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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望舒看见他连吹都不吹便直接往下咽时愣了几秒,看来她把粥放一段时间再倒进保温饭盒的选择没有错。

    本来应该还是有些烫的,但她只舀了半碗。再加上秋天天气转凉,现在直接能喝倒也没那么令人意外。

    “还喝吗?”看着已经空了的碗,她试探性地问。

    严郁下意识摇头,似乎是怕她误会,连忙生硬地补充道:“粥很美味,但我已经喝饱了,吃太撑容易影响睡眠质量。”

    左望舒思考了一会儿,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太撑确实不好。她将保温饭盒拧紧,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两人相顾无言,想起自己不久前干的事,她后知后觉地红了脸,根本不敢对上心上人的视线。

    看着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少女,严郁想起了不久前发生的事。柔软的触感使他有些分神,伸出手想触碰被亲的地方,却在即将碰到时收回了手。

    不知道过了多久,敲门声响起的同时李少适的声音也随之响起:“我进来咯。”

    话音刚落他就打开门径直走了进来,没意识到两人之间的氛围已经发生变化,大大咧咧地说:“十点多了,我送你回去吧。”

    “嗯,麻烦你了。”左望舒笑着点了点头,离开前恋恋不舍地转头看向严郁,叮嘱道:“你答应过我,会尽量爱惜身体。”

    “可不能食言啊!”

    严郁愣了几秒,柔和下来的眉眼中透出几分无奈,轻轻地“嗯”了一声。

    得到答复后她还是放心不下,但眼下只能跟着李少适回去,在车上问出了此刻最关心的问题:“我以后还能来这看他吗?”

    李少适系安全带的手顿了顿,有些纠结地捋了把头发,“可能要让你失望了,这里只有内部人员和他们带来的人才能进,不然会被拦下。”

    左望舒失落地垂下头,没想到居然会这样。明明是两情相悦,却得等到严郁伤好的差不多了才能再见。

    “这样吧,以后每周六上午我带你来一趟,直到严郁出院为止。”李少适提出了一个力所能及的方案。

    左望舒对这个方案没有任何不满,但很犹豫:“会不会太麻烦你了……”

    李少适认真思考了一会儿,斩钉截铁道:“没事,平时周六上午我一般都在睡觉。而且严郁是我兄弟,我本就该每周去看他。”

    听他这么说左望舒松了口气,抿着唇纠结了很久,直到隐约能看见严郁家的轮廓时才问出口:“他这次怎么伤的这么重?”

    “任务是他自己接的吗?”

    李少适尴尬地笑了笑,“这个你应该去问他,我不太清楚这个任务的事。”笑着说完后他陷入了沉思,不知道要不要将想法说出来。

    将车停好后他叫住左望舒,轻咳一声后声音有些不自然:“其实严郁改变了很多,以前组织不管给他安排什么任务,只要不超出底线他就接。”

    “但他最近接的任务都比较安全,我想可能是因为他有了特别在意的人吧。他以前一直挺悲观的,想在任务中解脱,而现在……”

    他深深地看了左望舒一眼,紧接着说出了在脑海中不断盘旋的想法:“身为朋友我很希望你们能在一起,但我更希望你能认清自己的感情。”

    “如果没爱得很深就放手吧,严郁是认定了就不会变心的类型。如果你哪天不再那么爱他了,他受到的伤害之大绝对是我们想象不到的。”

    “在一起后分开远比从来没在一起过痛苦。”

    “趁现在还没在一起,一切都来得及。”

    如果是之前的左望舒,听到这番话后说不定会动摇。但她今天都确定严郁喜欢自己了,左望舒不觉得有谁会比严郁更令她心动。

    “你讲了那么多,现在该轮到我讲了吧。”左望舒脸上露出了社交时惯用的笑容,从容不迫地将想法娓娓道来。

    “我很小时妈妈就因为车祸去世了,爸爸特别疼我。他虽然不常回家,但只要我想要的他都会找来给我。”

    “因此即使不喜欢出席宴会,只要爸爸提起我就会去。宴会上人来人往,什么样的人都有,甚至有人连小孩子都不放过。”

    左望舒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嗤笑一声后面无表情地说:“只能说人不要脸真的天下无敌,吃软饭吃得是一点底线都没。”

    “我在各种宴会上结识了许多同龄人,她们在身边人的带领下很早就见识到了繁华下的腐朽,有人堕落有人视而不见。”

    “应该是初中,我接受了其中一个女生的邀请,去看了一眼挑选“宠物”的地方,回去后吐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