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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光瞥到手机屏幕突然变亮时她拿起来看了一眼,下意识蹙起眉头。

    【今晚我们一醉方休好不好,我已经在去你那的路上了。】

    怎么突然要喝酒?

    左望舒一边打字一边朝楼下走去,打算在附近等一等她。谁料刚打开门就对上了何故曼哭肿的双眼,她还是第一次见好友这么伤心。

    “你先进来。”说着她就伸出手将何故曼拉进屋内,把门关好后不解地问:“出什么事了吗?”

    何故曼眨了眨已经变肿的眼睛,又有些想哭了,“还记得我上次和你说我外公身体不好的事吗?他没撑过去,几个小时前刚走。”

    看着悲伤不已的好友,左望舒在心中无声地叹了口气,走上前将她抱入怀中,轻拍背部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只能笨挫地轻轻拍着,一下又一下,等哭泣声变轻后接过好友拿着的酒,“如果这样能让你好受点,那就喝吧,反正明天休息。”

    “嗯,如果酒醒后发现自己只是做噩梦就好了。”何故曼一边抹眼泪一边点头,率先倚靠着沙发喝了一口。

    那动作明显是冲着灌醉自己去的,一口下去瓶中的酒直接没了三分之一。

    看她这样,左望舒尝了一口。入口的甘甜使她久久不能回过神,一看度数居然比威士忌还高。

    喝了半瓶后何故曼明显已经有些上头了,一边絮絮叨叨地讲着往事一边往嘴里灌酒,眼泪就像不要钱一样往外流。

    “明明才接过来住几个月,我和外公都没见上几面,怎么人就没了?”

    “上次见面时看着还挺硬朗,真的好突然。”

    ……

    好友激烈的情绪引起了左望舒的共鸣,使她想起了自己的外公外婆。自从妈妈走后,她就没见外公外婆笑过,终日郁郁寡欢。

    半个小时后整瓶酒入肚,何故曼早就哭累了,靠在沙发上打瞌睡。

    左望舒感觉走路轻飘飘的,但还是强忍着吐意将酒瓶扔进垃圾桶里,以防误踩。扔完后她转过身,正好对上男人深邃的双眼。

    她的大脑直接宕机,下意识说:“你长得好像他。”

    “像谁?”男人低沉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就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如镜的湖面,使左望舒心中荡起涟漪。

    “像我喜欢的人!”她下意识朝他站的方向跑去,一把抱住男人的腰,声音有些闷:“严郁你回来啦!这几天我好想你。”

    “嗯,我也想你。”严郁伸出一只手揉了揉左望舒蓬松的头发,另一只手则牢牢地搂着她的腰。

    “诶!”

    左望舒惊讶极了,刚抬起头一个柔软的东西就吻上了眼角。她一动不动地盯着眼前已经红透了的耳朵看,呆愣几秒后将男人推到沙发旁。

    严郁顺着她的动作往下坐,搂住腰的手一直没松开。被他的力道牵引,左望舒灵机一动,直接坐到了他膝盖上。

    喝醉后她的胆子大了不少,想着刚刚严郁都亲自己的痣了,她也一定要亲回去,于是便扶着男人的肩膀吻上了他嘴角下的小痣。

    亲了几秒后她的目标变了,嘴唇慢慢往左上方移动,柔软的触感使她有些入迷。

    就像果冻一样。

    她这么想着,晕晕乎乎的脑袋转不过来,直接张嘴咬了一口。

    “嘶。”严郁无奈地看着她,看到她一脸无辜,仿佛什么坏事都没干的神情时伸手扶住了左望舒的后脑勺。

    他的吻非常笨拙,一开始只是简单的贴在一起,后来试探性地伸出舌尖舔了下左望舒紧闭着的唇,趁她惊讶得张开嘴时探了进去。

    陌生的触感使他有些迷茫,完全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只能凭本能探索。

    迷迷糊糊间左望舒想起了自己看过的小说,学着里面的样子主动勾住严郁的脖子吻了回去。

    两人亲了很久才停下,刚分开就大口呼吸起了新鲜空气。缓过来后酒壮怂人胆,左望舒朝他伸出了罪恶之手,捏着男人的耳垂在手中肆意摩挲。

    严郁乐意惯着她,怕她抬手累,直接低下了头。

    把耳垂揉得热乎乎后左望舒的手逐渐偏移方向,从喉结到腹部,严郁突然感觉喉咙有些干。

    他垂眸看着她的手,感受到腹部隔着衣服传来的热度时眼神暗了暗,伸出手制住少女捣乱的手,声音沙哑道:“好了,你该去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