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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十三岁的康熙,已有了自己的判断力和主意。但是在朝政上,在鳌拜眼里,他只是个摆设。但是康熙是个很贤明的皇帝,他已经明显地感到圈地运动祸国殃民,要不得。他认为这是对国家有害的政策。

  对此,没有亲政的康熙无能为力,充溢在他心胸的只有无尽的烦恼。

  事情总是出现在偶然之间。他偶然出了紫禁城,看到那么多面黄肌瘦,形如枯槁的难民,授圈地之苦,失去家园,流离失所,心里很难受。

  康熙从那时候起,就这么接地气,他对百姓的安危很关切。

  他沉闷不语地走在寒冷的大街上,他打算和侍卫阿舒摩尔根一起回到紫禁城。

  正在这时,一匹快马飞驰而来,如若奔驰在无人之境,把那些叫花子冲了个七零八落。马背上的差役还拿出鞭子抽打路两边的行人,嘴里大声喊:“闪开,这些可恨的叫花子,别挡了老子的路。”

  那个差役很凶猛,连康熙都差点挨打,阿舒摩尔根赶紧保护康熙推到路旁。

  但是,那个老乞丐却没那么幸运,年岁大腿脚慢了一点,差役一吓唬,慌得跌了一跤,脚上被磕出了血,疼得直叫唤。旁边的小乞丐赶忙扶起他。

  康熙看到这些心里很难过,走过去询问老乞丐的受伤情况,并拿出一块金子,递给老乞丐,说:“老人家,拿去买药吧。”老乞丐被康熙的真诚所感动,竟然跪下连连磕头:“谢谢公子。”

  康熙看着一瘸一拐走远的老乞丐,问那个小乞丐:“那个差役是哪儿的?”

  “不用问,肯定是鳌拜家的。”小乞丐愤愤不平。

  “鳌拜家的就这么横行霸道?”保护康熙的阿舒摩尔根心里也抱不平。那个正直的人对这样的事情都有所反应。

  看来那个小乞丐懂一些,他压低声音,瞅瞅周围,神秘地说:“听说以前那个摄政王多尔衮属于正白旗,他擅自把鳌拜的镶黄旗很多土地给了正白旗。现在鳌拜做了辅政大臣,要报仇的时机到了。”

  康熙心里若有所悟,原来鳌拜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这样横行霸道。当今的辅政大臣鳌拜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康熙站起身来,什么也没说,转身就向紫禁城走去,引起后面的人一阵鼓噪:“这个人是皇宫的?”“刚才我们说了很多议论朝廷的话,太不该了。”“看来这个人身份不低,你看他能拿出金子。”

  但是,康熙不管这些,径自奔紫禁城走去,弄得阿舒摩尔根紧走几步跟了上去。

  “皇上不要太忧虑了。”跟上去的阿舒摩尔根看见康熙脸色凝重说道。

  “朕对不起百姓,让他们受苦了。回去你赶快调查这件事。”康熙的脸色很难看。

  “是!”

  来到养心殿,康熙心里有事,觉得心里很难受。他私下认为自己是堂堂的皇上,却阻止不了这种情况的发生,救不了那些失去土地的百姓,这太无能了!

  怎么办?现在自己还没有亲政,满朝文武里也没有几位大臣替自己说话,更没有人与自己推心置腹,还没有与自己一条心的人。人们都畏惧鳌拜,怕鳌拜的实力。

  他慢慢地背着手在皇宫里来回踱步,不觉间,不经意地来到了孝庄文太皇太后居住的慈宁宫。他不想来这里,他不愿意让老太后知道自己的无能。

  但是,他抬头突然发现来到了这里,他笑了一下。既然来这里就索性来吧,他似乎已经养成了习惯,有烦恼事的时候就来这里诉诉苦,倒一下苦水。

  看见康熙皇帝来到,孝庄文太皇太后愣了一下。皇上已经很长时间没来了,皇上可能是觉得什么事都找老太后,觉得难为情。十三岁的人了,已经长大了,应该自己会飞了,能走了,再找人求助,觉得不合时宜了。

  “玄烨来啦?”看见皇上到来,孝庄文太皇太后笑着问道。她猜测,年仅十三岁的小皇上又遇到了什么心结,可能是心里淤堵才到这儿的。

  康熙礼貌地向头发花白的老皇太后行了个礼:“祖母身体安好啊?”

  “怎么样玄烨?朝政没什么事吧?”老太后总是关心孙子的事,这时她心里最不放心的。

  “朝政没有什么事,祖母尽可放心。”孝庄文太皇太后亲耳听见康熙的话,才放下心来。实际上,关于朝政上的事情,她问过一些亲近的大臣,还了解一些。只是她担心康熙心里不好受。

  “祖母,您说鳌拜为什么这么狂?”康熙是在受不了心里的煎熬,他直接问道。

  听见康熙的话,老太皇太后愣了一下,然后叹了口气:“玄烨呀,你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