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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见你发出难受的声音,身旁连个侍卫都没有,我自然是很担心的。只是没有想到,你竟是发疯了。”梵音顺着说下去,转而想到正常人很少会有如此癫狂,再加上眼前这让身体本就很差,“对了,你那晚究竟怎么了?”

    陆言蹊的把玩药瓶的手停下了,冷冷道:“没事,你不必担心。我不会再这样了,不会再伤害你的。”

    “这是给你的药,可以除疤。”陆言蹊将瓶子推至梵音桌前,说道。

    梵音拿过瓶子,打开瓶盖,嗅了嗅,是一股草木的香味。

    梵音嘴角上扬,看来这个陆言蹊也不是完全的不近人意,回道:“陆公子,多谢你的好意。你也知道我的伤在背部,能否找一位丫头帮我上药。”

    “我明白了,你躺下。”陆言蹊一把拿过药瓶,对着梵音说道。

    梵音微感窘迫,有些生气道:“算了,我不需要了。”

    “你不怕留疤吗?而且这是我花费了不少银子给你买的,请你好好珍惜。”陆言蹊感觉心意未领,有些烦躁。若是之前,她一定是舍不得在身上留任何疤痕的。

    “就算我有意心领,也没有办法自己用。难不成要公子帮我涂药,这可不成。”

    “若是她还在,就好了。”陆言蹊感叹道。

    梵音好奇地问道:“谁?”

    “我的姆妈。多年前去世了,若是在府中,定会方便很多。”陆言蹊声音低沉。

    姆妈?看来以前这个府邸还是正常的,似乎发生了一些事情。不过这些现在都不重要,梵音这样告诉自己。

    “斯人已逝,不必伤怀。”梵音有些同情,她知道陆言蹊身份和经历绝非一般人。

    “算了,这个药我先收下,等以后有机会再用吧。”梵音拿着药瓶,勉为其难地说道。

    “好。”陆言蹊自知不太方便,便是点头答应了。

    “那天晚上的事情,希望你把它埋在心里。”

    “自是不会对外说的。”

    一日,一弦领着一个哑巴小姑娘来服侍梵音,名唤霏霏,那小姑娘不过十岁左右,脸上被冻地红扑扑的。

    梵音想着若是有人来陪自己,会有趣许多。可惜那小姑娘除了必要的帮忙,其他时候和她聊天全然不应,倒像是个聋哑人。

    这几日别说陆言蹊了,连一弦的影子都很少见到。

    如果说现在最想见到谁,那就是是黑衣人,说不定可以找到更多讯息。

    梵音此前曾细究过这院子,发现无论是正门,还是上次来的侧门,都是锁住的。若想离开这院子,只能强行翻墙,或者是找到钥匙。

    霏霏除了照顾她的起居,几乎都是跟在梵音身旁。

    “霏霏,你会翻墙吗?”梵音有些无聊地问道。

    霏霏摇摇头,然后就站在那里,完全不像个小孩子。

    梵音将凳子从屋内搬到墙边,试图通过凳子,借助着树和墙,爬到围墙上。可是霏霏此刻却是强行拽走凳子。虽然霏霏是个小孩子,不过力气却是挺大的,梵音费劲地才把凳子保持在原地。

    “霏霏,你要干嘛?”梵音有些生气,自己不过是借宿在这里,现在却像囚禁一般。

    霏霏眼神倔强地盯着梵音,似乎在说不会妥协的。

    看来,出府第一步,摆脱霏霏。

    午夜,是最好的选择,梵音被自己的机智折服。便是放开凳子,坐在院子里发呆。

    夜晚,梵音带了自己的钱袋,便蹑手蹑脚地走出房门。如果顺利的话,今天就可以出府了。

    今晚月色很暗,梵音摸索着前进,她对这里已经熟悉到不需要睁眼,就可以准确找到地方。

    梵音双脚踩在凳子上,一只手掌贴着墙,一只手抓着树干。加油,继续这样往上应该就可以。当整个身体都离开凳子时,梵音感觉手臂没有足够地力量继续往上。

    梵音深呼了口气,“坚持一下,一点一点来。”

    只是那么一瞬间,梵音感觉到了身后有人。以为会被扯住腿拖下来,却是没有想到来人直接把自己拖到围墙上。

    当看到来人是陆言蹊时,梵音有些慌了神。

    “我这宅子,就那么得不受欢迎吗?”陆言蹊声音很轻,不知道是愤怒还是难过。

    梵音手扶着陆言蹊的胳膊,勉强可以保持平衡。

    “也没有,我在府里待久了,想出去走走。”

    “哦,那你可以告诉一弦或者我。”陆言蹊继续阴沉着脸。

    梵音翻了个白眼,吐槽道:“若是可以告诉你们,我也不至于想要翻墙。”

    “也是,我们这几天比较忙,没在府内。”陆言蹊此刻的语气中有着些许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