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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恐惧诞生于黑暗,两具尸体在青山的山脚与山顶相互呼应,浓郁的死气和苍穹上的雷霆形成一种微妙的平衡。

    “撕拉!”苍穹怒吼,婴儿手臂粗细的雷电际天而来接触大地,沉睡的人们再也不能安然了,纷纷出了家门。其中一家大人刚出来就看家靠着墙壁的秦墨,吓了一跳,随后抄起家伙就要朝秦墨打来。

    “你,是要干嘛?”铁片摩擦的声音响起,带着从前金戈铁马的岁月。

    一张铜片环绕着秦墨,带着淡淡的金光,那个人被唬住了,拿着棍棒后退了几步,他身后是一个穿着薄薄衣物的妇女,他有些害怕,躲在门槛后面。

    秦墨一身绒装,腰间佩剑,身后插着战旗,一个“源”字在北风的吹拂下张了开来,红色的布料如鲜血,渲染得旗帜杀戮气很重。

    雷电不停的落下,秦墨身上的服饰也慢慢清晰,他看着害怕的两人转过头去,腿脚一用力上了屋顶朝远处跑去。

    那两人放松了,但是雷电却越加的猛烈的。

    秦墨的脚步踏在瓦砾上,发出声响。他现在脑子一片空白,他只是本能的朝青山主峰那个地方跑去。

    战旗飞舞,到最后燃烧了起来,在夜空中十分的耀眼。秦墨看着避无可避的天雷抬起眼眸,抽出腰间的佩剑一劈,痛楚顺着剑麻痹手臂,而他只面无表情。

    抛出一段距离一个人也是越上了屋顶,看着他火焰般的战旗大脑如雷击,“西楚的战旗。”

    长风助长火势,火焰在空中肆意的燃烧,秦墨的速度越来越快,弓起身子人如豹子一般瞬间闪出百米。他接到星辰的消息来看看秦墨,看到那战旗他迟疑,他有预感,那人,便是秦墨。

    冬劲转身奔袭,那身影速度很快,他再怎么样也拉不了多少距离,只能看着火焰勉强辨别方向。

    “如果是你,你一定会来。”冬劲从黑金令牌中拿出大伞,大伞的伞面被火焰渲染,像是一个小太阳。冬劲难得的运用了全身上下所有的能量将大伞投掷出去。

    大伞飞行的速度极快,一眨眼冬劲就看不见了。他停下了脚步,迟疑了下让后朝秦山跑去,“秦墨,别让我失望。”

    ……

    “我在干嘛,或者说,我是谁。”

    秦墨披着战旗漫无目的的跑着,这里房屋连着,不用耗费多大的力气。秦墨脑海里一片混乱,出现最多的词语是四季宗,其后是落摇焉,秦墨,上医馆,恒惜颜,章夜白,冬劲。

    和这些名字一起出现的是他们一起生活的片段,点点滴滴的浮现,唯独空缺的是司机噢在那个。任凭他怎么回忆都是一片空白。

    “四季宗,两年前灭门。”

    “四季宗,两年前灭门。”

    “两年前……灭门……”

    “两年前……”

    “灭门……”

    “为什么是两年前,为什么是灭门,两年前我又在干嘛。”

    “为还是呢么我要想那么多!我在干嘛!我在干嘛!我是谁,谁是我!”秦墨癫狂,一拳打在屋顶的瓦砾上,下面的人凄厉的哭喊,秦墨双眸充血,暴戾的气息弥漫在空中,他身后的战旗也开始漆黑,黯淡无光。

    秦墨看着下面小孩字的哭泣,那么无助,这表情让他心痛,好像似曾相识,好像,曾经的自己……

    “我!——”

    “碰!”

    秦墨还没说话一把漆黑的大伞就插到了瓦砾之中,瓦砾破碎,碎屑横飞划破了他脸颊,但是没有雪滴下来。

    “没有,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