尉也胆识过人,沈某亦十分敬佩。”

    李骞闻言,瞳孔一缩,笑容收了个干净,面色沉了下来,“倒不知李某何时见过沈大人。”

    沈烬之把杯子倒扣回案上,将手压在杯子上,一如他在大理寺中询问顾言思线索时一般,面色平静。

    “李校尉不必如此防备,本官并非冲你而来,只是查案时跟着你手下人上了山,发现了早该在五年前就战死沙场的李校尉而已。”

    李骞面色几变,最终平静下来,靠在了椅上,沉声道:“是吗?不知大理寺卿查的什么案?顾将军府上灭门之案?”

    顾言思抬头看向李骞。这人不简单,至少从见面时来看,他并不认识沈烬之,但三言两语就明了沈烬之的身份,以及他们上山的目的。

    沈烬之依旧平静的说话,“李校尉果然是聪明人,本官就喜欢和聪明人讲话。”语罢他转向顾言思,轻声问道:“你可愿意说出自己的身份?”

    顾言思颔首,沈烬之虽然看似不近人情,但是在这种情况下还先征询她的意见,一来是尊重顾言思,二来顾言思的真实身份应该对他有用。

    顾言思起身,对李骞行了一礼,“李校尉,先前隐瞒真实身份是形势所迫,言思这厢给您道歉,我是已故顾将军顾池风之女顾言思。”

    李骞一下激动地站起身,“你是大将军的女儿?”

    顾言思点点头,不理解他为什么如此激动,但现下显然不是问这个的时候。

    李骞像是还要对顾言思说什么,却听沈烬之的声音再次响起。

    “顾将军府中之案李校尉既已知晓,不知可愿帮上一帮。”

    李骞坐回去,“说吧?要我如何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