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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言蹊……”梵音还准备说些什么,整个人被推了出去,摔到了地上。

    感觉到后背传来的刺痛,梵音感觉到一股液体打湿了背部衣服,之后挪了挪身子到墙边,离这个疯狂的人远远的。

    等这股痛苦缓了下来,梵音试着站起来,看着呜呜低声的陆言蹊。

    “陆言蹊,你是觉得哪里难受?”梵音尝试和眼前的人沟通。

    陆言蹊此刻似乎听进去了,指了指头。

    “是头痛吗?”梵音有些欣慰,能够正常沟通,总比一动手就摔人的好。

    奇妙的是,此时陆言蹊竟然点了点头。

    “我可以帮你揉揉,应该可以帮你。”梵音并不会什么指法,一般哪里不舒服都揉哪里,如果头痛,揉痛的地方,应该会缓解一些。

    “陆言蹊,你如果不回答,就当默认了。”梵音小心翼翼地说道,“还有,不许推开我,如果不想,就让我走开。”

    见陆言蹊依旧抱着头,跪坐在地上,默不作声。

    梵音轻轻地走到了言蹊身后,也跪坐下来,声音很轻,能听见血滴落在地上的声音。

    手上黏糊,一股血腥味,和陆言蹊倒是一样的味道,当手附上眉头,她明显感觉到他的紧张。

    梵音鼓起勇气揉了起来,从眉骨往后,一直到颅顶,梵音也不知道怎么揉,只是按照自己的推测。

    摇曳的烛光,将二人的影子拉长,又变短。

    梵音此刻觉得身体有些发凉,头脑有些昏昏的。

    “言蹊,你好些了吗?”

    陆言蹊没有回复,自从给他揉了后,他就像睡着了一般。

    “陆言蹊,我觉得你认识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梵音感觉自己的身体在像下坠去,思绪也沉浸在这坠落感中。

    陆言蹊突然睁开眼睛,此刻一脸清明,迅速扶住倒下的梵音。

    “谁让你进来的?”陆言蹊眼神冷冷地问道,只是梵音完全没有回应。

    “一弦”,陆言蹊唤了一声,没有回声。

    空荡荡的夜空似乎只剩下这二人。

    陆言蹊微皱眉头,一弦这个时候应该在门外。

    他快步去了书房,找到了一些止血的药。

    借着烛光,这才完全看清后背的伤口,不是一个,是很多。那她该有多痛。

    “刺啦”

    梵音的后背的衣服被扯开,背上血迹已经凝固。

    “对不起,让你受伤了。”声音虚弱、冰冷。

    再次醒来时,梵音只感觉头昏脑胀,浑身酸痛。想到那晚上的陆言蹊,梵音感觉后背发凉,嗯,后背不是发凉,是尖锐的疼痛。

    “疼”,梵音深吸了一口气,依旧无法压抑这种痛觉。

    “姑娘,你终于醒了。”声音有些苍老,梵音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是一位白发老人。

    “先生,如今她醒了,可还有危险?”冰冷不带一丝情绪的声音,正是陆言蹊。

    白发老人扶了扶额头胡须,思索道:“姑娘醒了,应该没有大碍了,在伤没有完全好之前,需要好好静养。”

    “知道了,这几日有劳先生了。”

    “是我应该的。”

    陆言蹊帮忙收拾行李,一边低声道:“今日在府中发生的事情,还请先生保密。”

    白发老人点了点头,便告辞离去了。

    梵音见屋子只剩下陆言蹊,便问道:“陆公子,那日你怎么了?”

    陆言蹊哼了一声,没有好气道:“我没事,那天晚上,你为何来我房中?谁让你过来的?太子吗?”

    梵音本是想要关心,听到这般话,瞬间觉得没有聊天的欲望。太子和我有什么关系?是对家吗?太子将来是九五至尊,和太子做对,脑子坏掉了吧。

    陆言蹊见梵音没有回答,反而将脸偏到一侧,感觉自己此刻问这些显得不合时宜,也不再追问,反而安慰道:“那日情况特殊,府邸来了刺客。那日不小心把你伤了,是我的问题,姑娘在这里安心养伤吧。”

    梵音想起来刺客说知道我是谁,答案呢?在屋里吗?还是亲自告诉我。

    “陆公子,你是不是认识我?”梵音问道。

    陆言蹊并未回答,便离去了。

    有时候,没有回答,反而是答案了。

    陆言蹊走后,梵音才发现自己衣服被换了,从进府到现在,从未遇到丫鬟,谁给自己换的???

    梵音又痛又恼,硬撑着下了床。那日夜里只感觉背部发麻,没有感觉到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