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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单北向给自己放了个陪产假,不过也就三天而已。除去我生孩子的那天,真正陪我也就两天。

    我自己之前也是开公司的,很理解他的忙碌,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产后比较脆弱,我总是害怕他不再爱我了。

    单北向大概是体会到了我此时的不安与忧郁,每天晚上都会抱着我,亲吻我,给我安慰。他早上走得早,我们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早安吻了,晚上的时候,我顺口一提,第二天就看到了他留在床头柜上的亲吻卡,每天都是不同的图案与文字。

    我将那些亲吻卡好好的收了起来,想着要给他什么样的回礼。

    单劫渡和单郁笙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然而一旦醒来,绝对不让你有空闲。其实在生下他们之前,我希望能够母乳喂养,可是他们出生之后,我才发现奶水根本不够。月嫂每两小时给孩子喂一次奶,夜里会把我叫醒,喂母乳。以前我最怕睡觉被吵醒,现在每天这样,我竟也习惯了。

    下午趁两个孩子睡觉,我去门口取快递,顺便收拾了一下我的收藏,信箱里有几张从佛罗伦萨寄来的明信片,落款有些熟悉,但依然想不起是哪位久违的朋友。我将这些明信片整理起来,又翻看了相册,那些陌生或熟悉的风景,还有陌生或熟悉的人,太美好,我希望好好保存,以后给两个孩子看看。

    时间流逝,日光不知不觉的西斜,电话铃声惊醒了回忆中的我。

    “亲爱的,我今晚加班,可能要晚点回去,你不用等我一起吃饭了。”

    单北向的一句话,让我一个下午的舒畅心情跌到了谷底。事实上,单北向每晚都加班,有时回来早些,有时晚些,不过都不会太晚,所以我习惯等他回来一起吃饭。当然,生了孩子之后,我总是会觉得饿,在晚餐之前,偶尔会加一顿下午茶。

    我问道:“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不太清楚,工作做完就回来。”单北向离开了手机,后半句模模糊糊的传来,“这个方案不行,拿回去重写。”

    “大概会到几点?”

    见我坚持,单北向给了个大概的时间点:“也许,十点多钟吧。”

    “超过十一点你就不用回来了。”我啪的一下挂断电话,忍不住哀嚎一声,抓起旁边的抱枕,将头埋了进去。

    半晌,我抬起头来,随手将抱枕一扔,开始收拾铺了一地的相册与明信片,刚好单北向不在,我可以洗个澡。

    从孩子出生,单北向就禁止我洗澡,许是陪产的时候,生孩子吓到他了,他总是怕我生病受苦。也不知他从哪里听来的,坐月子不能洗澡,这几天一直都不许我洗澡。这个男人平时不在意这些,一旦关心起来,细致的让人受不了。

    我没在卧室内的浴室中洗澡,反而跑到了楼下。为了让孩子们每天洗澡游泳,单北向专门找人设计了一间特别保暖的浴室。

    提前吩咐保姆放好了热水,我收拾了衣物,顺路去隔壁看了看孩子。

    单劫渡和单郁笙难得的醒着,这让我有些踟蹰,怕月嫂会照顾不过来。

    “他们两个乖着呢,刚刚洗过澡,等会儿把奶粉冲上,让他们喝了,不会哭闹的。”月嫂如是说。

    我放下心来:“那就好,我先去洗个澡。”

    月嫂欲言又止,见我拿了东西出门,她说道:“您应该让保姆给您煮点姜皮水,最好用淋浴,不要泡澡,洗完澡喝点红糖水。”

    因为每天月嫂都会帮我做产后护理,还会抽出时间来陪我聊天,所以我对她的专业并不质疑,当下回答她:“好的,我知道了。”

    我的泡澡计划泡汤了,这让我本就低落的心情愈加不好了,匆匆冲了澡就出来了。

    房间里开着空调,我裹着浴巾也不觉得冷,倒是月嫂看到了,赶忙拿了厚睡衣给我披上。

    晚饭依旧是月子餐,因为单北向不在,没人逗我开心,逼我吃饭,这一顿吃的没滋没味的,难受极了。

    吃完饭我就早早上了床,在床头玩了会儿手机,觉得有些困倦,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醒醒,小念,醒醒。”

    有人在我耳边轻声叫着我的名字,我觉得吵极了,不由挥挥手,想把声音推开。