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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1)
第二十章
?
１?
言末子自己不能够战胜自己的苦闷，就找到了撒担拇来倾诉。?
撒担拇一听的就乐了，也没有说什么，拉了他，拉了他的左手，言末子这时候才感觉出了撒担拇的右手很真诚，是真实地要拉他一把。他就跟随了撒担拇走。他们一边地走着，撒担拇一边对他说，这就对了，你跟随了我走就对了。他没完没了地重复这一句话，让言末子真就相信了他，言末子这时候也感觉出来了跟随了撒担拇的好处。?
是董一刀打断了撒担拇。这时候董一刀的手上正拿着一把刀为董二刀也为董三刀割脚鸡眼，二刀三刀的脚鸡眼又长出来了，走一步扎一次他们的脚。董一刀说，撒担拇你又教孩子什么了？撒担拇说，我只是跟他说，你跟随了我走就对了。董一刀就乐了说，跟随了你对什么对？撒担拇说，这个世界的人要是都跟随了我，早就美好了。董一刀又乐了。说撒担拇，你每天的躲藏着这个世界上的人，你知道外面的人们都在干什么？这一问的，让言末子也警惕了心地听。言末子也是一个很钻研他要做的那件事情的人，对外面的事情也是了解得少。撒担拇说，你说人们都在干什么？董一刀将他的最后一刀停止在三刀的脚上说，我们三个人做了三个手术，再恢复个一天两天三天的，也学习天下的人去了。?
二刀说，是，我们要走了。?
三刀说，是，我们要走了。?
言末子说，你们要到哪里去？?
一刀说，皇后女到哪里去了？?
二刀说，去皇后女去的那个地方。?
三刀说，去皇后女去的那个地方。?
撒担拇说，去皇后女去的那个地方？?
一刀说，去皇后女去的那个地方。?
言末子说，为什么要去那个地方？?
董一刀这时候就郑重起来，说你看天下的人都在想什么？都在干什么？董二刀接了董一刀的话题说，人们都想活着，都想活得好。董三刀再接了董二刀的话题说，在这个地球上，最适合人类生存的地方就是皇后女去的那个地方了。据大宋说，人类只有在那个地方，才能够坚持到人类最后的日子。撒担拇说，大宋的话怎么就见得准确了？董三刀说，据大宋说，他是听安全套说的，安全套的话是很安全的。?
这时候言末子和撒担拇才知道，天下的人都为了生存到最后的日子，而争取着最适合人类生存的那个地方。董一刀提议：由撒担拇带领，董一刀、董二刀、董三刀和言末子他们五个人，组成一个联合家，向那个最适合人类居住的地方迁移。撒担拇说，行，我带领你们。撒担拇愿意做领导工作，什么样的领导工作他都愿意做。这时候董一刀推举他带领着大家迁移到那样好的一个地方去，他更是愿意领导，于是就积极地表示了态度。言末子没有表示态度，他现出来很犹豫的样子。董一刀问言末子说，孩子，你怎么啦？撒担拇说，他最近心烦，心很烦。董一刀说，孩子，你为什么心烦？董二刀说，孩子，你为什么心烦？董三刀说，孩子你为什么心烦？一刀二刀三刀连着的三个问，将言末子的本已经是压抑了的烦恼再一次问了出来。他说，我很烦，很烦。董一刀说，孩子，你为什么烦？董二刀三刀也张了嘴要重复董一刀的问，董一刀当即制止了他们，不让他们开口说话。二刀就说没自由了。三刀也说没自由了。言末子没有说为什么，现在言末子也不知道自己心上的烦是为了什么。?
因为母亲那个人？?
因为皇后女？?
因为迁移？?
因为只有迁移到那样的一个地方，人才能够活到最后的日子？?
因为董一刀二刀三刀不停地发问？言末子不知道怎么样回答。他想这些都是造成他心烦的原因，又都不是造成他心烦的原因。撒担拇对董一刀二刀三刀讲言末子与她的母亲行了那事的烦恼，讲他对于皇后女给予他的母亲那样的感觉的不理解。撒担拇讲得很细致，没完没了地讲过程，讲与每一个过程的每一种牵涉。董一刀像是制止二刀三刀说话一样地制止了撒担拇说，你别说了，很简单的一件事情，让你说得复杂了。说了他就调出来了言末子家族的基因样本，也调出来了母亲那个人家族的基因样本，两个样本上分别标识了两种颜色，一种是黄色的，那是岩坚定家族的样本。一种是黑色的，那是母亲那个人家族的样本。他说，孩子，你自己看吧。说了董一刀就将那两个样本放置在言末子面前的茶几上。那两个样本说来也很简单，不过是被缩印在两张纸上。撒担拇很快就将两张纸抢在手上说，董一刀你单杠的混了，你真单杠的混了。董二刀说，撒担拇你应该用古时候的洁尔阴洗洗你的嘴。董三刀说，撒担拇你一定是没有用古时候的洁尔阴洗过你的嘴。撒担拇没有理睬董二刀和董三刀，就将那两个样本揉成一个很小的团，放在了嘴里嚼成了纸浆，再将纸浆咽进了肚子里去。?
２?
言末子说撒担拇你这是干什么？这时候的言末子显得有些气急败坏，就对了董一刀二刀三刀说，他这是干什么吗。撒担拇就喝哦喝哦地乐开了。?
言末子决定不跟随撒担拇他们迁移。他要坚持在这里，在这里承受人世间的艰苦。他对再三劝他迁移的董一刀说，我要坚持在这里，我要为下一个人类提供一种经验。?
要为下一个人类提供经验？董一刀说。?
要为下一个人类提供经验？董二刀说。?
要为下一个人类提供经验？董三刀说。?
是，我要为下一个人类提供经验。言末子被自己偶然说出的这样一句话感动了，心生出来从未有过的一种欢喜。本是因为撒担拇嚼了他的父亲也嚼了他的母亲的基因样本而烦恼出来的一句话，是向撒担拇出气的，却让他从自己这一句话中，寻找到了自己这一生要做的那件事情的定位。接下来以至于后来更长的日子里，他集中了精力思想：既然这一个人类已经没有希望了，就应该为下一个人类着想，为下一个人类做一件事情，哪怕是一件很小的事情。要为下一个人类提供经验这一句话，很快传遍了那时候的那个世界，那个世界的人们也很清醒地认识到，再为这一个人类做什么事情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意义，我们这个人类已经面临着最危险的时刻，且是这样的危险很快就会到来。为下一个人类着想，为下一个人类做事情，为下一个人类提供经验，才是我们这个人类精神的觉悟。为下一个人类考虑，为下一个人类做事情，就成为了那个时期我们这个人类的一个最响亮的口号。这个口号就是言末子提出来的。?
３?
董一刀的脚鸡眼割去了以后，第二天脚那个地方疼得不那么厉害了，他就找到了言末子，动员他迁移。言末子说，我已经决定了，我要留在这个地方。董一刀告诉言末子说，人们都要离开这个地方了，并说人们已经完全做好了出发的准备。言末子依然坚持着他的坚持，他要一个人承担这个世界的孤独。董一刀见劝说不动言末子，就将他开过来的那个旅行器送给了言末子，说你什么时候想离开这个地方去，就与我联系。交旅行器钥匙的时候，董一刀说，你记住，你是这个世界上最年轻的男人，这个世界需要你。言末子很感动董一刀这番话的言外之义，他表示说，我一定要尽我们这个人类最大的努力，争取为下一个人类做一点事情。董一刀握了言末子的手，也亲吻了言末子的脸。就在董一刀亲了言末子的脸以后，他顺便附在言末子的耳上说了一句话。那句话就让言末子不理解了这个世界。他完全不明白，怎么会是我的母亲不是我的母亲？他追赶着董一刀，他要问个清楚，我的母亲为什么不是我的母亲？他一边地追赶着董一刀，一边地喊了他，一刀叔叔！董一刀回转了身子，对了言末子喊道：?
你的父亲也不是你的父亲！?
那，皇后女是谁？言末子大声地喊着问董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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１?
言末子自己不能够战胜自己的苦闷，就找到了撒担拇来倾诉。?
撒担拇一听的就乐了，也没有说什么，拉了他，拉了他的左手，言末子这时候才感觉出了撒担拇的右手很真诚，是真实地要拉他一把。他就跟随了撒担拇走。他们一边地走着，撒担拇一边对他说，这就对了，你跟随了我走就对了。他没完没了地重复这一句话，让言末子真就相信了他，言末子这时候也感觉出来了跟随了撒担拇的好处。?
是董一刀打断了撒担拇。这时候董一刀的手上正拿着一把刀为董二刀也为董三刀割脚鸡眼，二刀三刀的脚鸡眼又长出来了，走一步扎一次他们的脚。董一刀说，撒担拇你又教孩子什么了？撒担拇说，我只是跟他说，你跟随了我走就对了。董一刀就乐了说，跟随了你对什么对？撒担拇说，这个世界的人要是都跟随了我，早就美好了。董一刀又乐了。说撒担拇，你每天的躲藏着这个世界上的人，你知道外面的人们都在干什么？这一问的，让言末子也警惕了心地听。言末子也是一个很钻研他要做的那件事情的人，对外面的事情也是了解得少。撒担拇说，你说人们都在干什么？董一刀将他的最后一刀停止在三刀的脚上说，我们三个人做了三个手术，再恢复个一天两天三天的，也学习天下的人去了。?
二刀说，是，我们要走了。?
三刀说，是，我们要走了。?
言末子说，你们要到哪里去？?
一刀说，皇后女到哪里去了？?
二刀说，去皇后女去的那个地方。?
三刀说，去皇后女去的那个地方。?
撒担拇说，去皇后女去的那个地方？?
一刀说，去皇后女去的那个地方。?
言末子说，为什么要去那个地方？?
董一刀这时候就郑重起来，说你看天下的人都在想什么？都在干什么？董二刀接了董一刀的话题说，人们都想活着，都想活得好。董三刀再接了董二刀的话题说，在这个地球上，最适合人类生存的地方就是皇后女去的那个地方了。据大宋说，人类只有在那个地方，才能够坚持到人类最后的日子。撒担拇说，大宋的话怎么就见得准确了？董三刀说，据大宋说，他是听安全套说的，安全套的话是很安全的。?
这时候言末子和撒担拇才知道，天下的人都为了生存到最后的日子，而争取着最适合人类生存的那个地方。董一刀提议：由撒担拇带领，董一刀、董二刀、董三刀和言末子他们五个人，组成一个联合家，向那个最适合人类居住的地方迁移。撒担拇说，行，我带领你们。撒担拇愿意做领导工作，什么样的领导工作他都愿意做。这时候董一刀推举他带领着大家迁移到那样好的一个地方去，他更是愿意领导，于是就积极地表示了态度。言末子没有表示态度，他现出来很犹豫的样子。董一刀问言末子说，孩子，你怎么啦？撒担拇说，他最近心烦，心很烦。董一刀说，孩子，你为什么心烦？董二刀说，孩子，你为什么心烦？董三刀说，孩子你为什么心烦？一刀二刀三刀连着的三个问，将言末子的本已经是压抑了的烦恼再一次问了出来。他说，我很烦，很烦。董一刀说，孩子，你为什么烦？董二刀三刀也张了嘴要重复董一刀的问，董一刀当即制止了他们，不让他们开口说话。二刀就说没自由了。三刀也说没自由了。言末子没有说为什么，现在言末子也不知道自己心上的烦是为了什么。?
因为母亲那个人？?
因为皇后女？?
因为迁移？?
因为只有迁移到那样的一个地方，人才能够活到最后的日子？?
因为董一刀二刀三刀不停地发问？言末子不知道怎么样回答。他想这些都是造成他心烦的原因，又都不是造成他心烦的原因。撒担拇对董一刀二刀三刀讲言末子与她的母亲行了那事的烦恼，讲他对于皇后女给予他的母亲那样的感觉的不理解。撒担拇讲得很细致，没完没了地讲过程，讲与每一个过程的每一种牵涉。董一刀像是制止二刀三刀说话一样地制止了撒担拇说，你别说了，很简单的一件事情，让你说得复杂了。说了他就调出来了言末子家族的基因样本，也调出来了母亲那个人家族的基因样本，两个样本上分别标识了两种颜色，一种是黄色的，那是岩坚定家族的样本。一种是黑色的，那是母亲那个人家族的样本。他说，孩子，你自己看吧。说了董一刀就将那两个样本放置在言末子面前的茶几上。那两个样本说来也很简单，不过是被缩印在两张纸上。撒担拇很快就将两张纸抢在手上说，董一刀你单杠的混了，你真单杠的混了。董二刀说，撒担拇你应该用古时候的洁尔阴洗洗你的嘴。董三刀说，撒担拇你一定是没有用古时候的洁尔阴洗过你的嘴。撒担拇没有理睬董二刀和董三刀，就将那两个样本揉成一个很小的团，放在了嘴里嚼成了纸浆，再将纸浆咽进了肚子里去。?
２?
言末子说撒担拇你这是干什么？这时候的言末子显得有些气急败坏，就对了董一刀二刀三刀说，他这是干什么吗。撒担拇就喝哦喝哦地乐开了。?
言末子决定不跟随撒担拇他们迁移。他要坚持在这里，在这里承受人世间的艰苦。他对再三劝他迁移的董一刀说，我要坚持在这里，我要为下一个人类提供一种经验。?
要为下一个人类提供经验？董一刀说。?
要为下一个人类提供经验？董二刀说。?
要为下一个人类提供经验？董三刀说。?
是，我要为下一个人类提供经验。言末子被自己偶然说出的这样一句话感动了，心生出来从未有过的一种欢喜。本是因为撒担拇嚼了他的父亲也嚼了他的母亲的基因样本而烦恼出来的一句话，是向撒担拇出气的，却让他从自己这一句话中，寻找到了自己这一生要做的那件事情的定位。接下来以至于后来更长的日子里，他集中了精力思想：既然这一个人类已经没有希望了，就应该为下一个人类着想，为下一个人类做一件事情，哪怕是一件很小的事情。要为下一个人类提供经验这一句话，很快传遍了那时候的那个世界，那个世界的人们也很清醒地认识到，再为这一个人类做什么事情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意义，我们这个人类已经面临着最危险的时刻，且是这样的危险很快就会到来。为下一个人类着想，为下一个人类做事情，为下一个人类提供经验，才是我们这个人类精神的觉悟。为下一个人类考虑，为下一个人类做事情，就成为了那个时期我们这个人类的一个最响亮的口号。这个口号就是言末子提出来的。?
３?
董一刀的脚鸡眼割去了以后，第二天脚那个地方疼得不那么厉害了，他就找到了言末子，动员他迁移。言末子说，我已经决定了，我要留在这个地方。董一刀告诉言末子说，人们都要离开这个地方了，并说人们已经完全做好了出发的准备。言末子依然坚持着他的坚持，他要一个人承担这个世界的孤独。董一刀见劝说不动言末子，就将他开过来的那个旅行器送给了言末子，说你什么时候想离开这个地方去，就与我联系。交旅行器钥匙的时候，董一刀说，你记住，你是这个世界上最年轻的男人，这个世界需要你。言末子很感动董一刀这番话的言外之义，他表示说，我一定要尽我们这个人类最大的努力，争取为下一个人类做一点事情。董一刀握了言末子的手，也亲吻了言末子的脸。就在董一刀亲了言末子的脸以后，他顺便附在言末子的耳上说了一句话。那句话就让言末子不理解了这个世界。他完全不明白，怎么会是我的母亲不是我的母亲？他追赶着董一刀，他要问个清楚，我的母亲为什么不是我的母亲？他一边地追赶着董一刀，一边地喊了他，一刀叔叔！董一刀回转了身子，对了言末子喊道：?
你的父亲也不是你的父亲！?
那，皇后女是谁？言末子大声地喊着问董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