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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末之回到书房时,将管家叫了去,道:“你派人去找三爷,就说是我约他见一面。”

    “少爷,这是……”管家听闻有些不解了,难道这次的事故这和那黑道老大有关系吗?

    “就是你想的那样,暂时不要将这个消息禀告给司令员,私人恩怨,不想把无关人牵涉其中。”

    他又把那日的纸条拿出来,在手心捏紧,也不知在想什么,严肃的模样使得管家不敢再多半句嘴。

    “嗯,我这就去。”

    在兰城的另一处,这几天也变得不一样。那三爷依旧是坐在摇椅上,吸着大烟管,一阵吞鱼吐雾。

    “那靳末之没死成?”

    淡淡一句就能让旁边勾着腰的一干人身形颤抖,其中一人磕磕巴巴回答:“是,是……”

    “不是说他不死你也就不必回来了?”他慢慢放下烟管,眼神一凛,朝那边扫视,气氛凝结到冰点,没有人敢大口出气,神经都紧绷。

    “阿虎,你过来。”叫的正是刚刚说话的,那人只好走出来。

    “近点儿。”三爷待他又朝前走了几步后,就从身后摸出一把,口直指那人的额头,吓得他腿软一阵,霎时就跪下了。

    “三爷饶命。“见那人匍匐在地,大声恳求着,三爷这人什么风浪没见过,自身也是血性汉子一枚,当然瞧不起这副狗腿子模样。

    他不耐地用去抵开抱着自己腿的人,遣人将其拖走,临走时不忘吩咐:“干掉他。”

    所有人听着心里凉飕飕,虽说三爷这人残暴,但义气是肯定的,从不轻易亏待跟着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这次关于靳末之下如此的狠手,看来不久就有一场硬仗要打了。

    在会要散之际,有个下人跑来,轻轻在三爷耳边说了几句,他表情开始戏谑起来,嘴角一笑,眼神却是冰冷到极点。

    “叫他进来。”下人得到命令后出去了,不一会儿便回来,身后跟着一人。

    新来的首先开了腔:“三爷,我来是受到靳少爷的吩咐。“

    本来即将离去的下属在听到“靳少爷”三字是都不约而同停下脚步,一旁等着那人继续说下去,三爷也做了个允许的手势。

    “明日上午在城郊见面,不知三爷是否有时间赴约呢?”

    “哈哈,回去告诉他,只要他去,我三爷定当奉陪。”

    待那人离去,下属们就聚集在一块,其中领头的说话了:“三爷,需不需要兄弟们做什么?”

    他摇了摇头,淡淡道:“你们就待在这,也不需担心,我自己一个人去解决。”说完别紧了手里的。庭院里一时没有人说话,各自有着自己的心思。

    关于这两人之间的渊源,是要追溯到几年前了。

    那时的靳末之刚刚接触到这个火生意,起初只是觉得这一行发展空间很大,值得去干一场。但当时的三爷正是垄断时候,突然蹦出一个毛头小子来抢活,心里自然是有芥蒂的。

    不过靳末之的身份特殊,背后的靠山十分大,纵他有天大本事,也不敢动司令员的人。何况一个不过刚成年的小男孩,毛都没长齐,就敢跟他斗,他也没放在心上。

    直至有一次,从外省调来一笔生意,说是要大量的火,听说是给当时的军队备用的。一般遇到这种大生意,三爷是一定要抢到的,在兰城这处,还没有人会来争。

    靳末之在仓库里备了许多货,本来就等出售的机会,见机遇已来,心里只迫不及待。

    外省来的是个中年男人,戴着副眼镜,看着怪斯文,但或许也是种伪装之术吧。

    他特地找上门去,又是送礼又是动用关系的,那人看是司令员的干儿子,不看僧面看佛面吧,心下就答应了,只催促着要早些验货。他自然欣喜不已,毕竟是第一笔巨头生意。

    谁知在验货时出了岔子,仓库的货少了许多,那眼镜男以为这是场诈骗,嚷着要退订。

    他只好一顿解释,后来是司令员的出面才平息,那人做出让步,说三天之内凑齐货,到时再完成交易。

    可一时间哪里去找,正好听人说三爷那儿有许多备用,就派人去商讨。

    不巧的是,靳末之到达那处之后,却发现一个秘密。那三爷的货是从不光彩的渠道运来的,若是捅给警署,怕是要抓去蹲牢房的。

    这一发现使得他底气十足,年轻气盛地便和三爷开起了条件,说是要是愿意腾些货救急,便保守秘密,而且三七分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