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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叫白衣,而如今她却不得不闭着眼感受即将到来的地狱,亦或是死亡?

    他是君卿,而他却为了救他,葬身于腊梅花海之下,血色漫延了整个冬季,百花飞扬的雪染成了红色,最终她活了,他死了!

    月光落下,目距减短,一月光长袍的不足手掌大的女子在窗阁上悠悠旋转,风声,水声,落花声矫揉合奏,月光长袍上精致的绣着浮云淡雾的细纹,在女子旋转下似如乘着月光飘然飞去。静静幽幽......

    忽的一声呓语打碎了宁静,巴掌大的女子如雾一般消逝不见。一狭长的目光扫视了屋内的情形,一股让人心生寒意的压迫感,那是如君一般傲视的眼眸,妖媚而寒冷,冰霜而睥睨。目光最后扫在一屏风上,那屏风上画着一红衣女子,她在漫天花海下翩翩起舞,眼角那蛊惑人心的痣让整张脸充满娇娆,凤眼狭长,含笑起舞。如同花中的仙子下凡而来。

    只是那长长的一横生生的给破坏了,那沾墨的一横从头画的尾,把一副染人的画分成了两边,一边这是被墨汁沾满,另一处就是那红衣女子如有娇花的笑颜,那一横没有去掉他一点在花中的风姿。

    男子的眼眸注视着,一滴晶蓝的泪落下,口中喃喃道那个让他不能呼吸的女子———红铭

    那幅画让他回到最初的时刻。

    那是怎样的一个场景,那年他十一岁,她十岁,他是那个绛雪国的少年丞相——右卿臣。他十岁就被高举,皇上当年叹赞——少年有为,便赐——卿,单字臣,他就是那个卿臣,封为右相,可他又怎会不知那皇帝的思想,右,右,右,臣,臣,臣这一个个字眼不就是告诫他吗?

    他的骑术是绛雪国最好的,他的相马也是最好的,棋术那是四国中独一无二的。可是那一天那个女子出现了。

    他们遇见的马场。他的马鞭甩在地上,那个红衣的女孩紧闭着双眼,他不禁自嘲道;“胆子这么小,敢拦我的马,等吧胆子练大一点吧!”他高傲的看着那个女孩,他在马上,而她在马前,之后他绕过她,可是她竟然一拽马尾,马惊的弹起前蹄,他狼狈的摔下马背。而那个女孩看着跑了的马,倨傲的说道;“骑术这么差,等把骑术练好了,在骑马吧!”那是他第一次摔下马,也是第一次被这么一个女孩倨傲的看着。

    事后,他再次专研了骑术,而那个女孩却因为这件事,被左顾相给禁足在府里。

    想到如此,他的眼眸变了,有些阴狰。他不会忘记,但那是他想忘记的事;

    之后他在七年内再也看不见她了,他在十七岁时出宫了,又遇见一个女子,她落湖了,亦或是她有预谋的落湖,当时他救下她时,那一双寒冰的双眼刺痛人心,一声;“瞧见便又是一薄情!”进入他的心,之后她和他相识,她不多话,很冷,但他却记住了她的每一句话,这个世界上未必就是你最爱的人每一句话都能记住,还有一个就是让人最恨的人,她——白衣

    那个害死红铭的人,那个害死红铭一家的人,那个让红铭一家株连九族的人——白衣,那个白衣!

    最后他痛苦的问她,为什么?她却冷漠的说;“她欠我的,如此该是还清,晚了,我就还不清了。”那个人,没有心!如果再来一次,他宁愿与她萍水不相识!

    他轻轻的走到屏风前面,那个身着金云的男子,跪了,口中说出那个名字——红铭

    随后他越过屏风,那檀木桌上一水晶莲正含苞欲放。若有人在此便会大呼一声—水晶并蒂莲,那个可以实现世间每个人的愿望,那个让所有人都疯狂的灵物,如今却在这,当年这莲花出现时,江湖门派都出动了自己最精锐的弟子人物就是为了争取那一朵莲花,据闻当年总共有灭了两百个大大小小的门派,重打击了几千个门派,更有一些避世的门派经过那一次都郁郁不成事,最后这莲也失去了消息。

    这莲花不仅罕见,更重要的是刁钻,对环境水源很是苛刻严厉,一不小心就可能死了。

    卿臣凝望了好久,一双手不有扶上莲花,一瓣落下,和落下那尖锐了边缘凑巧的划破了他的手,一滴血滴落在莲花中。

    月光变成了金色落了下来,莲花缓缓张开那水晶的花瓣,金色的边缘一层层递进,露出了里面。红色映入他的眼睛。到如此,男子那落泪的眼睛一下子眯起来,嘴角上扬,念道;“莲啊,莲,你果然能实现每个人的愿望,红涘!”

    那身着红衣的女子如今真躺在莲花里睡觉,整个人不足手掌大,而眼角的痣如今告诉他的就是——她是红铭,而她身旁一个大到她一旁的白色水珠落在哪里。卿臣手拿了起来,在月光下细细的观看起来了,这东西里面竟然是一片迷雾,白色的没有一丝杂质,干净的让人看着心里也驱了一下杂念。而另一处的,那莲花如今同霜打茄子,奄奄一息,郁郁而落的样子。

    “红涘、”男子的眼眸温柔的如水一般,手轻柔的扶这红色的头发,这是他的红铭,他的红铭!

    “眼神微微扫过一旁还没盛开的莲花,不禁一时手伸了出去,摘下了这一支莲花,轻言道:“还清了,为何还要遇见,如今便是再来一次。”用内力化尘。而落在那千年融雪的花瓣微不其微的颤抖了一下,一丝红线流上瓣上化水!

    这便是萍'水'不相识。伤足了三世之心。

    几日后,君卿革命不许任何人进房间,并且上朝公然请殿下为自己新修一府邸,声称:梦中遇到人跟他说家要被屠。殿下也莫名的准许了,更是送出一块免死金牌,来慰问右相。

    一时朝中大臣无不赶着拉拢右相,甚觉这要变天了!

    君卿一回府邸时就看见一穿着红衣的女子安然的睡在他的床上,眼角的痣此时被一头红发遮住,当初不过巴掌大的小人如今变得有六七岁大了,他也想好了,她已什么理由留在他的身边。

    如今她早已有六七岁模样的大小,但她的身体仍是冰冷,若不是那微妙的呼吸声也许就以为她那么安详的走了。

    目光扫视了此时的房间,目落屏风,越过来到那千年的融雪中,那一晶莹透白的珠子在水中熠熠生辉。

    君卿捞出珠子,望去。里面一片白雾,没有一丝杂质。如同从天上落下的白衣,净白而简洁。

    “来人!”一言微唤,一个小婢女便颤巍巍的来到房里。

    “你叫什么名字?”

    “碧婷!”闻声颤答,低着头。

    “把这东西倒了,再过来服侍里面的小姐,记住她的话就是我的话,你只要听着,再把每天她的做的事汇报一篇即可。”

    “是!”说着,低着头捧着瓷器出去。一出门,门外面许多的女子围成一团,呵声低笑。

    “胆小鬼还敢进去,嫌你的手脚笨,赶出来了吧!”门外一紫衣的女孩叫静音,是一个落魄的中道世家弄过来的丫头,当年服侍过红楼的第一美人——梦颜。也服侍过风云榜的第一名——白衣。

    进来两年,便在这里有了地位,是丫鬟中的有声望的人。

    而她是被亲生父母买进这里不足半月的丫头,进来时逃跑过被静音抓住,之后她便故意跟她过不去。事事与她闹心。

    “静音姐,我听说那东苑里她刚进来时在里面待了一夜!”旁边一位年龄相仿的女子,覆着耳朵,轻轻的说着。

    听完,呸声一吐“晦气!”说完,摆着步子离开。

    见人都散了,碧婷跑到东苑的池塘,她只知道东苑有个很大的池塘,每年的夏季时节,荷花便开满整个池塘,哪里因为禁足一般人是不会看到的,她是亲自被右相惩罚到东苑打扫卫生的。故而哪里她知道了。

    一道池塘,便把融雪倒入池塘,一条条锦鲤也随着跳起来,这是活水,里面的水不知道通向何处。

    池中的水也是淤泥布地。这锦鲤如此多的池塘,水却如此浑浊,倒是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